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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不过他,我真说不准。」
秦淮昂了昂下巴,瞧着光影里出阳神的椿泰,眼神闪烁:「一个二百多岁的老妖怪,性命修为到了连肃堂师傅看都看不透的地步。哪怕是我师父,在没跟他真动手之前,也说不好两人胜负到底如何。」
「一拳一脚堪比重炮轰击,身躯坚韧仿若古铁老木,这」
中山樵拿手比划着名,表情复杂难言,语气很是不可思议:「世上怎麽会出现这样天理不容的东西呢?」
「咳咳,中先生,这个问题,外行人难懂其中神髓,就不要细究了。我们这些拳师,连带着那些俗世奇人一起,能有望达到如此地步的人怕也不过五指之数。」
秦淮想了想,之前他跟椿泰的那场厮杀虽然是一面倒,但毕竟当时自己有两大杀招并未动用,若是分身跟本体合而为一,全盛状态的他跟椿泰究竟鹿死谁手倒也难讲得很。
「那依靖波看,该如何解决掉这位心腹大患呢?」
中山樵振奋精神,想问问秦淮这个行内人的看法。
「唯有一法,那就是号召天下义士,共赴京师,杀贼,起义!」
秦淮说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可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中山樵想说什麽,但复又安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后,才扭头看向旁边的杨皙子。
「皙子,我想见见袁项城,聊一聊,你能帮我吗?」
「好,我来安排。」
亲眼见到光影中椿泰那非人表现的杨皙子,心里也清楚只要这长存于世的摄政王多活一天,那他所追求的君主立宪便永远无法真真正正的落到实处。
「那靖波,你可愿替我振臂一呼,号召天下义士,共救国难?」
「中先生,不是我不想,而是这个事情别人做不得,非得你来不可。」
秦淮摇了摇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久在外游历,无论是南武会,还是北武林,他虽都有些势力,但名望终究不如一些几十年前就登堂入室的老前辈。诚然,他现在的实力已是不折不扣的大宗师,但聚众起义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眼前这位斗争经验丰富的中山樵吧?
见中山樵还要再说什麽,秦淮翻手掏出几张大额银票,递到他手上:「中先生,这是我们京津武行的一点心意,檀香山近来正是用钱的时候,千万不要推辞。」
「好,既然靖波捧了钱场,那我总不好再拉你来强当壮丁。这样,你先安顿好你的师兄弟们,如何请来那些位大宗师,我来想办法。」
中山樵低头望着手上沉甸甸的银票,实在是开不了拒绝的口。现在的檀香山确实如同秦淮所说,各处都急需用钱,秦淮送到手里的援助对他们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炭。
「好,就是还有件事要问中先生一句。不知那位白莲教的教首此时正在何处?我想与他聊聊,探讨探讨拳理。」
秦淮见中山樵将银票收了起来,也勾起嘴角,笑呵呵地问道。
「他在黄鹤楼,靖波去了,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听着中山樵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秦淮也不是个墨迹的人,当即起身告辞,出门往黄鹤楼所在的蛇山去了。
——
日暮时分,蛇山,黄鹤楼。
说是黄鹤楼,其实黄鹤楼早在光绪十年便因失火而烧毁,秦淮这次要去的实际上是其故址旁新建的警钟楼。
警钟楼不大,只有两层,四下也无人看守,秦淮推门进到屋里,一楼多是些彩旗铜像之类的警戒器物,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秦淮顺着木梯刚迈上台阶,头顶就传来了一道清朗温和的声音。
「来者何人?」
「八极门,秦淮。」
秦淮脚步不停,上到二楼打眼一看,只见偌大的铜质警钟前铺着一张绘有阴阳鱼的布垫,当中坐着一个瘦高青年,只见背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皮肤晶莹剔透好似白玉,一头乌墨长发随意披散,如水银般泻到地面。
而在他面前,还立有神龛香案,三炷粗香立在神龛前,烟气缭绕,两旁火烛似是堪堪点燃。
就着那赤红荧然的烛火,能瞧见神龛里头供着四个大字。
【无生老母】
见秦淮进来,未见男人有什麽动作,便已转过身来,抬起了头。
「八极门秦淮,你就是那个金楼的东家?」
「不错,你就是白莲教教首冯曌冯晚明?」
秦淮垂眸颔首,正对上男人那双神莹内敛丶五蕴皆空的眼瞳,心中对这人的做派有了大致估量。
能在荒山野地里寻这麽间屋子独身修行,他绝不是吃饱了撑的,应该是为了琢磨如何将内景外显,勾连天地,成就外景。
肯修这种功夫的,只有佛道两家。
像秦淮这样的武夫,法子更简单直接,也更粗暴危险。那就是打,只要跟强者打得多了,打着打着自然而然就悟了。
与此同时,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