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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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杨:“……不是,字反过来。”
“司杨?”
“嗯。”他姓司,名字是爷爷取的,说希望他像杨树一样挺拔。
春锦看向张四郎,“四郎哥哥,怎么样?可以吗?”
张四郎皱着眉想了半晌,“倒也不是不行。”
“那就这么定了。”司杨迫不及待拍板,“以后我就叫司杨。”
“赵司杨。”张四郎缓缓点头,“既然小宝坚持,那就叫这个吧,挺好听的,字也都是好字。”
“赵司杨,赵司杨……”春锦反复念了几遍,喜笑颜开,“太好了,小宝有名字了!”
司杨本想纠正春锦,最后没有开口。
算了,赵小宝就当作是小名吧。
张四郎看着春锦明媚的眉眼,一时有些晃神。
司杨看在眼里,咳了一声,“咳……四郎哥哥,我们继续学百家姓吧。”
“好。”张四郎回神,没有立刻教司杨,而是盯着他看了片刻,“我的表字是老师相赠,如今我算你半个老师,便也赠你一个表字。”
“嗯?”司杨心说还有这种事?但他不在意。
“念恩。”张四郎看着司杨说:“我赠你表字念恩。”
司杨:“……”听我说谢谢你,你叫永善我叫念恩,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是要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能忘记春锦的恩情。
虽然没什么毛病,但他怎么感觉膈应得慌?
张四郎又说:“按理来说,表字要到弱冠之年方能用上,你记住便可。”
弱冠之年,正是血气方刚。
赵小宝开窍后,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可这品性,没有定数。
春锦推推发愣的司杨,“还不快谢谢四郎哥哥。”
“谢……谢……”司杨说得勉强,心下一阵烦躁。
仿佛是他阻碍了这一双天造地设的恋人。
张四郎只是颔首,便继续教司杨读百家姓。
教会司杨背百家姓,张四郎留下一本《三字经》和一本《孝经》,便辞行回城。
临行前,司杨托张四郎下次回来时从县城带一块腐乳。
他要尝尝看,其他人做的腐乳是什么味道什么品质。
张四郎来不及教司杨释义,只让他先看看,能背的先背下来,照着临摹把字练好。
《三字经》尚且还好,像是简单易懂的顺口溜,容易背诵,且理解起来也轻松。
而《孝经》,晦涩拗口,司杨读得舌头都快打结了,很多词句一知半解,只能靠死记硬背。
整整一个月,司杨才勉强把《孝经》十八章给背下来。
之后摆摊售卖和制作腐乳的间隙,司杨翻来覆去读写。
又是一个月,进入冬月,张四郎留下的四本书,司杨已经通篇滚瓜烂熟。
可惜读的是白眼书,《孝经》的释义他没有完全参透。
想着张四郎大约要过年才会回来,司杨拿上《孝经》,敲开了陈五叔家的门。
陈五叔名叫陈五,跟春锦一样是逃难来的,在路上跟家里人走散了,干脆就定居在白泥村,盼着有朝一日家里人会来寻他。
读了半辈子书,没能考上秀才,除了种庄稼和给人写写书信,还开设了启蒙班,每人每年收三百个铜板做学费。
村里要认字的娃娃都送去找他开蒙,之前跟司杨打架的李钱丰,就是在陈五叔这儿念的书。
原本春锦准备给司杨买书和笔墨纸砚,再攒一点钱,就送到陈五叔这里认字读书。
结果书太贵了,春锦没办法,只能找上张四郎。
陈五叔逢三六开门授课,司杨挑着时间上门,院子里大概六七个参差不齐的孩童,全是男娃,坐在凳子上摇头晃脑背《三字经》。
司杨进门,朗读声停住,齐齐转头看他。
陈五叔三十来岁,眉眼方正,“赵家小宝,你有何事?”
司杨说明来意,交了三百文学费。
张四郎一年只回家那几次,司杨等不及他回来。
白嫖固然好,但时间不等人。
司杨想快一点开始学四书五经,陈五叔是最好的选择。
正说着,堂屋走出个人,是李钱丰。
李钱丰被养得白白壮壮,只比司杨大几个月,却比司杨高出半个头。
看到司杨,李钱丰白眼几乎翻到后脑勺上去,“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忙着挣大钱去?”
自从司杨和春锦在集市摆摊卖腐乳,司杨逐渐在白泥村出了名。
一开始没人在意,眼看小半年过去,腐乳这个新奇吃法在源树镇流传开来,两文钱就能买一块,人人都吃得起,本村也有不少人买来吃,无一不啧啧称奇。
说起赵小宝,村里人想起的,不再是那个疯傻的赵小宝,而是做腐乳赚钱,懂事听话的赵小宝,免不了心生羡慕。
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