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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捷报传来。只不过我们没有南下，只顾着搬运粮食了，并没有听到消息。”
顾正臣看着不断逼近的船队，眉头微皱。
张培凝眸，深深看了一眼顾正臣，重重点头，顺着船上抛下来的绳梯，
船上的人答应。
顾正臣拱了拱手：“江阴卫临时镇抚顾正臣。”
赵海楼见顾正臣要上船，连忙劝说。
船队的速度慢了下来，抛锚的声音传出，一艘艘船停在了长江口水面之上。
这些船，像是朝廷专门运输粮食的粮船，这体型可比顾正臣脚下的小木船大多了，说句寒酸的话，人家一个冲撞，赵海楼就得去水里面捞顾正臣了。
周林厉声呵斥，眼神犀利：“他们是军士，为国征战而死，会有抚恤，这就够了。”
“船队抛锚，停船盘查！！”
赵海楼扯着嗓子喊。
庄兴打了个哆嗦。
“腊月底出金陵啊，那袁主事定是知道魏国公回到金陵的消息吧，他可是主张积极储备粮食，随时北征，以彻底消除元廷对大明的威胁，我估计，你这粮食还得多跑几个地方才够用。”
顾正臣点了点头，与袁亮闲聊着。
圆脸人行礼。
赵海楼、冯福有些不开窍。
“在下户部主事袁亮，你们是？”
顾正臣走至船舷处，似乎浑然看不到船舷上满布的刀痕，对袁亮问：“靖海侯吴祯正在剿海寇，听说都打到福建去了，你们可听到消息，有没有捷报？？”
秦松、窦樵走了出来，言说船舱里都是粮食，并无不妥。
陈牙子急切不已，伸手指向卫营大门方向：“龙骧卫指挥使王虎，奉旨而来，现已到了卫营外一里。”
袁亮彬彬有礼。
王虎愣了下，脸色顿时冰寒起来，上前一脚便将庄兴踢翻在地：“娘的，你说什么鬼话！顾正臣不是奉吴总兵的命令临时代管江阴卫事宜，怎么可能会跑江里去？周焕，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胡乱下调令？”
王虎气势汹汹而来，进入江阴卫之后，都没正眼看庄兴等人，直接喊话：“泉州县男在何处，让他来接旨。”
袁亮呵呵笑了起来：“不瞒你说，咱是在腊月底就被派了出去，可怜的，连元旦都没与家人一起过。没法子，北面需要大量粮食，金陵调拨多，总需要粮食补进去。这批粮啊，是从杭州府收上来的。”
铜锣敲响，连续不停。
顾正臣拱手，对袁亮说：“军令在身，耽误了你们行程，这天色都暗了下来，你们打算在何处停泊休整？”
“顾镇抚，我们上去看看就可以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百户陈牙子跑了过来。
一个圆脑袋从高近丈的船上露出脑袋，看了看眼前单薄脆弱的水军，忍不住笑出声来：“哪里来的水军，如此寒酸，我们是朝廷走粮的船队，正要前往金陵，行行好，让我们早点过去。”
顾正臣站在船上，凝眸眺望远处的水面，刚收回目光，转身对赵海楼说了一句话，感觉到一丝异样，再次凝眸看去，沉声道：“有船队靠近，准备盘查。”
船队起锚，打起灯火，一艘艘从顾正臣等人面前经过。
可现在顾正臣只带了三百人，一旦遭遇四百人以上的海寇队伍，势必会陷入苦战，说不定还会落得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那又如何？”
“让他们两个看看船舱里的情况。”
周林呵呵冷笑，目光中透着杀机：“他算什么东西，刚到江阴卫就敢鞭笞我，差点要了我的命，害我现如今还无法起来！这一次他不死在南沙，也别想活着回到句容！”
海寇都是刀尖上添血的人，作战起来，一个个都是拼了命搏杀，凶狠残暴！
朝廷水师剿海寇，不管采取什么战术，不管在海上还是海岸战斗，多数情况下都一个共同的特点：
“什么？”
顾正臣随后上了船，秦松、赵海楼等人也跟了上去。
庄兴射出一根箭，箭脱靶飞出，沉声道：“如此重要的情报，你为何不告诉顾镇抚，没有任何提防的他们，很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
太阳缓落，余光铺在水面之上。
“海寇？！”
赵海楼震惊不已。
顾正臣冷笑起来：“腊月底离开金陵，可听到我的名字丝毫没有异样。在京官员，谁不知道泉州县男顾正臣是一个笑柄？？何况腊月底近元旦，元旦大朝会在京官员都需参加，朝廷怎么可能会派一个主事，在元旦到来之前送出金陵，办的还是运粮这种杂役之事？”
“另外从其船只损伤、船员着装，船员神态来推断，这绝不是什么朝廷运粮船。既是如此，那就只能是海寇了，商船可不敢冒充朝廷主事，这是掉脑袋的事！兄弟们，军功在望，都打起精神，让我们狂战一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