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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璟回说:“倒也不是很严重,只要查清楚毒药的来源,证明三舅兄是清白的,就是会放人。”
“这事绝对不是三郎做的。”虞太夫人笃定的说。
虞青海道:“现在主审的寺正为了脱嫌,一口咬定是三郎多次相求,他才违规操作,给三郎单独审问的机会。”
“三郎辩驳,说主审寺正的卷宗遗落了一份,带同审人员出去找卷宗,留他一人在审讯房,并没有提前商量好。”
“但同审官员和主审官统一了口径,宣称受三郎恩惠,审讯前故意遗落部分卷宗,给三郎制造机会。”
“所以,现在说不清了?”虞青云总结。
虞青海颔首,“是,开审前,主审官带着三郎向他们宣布临时换监审,三郎那几日常与他们吃酒,审讯中途少了一份卷宗,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跟主审走了。”
“见到三哥了吗?”虞娇娇问。
“没见到,是姑爷出面,才见到其中一位和与三郎关系不错的录事,这些都是他说的。”
录事只负责记录,不管刑讯,也不负责整理卷宗,所以是嫌疑最小的,嫌疑最大几人统统见不到。
众人心情越发的沉重,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涉案了,是重点嫌疑人。
虞丛客踏着宵禁鼓回到虞家,见气氛不对,紧张的解释,“我方才到时,二叔父和五妹胥已经走了,三哥的事怎么说了?”
绿蜡直勾勾的盯他,她从大理寺出来,在左街口看到了他的马车,辩方向应当是从孟章街转出来的。
虞太夫人道:“这事肯定不是三郎做的,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她一发话,众人都做鸟兽散。
虞老夫人指派了几个小丫鬟,跟着绿蜡去给他们夫妻收拾屋子,留赵元璟夫妻和虞青海兄弟又问了几个问题,才放他们离开。
谢春华守在松鹤院外,看到虞娇娇出来,扬手甩了她一耳光。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谢、虞两家失和,害我父亲丢了官,现在又害三郎入狱,你不害死我们,是不是心不甘!”
赵元璟走在前面,和虞青海和虞青云商议虞丛寒的案子,听到后面的动静,快步折返回来。
“事情已经发生,三嫂还是多去想想应对之策,别把气都撒在娇娇身上。”
虞青云道:“三郎媳妇,有些事你不清楚,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姑爷做保,三郎过几日就能回来。”
宫里发生的事,虞青山只和他们兄弟说过,他能理解虞娇娇背着赵元璟查线索的想法,今日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想坐实虞家谋害赵元瑾。
谢春华根本听不进去,反问虞青云:“她找五妹胥更简单,为何要找三郎?”
宫里的事大哥交代不让和家里人说,一是怕有人胆小嘴松,四处求人,对虞家有影响。
二是担忧她们更不喜欢娇娇,让她在福王府自生自灭。
虞青云无法和她解释,转头对谢宛如说:“大嫂,娇娇之前和姑爷在闹别扭,这事你都知道,回去好好和三郎媳妇说说,别让她多想。”
虞青海也道:“这事怪不到娇娇,娇娇也是为了虞家,谁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大嫂,你帮着劝劝三郎媳妇。”
谢宛如不发一言的离开,虞娇娇经历过大宝的事,倒是很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赵元璟熟门熟路的领着虞娇娇回到听雨阁,丫鬟早就将屋子打扫过,连沐浴的热水都准备好了。
“为夫伺候夫人沐浴?”
“不用了,绿蜡伺候我就好。”
“不好,是我做的不好,让夫人失望,夫人才与我离心,我要好好伺候夫人。”
“我没与你离心……”这话说出来,虞娇娇自己都不信。
赵元璟拉住她衣裳的系带,给无踪打了个手势,让他把绿蜡带出去。
无踪好声好气的同绿蜡商量,“绿蜡姐姐,郡王和郡王妃有体几话要说,咱们先出去吧。”
绿蜡对他横眉竖目,得到虞娇娇的同意才离开。
赵元璟将人抱到竹榻上坐好,蹲在她面前,替她褪去鞋袜。
“这件事你不信我,我不怪你,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你真这么觉得?”
“嗯,”赵元璟慢吞吞的说,“六哥说,亲眼看到红妆在西角门杀了长兄,又指挥你的人放火烧王府。”
虞娇娇简直被气笑了,“你信了?”
“苏长史供述,那日长兄回来,一直在西角门的院子处理府中杂事,火烧起之前,红妆去过西角门。”
“那是我看你迟迟不回,让她去宫门口打听情况,当时府邸外的金吾卫不许我们进出,我就去找母妃说明情况,要求调集府兵严守。”
说到这个虞娇娇就生气。
“母妃拒绝我,我又去找大嫂,大嫂根本不理我,我没办法,只能让红妆先送十二郎到母妃那里,再去通知何侧妃和苏媵妾,带家眷到母妃院里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