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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商场模特
几分钟后，程静带着林心棠走进商场内部。
商场原本有东西南北四扇门，一年前的闹鬼传闻从东侧起始，不久后东门就封锁了。
东门封闭后，不仅没有止住谣言，反而灵异传闻越传播越广，无奈之下，连带着东侧那一片区域的商铺全都关门，用木板隔开封闭起来。
如今商场只剩下西北南三扇门可以进入，此刻程静带林心棠走的是南门。
“这家商场的老板叫做游明菁，以前是我对门的邻居，现在她住在商场的最顶楼，我们上去就能找到她了。”程静一边走一边介绍到，“商场一共五层，原本是有电梯的，分别位于东西两侧，现在电梯停了，我们上楼得走楼梯，南门进来就是楼梯了，就在前面……额，有点暗，我用手机给你照一下。”
程静说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前方照去。
微弱的光束照向前方，楼道的模样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两人面前，看着不像是要上楼，更像是探索废弃建筑。
夏天刚过去不久，空气中还带着几分夏末秋初的燥热，大部分商场商铺都还开着空调，才能维持适当的温度，而这欣美商场中，别说空调了，连灯都没几盏。
可是越往里头，却越森凉，冷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何止是空调房的效果，这阴暗的场景甚至能让人想到停尸房。
程静只觉得浑身发凉，尤其是拿着奶茶的手，指尖冷飕飕的。
她缩了缩脖子，不自觉朝林心棠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又近一些，最后甚至直接挽着林心棠的胳膊，恨不得贴在林心棠身上了。
林心棠看着恨不得缩成一团的程静，有些疑惑道：“你平常不是有来过这吗？”
明明程静是老熟客，林心棠才是刚来的，但两人的表现却直接颠倒了，林心棠有种自己带着程静勇闯商场的错觉。
“平常……我都是白天来的，白天没这么冷，瞧着没这么吓人。”程静说着，想到自己是附近的住户，年纪又比林心棠大，这表现也确实太怂了一些。
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挺直脊背壮起胆，假装现在是白天逛商场，带着林心棠沿着楼梯往上走：“一楼一般是食品店小吃店这些，二楼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三楼往上就很少人上去了，所以我们越往上走，可能会越黑……”
商场很大，人却很少，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林心棠和程静的脚步声在回响。
林心棠穿着平底鞋还好，程静穿的是一双低跟的小皮鞋，踩在地上声音特别大，“嗒嗒嗒”的声音来回响着，听久了不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仿佛有四五个人跟着她们并肩同行。
林心棠看了四周一眼，道：“中间几层楼原本都是服装店吧？”
“是的，在没出事之前，一楼原本是经营品牌箱包化妆品类的商品，看到最中间那个喷泉没，越靠近喷泉的商铺店租越贵，但如果是奢侈品的话，却可以免租金入驻；二楼往上到四楼就都是服装店了，分别是童装+儿童乐园，女装和男装，五楼才是餐饮的。出事之后商场格局改变，很多商户都搬走，才变成现在这样。”程静道，随后有些疑惑地道，“不过，你怎么知道中间几层都是服装店的？”
一般商场中间楼层虽然会安排不少服装店，但同时也会安排一些游戏厅精品店这些商铺交错一下，吸引顾客额外消费的兴趣。
欣美因为是老商场了，当年市场还没这么成熟，所以布局不大合理，服装店数量过多，如果不是来过的人，是不会知道原有格局的。
“看到了很多人体模特。”林心棠看着不远处道。
程静顺着林心棠的目光望向远处，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便没有在意。
林心棠看了她一眼，见程静面色平静，决定不把自己看到的景象说出来。
此刻她们还在走楼梯的路上，正前方就是东门，昏暗中，不少人体模特从东面那原本已经封锁的入口涌了过来。
它们有的站在对面扶梯上，有的倚靠着玻璃门，有的更是直接站在了商场中央。
人体模特本应当摆放在橱窗里，穿着人们的衣服，手拎着人们的首饰和背包，用来展示商店贩卖的商品，然而现在它们却不再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像是入侵了人类的生活一样，顶替人们生活在了商场之中。
商场光线昏暗，林心棠对四周也不熟悉，她看着那一道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不大确定这些人体模特是故意被人摆放成这样的，还是它真的活过来，自己走动出来的。
昨天在公司，触碰到程静的那一瞬间，林心棠在程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属于活人的气息，猜测她应该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公司一片正常，什么都没有，那么应该是家中有问题了，所以今天才打电话给程静，想要来她的小区看看。
在等候程静的过程中，林心棠随手在手机里搜索了一下锦绣小区，第一页跳出来的就是小区房价降价的消息，一切源头都在这一年前刚出过事的欣美商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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