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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周永安如期打电话过来。
李清文瞥了眼浴室,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外。
夜色朦胧,路灯昏黄,她语气平淡如水:“你中秋回来吗?”
周永安这几天给她打电话,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说,没想到今天一接通她会这么问。
“想我回来?”语气里明显的笑意。
这几天在酒店做资料,和博亖的人开会,探讨合作方案,夜里不到一两点根本睡不了觉。
可努力并不等于成功,眼下博亖那边还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周永安无法掉以轻心。
李清文轻轻皱眉,转身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明天要去老宅,妈问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红色长袖针织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与她的白皙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周永安并未察觉到异常,语气逗弄道:“你想让我回去吗?你说想,我就回来。”
夜空中的明月散扬着冷光,如同她语气里不易察觉的冷淡:“如果是这样,那说明你其实不想或者不能回来,那就别回来。”
周永安从床上坐起身子,揉了揉疲惫的双眼,道:“怎么不高兴了,是我电话吵醒你了吗?”
今天打给她的确是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照常说她应该睡觉的,他想着明天反正是放假,她可能会熬会儿,抱着试试的态度就打了过来,电话也通了。
“不是。”李清文说,“我还没睡,但马上要睡了,你还有事儿吗?”
周永安试图缓和气氛,笑着说:“我们昨天不是在聊私募基金吗?你对黑石公司的历史很感兴趣,要不我现在跟你说说?”
不安疑虑地捏着手机,只等李清文从嘴里说出一个“好”字。
“不用了,我已经上网查过资料了。”她的语气透着一股刻意的疏离,正在一点点地收回前几日的热情。
他听出来了。
隔着距离的纠缠还是差点儿意思,周永安抬手戳了戳眉心,贴着柜子的平面镜照着他憔悴的脸,他精力有限,他也想早点睡觉。
“李清文,你在生什么气,生谁的气?你告诉我,我才能开导你。”
“我没有生谁的气。”阳台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李清文的长发随风飘动。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一点点地变冷,变硬。
她提醒周永安:“假期结束,冷静期也结束了,记得回来办手续。”
……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起了稀稀拉拉的雨。
李清文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和黑色牛仔裤,搭配一双黑色平底鞋,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
老钱已经等在霁月府外头。
透过后视镜,他望了太太一眼,太太脸色苍白,不知道是昨晚没睡好,还是身上的白T反光称得她脸色显白。
没有多问,老钱将车开得很稳。
老宅门前,一辆宝马车已经占据一个停车位。
李清文提着礼品和老钱一起走进屋里。
客厅的沙发上,周锡祥穿着黑色休闲外套坐在那里,身姿矜重,看到她来了点了点头。
罗子衿正在跟周锡祥说联姻的事儿,想着让他见一见有政界背景的许家千金,他却说再缓一缓,不着急。
“清文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锡祥过完年三十,他说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会看着办,让我不要操之过急,你说我能听他的吗?”
周家两个儿子,周永安的婚事儿周老太太是勉强点的头,对于大孙子的婚事儿,老太太绝不会再让罗子衿随便安排。
商业联姻是必然。
这次许家先派人来问寻的,有意撮合自家千金和周家老大,罗子衿刚才问了老大的意思,他竟说工作繁忙,抽不出见面的时间。
李清文在罗子衿身边坐下,印象里周锡祥对长辈一向温厚有礼,言听计从,尤其是在一些无关对错的事情上,并不跟周永安那样一身反骨死命不从。
“妈,大哥想必有自己的规划,您不妨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罗子衿:“我就是怕他当局者迷,我甚至都问过小钱了,小钱说你除了商务就是商务,你倒是说说看,感情的事儿怎么打算?”
面对中国式话题,周锡祥也理解母亲,语气并没有太强势:“目前华宇正处在关键的上升期,各方面都需要人全神贯注,我现在定婚约,不但没有时间陪对方,还会给人家落下一个无趣的印象,还是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安排吧。”
罗子衿:“你爸又没退休,有他在你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再一个,你要是迟迟不订婚,等明年清文孩子生出来,我看你压力只会更大。”
这话说的让人匪夷。
周锡祥疑惑地看向李清文,一边摁灭手里的烟,问她:“有了吗?”
李清文尴尬地否认:“没,没有。”
罗子衿:“我的意思是清文只要想就可以生,你现在是连个人影都看不着,妈对你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