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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自然是饿的。
今天没有晚自习,她们放学也没去食堂吃饭,从中午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饿过劲的胃对吃不吃饭已经有些无所谓了。
凌星和南兮跟在时述身后进屋,两人放下书包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时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客厅里并没看到时述的身影,估计人还在厨房里。
凌星拉着南兮在餐桌前坐下,南兮看着桌上那几道热腾腾的菜,眼睛都要冒光了。
“天呐,哥哥居然还会做饭?!这简直就是人间妄想啊。”
凌星递给她一双筷子,打趣道:“你这哥哥叫的,比我叫的还亲。”
她叫时述都是简单的一声‘哥’,叠词‘哥哥’还真没叫过。
南兮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道:“有什么区别?你哥哥就是我哥哥嘛。”
行吧,只要时述不在意,他是谁的哥哥都行。
菜的味道不错,最起码比南兮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她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
那道高高瘦瘦的身影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在厨房里忙碌,看过去简直不要太美好。
南兮看了凌星好几眼,羡慕的眼泪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星星,我刚才说错了,比起天使,哥哥更像是田螺姑娘。”
凌星:“……”
吃完饭后,凌星和南兮并没着急回屋,她们和时述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
说是三人聊天,基本上都是南兮这个话痨一人在说,凌星偶尔附和她几句,时述更是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毛团窝在他怀里睡的香甜,他不时伸手揉揉毛团的小脑袋,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
南兮到底没能住在凌星家里,晚上十点多,她爸妈开车过来又把她接走了。
对比南兮的依依不舍,时述连客厅的门都没出,他对南兮的认识仅限于她是凌星的好朋友,甚至直到现在连南兮的名字都没能记住。
南兮走了,家里少了一个会主动寻找话题的话痨,客厅里又安静下来。
要搁往常这个点凌星肯定是窝在房间里刷题,但今天她没什么想刷题的心情。
一部分是因为今天写黑板报写的手臂还有些酸,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在等待那个所谓的手疼到底会不会真的发生。
兄妹两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都不说话,电视里播放着某档综艺节目,几个主持人哈哈大笑着,与屏幕外面无表情的观众形成鲜明的对比。
又过几分钟,凌星掩唇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先回屋睡觉了,哥你也早点睡。”
时述低低应了一声,似乎还说了句‘晚安’。
声音太低,凌星没听清,转身往楼上走。
回到房间洗漱过后,凌星就开始找手机,自从开学后她就没怎么看过手机了,上次看手机还是因为要和曾知乐商量黑板报的事,用完之后她好像把手机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现在真要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找了半天最终在床头柜和床的缝隙间找到了手机,由于长时间没充电,手机早就自动关机了。
继找手机之后,凌星又开始四处找充电器,她的房间并不小,房间里放置的东西整体看过去也没有多凌乱,但有些东西她就是喜欢随手放置,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就得四处找。
折腾一番后浓浓的困意席卷而来,她歇了想跟南兮那个夜猫子聊天的心思,关了灯倒头就睡。
凌星是被疼醒的,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翻身时手腕上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把她生生从梦中疼醒。
疼!
是真的疼!!!
疼到凌星那么不爱哭的人,抬手的一瞬间眼泪都跟着掉了下来。
手腕像是被人拿刀砍掉一样疼,疼到麻木,不动尚且疼成这样,再试图动一下手指更是疼得钻心。
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不在凌星承受范围内,不多时,她身上就疼出一层又一层冷汗。
本以为疼痛也只会维持一阵子,凌星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忍了许久,疼痛感不减反增。
忍不了了,这个时候或许去医院更靠谱些。
凌星抖着手忍着剧烈的疼痛,随便找了一件外套穿上,紧攥着右手手腕大步往楼下走。
时述就住在一楼,也幸好这个时候家里有人。
左手紧捏着右手手腕时会有种没那么疼了的错觉,凌星将头抵在时述门上,在腾不出双手的情况下,只好用额头敲门。
一下、两下、三下……
门从里面被轻轻打开,凌星收力不及,一个趔趄险些栽在时述身上,所幸理智尚存,很快便稳住了身形顺势依靠在门旁。
时述屋里并没有开灯,客厅里也没有开灯,只有从客厅的玻璃上撒进来的月光映明。
少年平时里乖顺的白发有些许的凌乱,他身上套着一件可爱的灰色小熊睡衣,眉眼间尚有一丝惺忪,这略显呆萌的模样同他白天时的清冷不近人格格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