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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媛媛一愣,认出他来。
她有点着恼:“有没有礼貌了你,怎么推人呢!哎,我正找你呢……”
陈琮没空说废话:“你跟那个肖小姐,做了什么交易?”
金媛媛一呆,张了张嘴,没说话。
陈琮没耐性:“今天协会外聘了安保,闲杂人等不能进酒店,你没收到通知?为什么帮那个女的进去?”
金媛媛目光躲闪,有点心虚。
陈琮拿葛鹏说事:“我可是为了葛鹏,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他,我觉得不对劲,你别给我搞东搞西碍事啊。”
这张牌果然好使,金媛媛立马急了:“谁特么不是为了葛鹏?”
这个肖小姐出现的时机很怪。
在金媛媛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葛鹏的消息,渐渐坐立难安、不祥预感频发的时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她让金媛媛帮个忙,作为回报,会向她提供葛鹏的消息,并透露了些许作为头款:葛鹏出事了,情形很不好,事情跟包下宾馆的这个协会有关。
陈琮:“这你就信了?”
金媛媛何止是信了,她深信不疑,更何况,这协会确实不像个正经的:别的团体开交流会,与会者个个西装笔挺,还会邀请媒体记者大肆报道。这协会,来的人五花八门,有瞎的有醉酒的还有拿大吊灯荡秋千的,忽然又要增加安保——安保不去保护展品,反而把着酒店前后门,楼梯走廊搞巡逻,连供货商进来送个菜都要盯半天。
她瞅着不像协会,像斜教。
陈琮:“她请你帮忙,除了进酒店,没别的了?”
金媛媛欲言又止。
那就是还有,陈琮打感情牌:“我跟你可是一头的,你把我从里头捞出来,我能坑你?连我都不说?”
金媛媛很不情愿:“她……还要了张房卡。”
“哪间房的?房号多少?”
金媛媛小声说了句:“万……万能卡。”
卧槽!
万能卡,也就是说,那位肖小姐能刷开每一间客房,哪怕是反锁的。
作为一个消费者,陈琮实在没忍住:“小姐,你这犯法的你知道吗?”
金媛媛来气了:“呦吼,你一个做贼的,跟我讲犯法?我俩拉去法院,不定谁判得更重呢。”
估计是被“犯法”二字戳了心,她愤愤开门下车,陈琮想拽住她,滑了手。
“你去哪?”
金媛媛没好气:“回家收尾款去,肖小姐说,她把葛鹏的下落写在一张纸上,塞我家门底下了!”
金媛媛说走就走,陈琮觉得自己满头满脑都在冒烟。
那个肖小姐,一定有个主目标人物,金鹏上百间客房,她不可能一间间去刷着找人。
陈琮闷闷一拳砸在面包车的仪表台上。
使的力有点大,台子上搁着的一个苹果没稳住,骨碌砸滚下来,一路滚向后座。
陈琮回头去看。
天哪,这叫什么车,简直是个杂物房,后座上堆得乱七八糟,挤挤嘈嘈几乎直达车顶:有被子、大衣、帽子、大袋的泡面、整提的卫生纸、烧水壶,靠边角的地方,甚至还立了一袋松花江大米。
这位肖小姐就不怕开车时一个急刹车,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陈琮低头去捡苹果,瞥见后座有布条耷落在地,拈起来看,是两截空荡荡的裤管。
怎么裤子也乱扔,陈琮没好气地撒手,然而牵一发动全身,裤管落下,又掉下来一个帽子,帽子跌落过程中,又带下一个布偶。
没完没了了还,陈琮耐着性子又去捡,蓦地缩手。
车里没亮灯,全靠外头的光视物,有辆大车刚好过来,雪亮的光束透过前挡窗,把那个布偶照得惨白。
布偶上钉了张白纸,上头血红的名字随着光束的变向瞬间又隐入灰暗。
何天寿。
陈琮抓起布偶,开门下车。
何天寿,她今晚的目标是何天寿。
关上车门的刹那,后车座上有一处,大米和窝团的被褥之间,动了一下。
陈琮一下车就给颜如玉打电话,连拨两次都没人接。
没办法,他只能拍了张布偶的照片,连同信息一起发过去。
——协会里有叫何天寿的吗?他住几号房?他可能是目标,速回,十万火急。
发完信息,陈琮手指都在微颤。
那个女人已经进去有一会了,搞不好即将行凶,得做多手准备,不能把宝全押在颜如玉身上。
陈琮看向后门处的梁婵,顿了顿心一横,叫了声:“梁婵!”
语音刚落,立刻矮身蹲下,借着远近车窗上映出的影像,能隐约看到,梁婵纳闷地抬头朝这里张望,还起身往这头走了两步。
没人,她疑心是自己听错了,转身欲回。
“梁婵!”
这一次,确信是听到了,然而转头看,还是没人。
梁婵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