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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刘花,陈玉芝带去的纸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一些关键的信息都记下来了,许行知拿过来看了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细想下去,又抓不到那根灵感的脉络。
“先去会会姚瓶吧。”许行知吐出一口浊气:“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姚瓶的状态和其他两人颓废疯狂完全不一样,她随意倚靠在床缘,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娇柔的面庞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县衙待的习惯吗,饭菜还合胃口吗?”
姚瓶显然没预料到,许行知会不按照常理问话,却也很快也反应过来:“倒是很不习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人一天不还我清白,我就还得多不习惯几日呢。”
“既然如此,本官就也不兜圈子,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查案,要是这事真不是你做的,自然会放你走。”
许行知简单的叙述:“县衙已经初步调查出来,吴宝根是先被人为杀死后,再被焚烧尸体的,而刘花的理由是,你是贪图对方家中的豆腐方子,杀人是为了偷走方子和奸夫远走高飞,对于这点你怎么看。”
“哈。”姚瓶的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偷走方子?我嫁过去的那两年,刘花那可是跟防贼一样防着我,说好听点是让我别那么累,去卖卖豆腐就好了,实际上把着东西不松手,完全不让我知道,我去哪里偷方子?”
“大人,您不能因为我婆婆怀疑,就直接认定凶手就是我啊,我和夫君的感情一向好,没有杀人的理由啊,再加上当时又去买菜了,根本做不到杀人放火。”
“再说了,假设夫君是我杀的,我们平日里朝夕相处那么久,没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害人吧,况且我和夫君之间体力悬殊,他一个人能打三个我,我肯定完全制服不了他的。”
姚瓶委屈着一条条列出洗清自己嫌疑的理由,许行知听着这条理清晰的一二三点问道:“你是读过书吗?在来南新县之前,是在哪里做事,做什么的?”
“这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从小家里穷,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偷摸着学过几个字,主家人好心虽说落魄了,但也没有随便发卖奴婢,给了卖身契就让我走了。”
“后来一路跟着其他人浑浑噩噩的走,也是因为运气来到了南新县。”
这话说的倒是模糊,但许行知特意去调了两年前人口管理的记录:“你当初来南新县,填写的理由是回乡。”
姚瓶一时语塞:“我确实是在南新县长大的,但那个时候太小,很早就被卖出去了,就听我娘经常念起,出了意外才想着回来看看。”
“你娘?”许行知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你不是说,因为家里穷被发卖出去,你娘又怎么能和你经常念叨起,你在说谎。”
没等姚瓶有什么反应,许行知面色肃穆:“姚瓶,你满口谎话,是真的以为本官做事温和,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县衙的人已经到处去搜集你以前的讯息,就算你现在不说,等过个几天,本官自然也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但你亲自坦白和被县衙查出来,就是两个性质了。”
古代县衙和现代法官最大的区别是,现代你需要讲求各种证据才能定案,但在古代,县令的权力其实比很多人想象中还要大,在场的人都知道,一旦许行知认定姚瓶是杀人凶手,直接就把案子这样定了,谁也置喙不了什么。
姚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语气也放缓了下来:“刚刚我没说谎,只是里面的内情太多,一时半会也不好说。”
“我没杀吴宝根,至于吴家,靠着吸别人的血来成就现在的生活,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的。”
两人保持安静的聆听,姚瓶却只笑笑,脸上常年挂着的娇弱妩媚的笑容收了起来,面上只余冷漠之色:“我确实是在南新县长大的,曾经也有一个宠爱我的父母,十里八乡谁没听过姚家豆腐。”
姚家豆腐?
“对,那豆腐方子从来都不是吴家的,不过是一群小偷,以为时间久了,东西都是自己的,我爹和吴大柱是朋友,我爹去服徭役的路上死了之后,吴大柱假惺惺的过来说我们孤儿寡女不容易,经常送东西照顾我们。”
“这照顾可太妥帖了。”姚瓶脸上没有其他情绪,像是个旁观的第三者在说其他人的故事:“我娘生的好颜色,那吴大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点小酒直接推门而入把我娘给强上了。”
“第二天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说错了,但之后的行事却越来越大胆,把我们家方子抢走了,邻里还说他重义气,是个好兄弟。”
“后面的一堆破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我娘离开了南新县,那段时间外面也不太平,我娘死了之后,我就被人伢子给卖去当丫鬟了,后来主家落魄送我们走,我娘死之前的愿望就是拿回自家的方子,有什么错吗?”
许行知听完后有些沉默,反问了一句:“你只是想要回豆腐方子,没想过找其他人报仇?”
姚瓶摇摇头:“当初第一次碰见吴宝根的时候确实是意外的,后面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