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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什么破绽。
顾正臣询问。
顾正臣说完，顾诚、孙十八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
在这里住下的成本不低，胜在舒坦，方便。
沿秦淮河两岸皆有民居，街道之上更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个繁华。
顾正臣整理了下衣襟。
通过水门，阳光明媚，扑出热闹的气息。
“嘘，慎言！”
“听说诚意伯回来了。”
坊间的消息很杂，也很有趣。
什么一个军士的妻子一产三男，老朱听闻之后，赏赐了十二贯钱。
来人多是市井百姓，有人沽酒而去，有人踩在长凳上吆喝着酒令，图的是个热闹。
顾正臣走入其中，年轻的伙计将手腕处的长巾甩至肩膀，一脸笑意地迎上前，招呼着入座。
胡大山呵呵笑了笑，指了指北面：“国子学南面，名为古月墨阁，日后但有所需，可来店里寻我。”
胡大山见两人疲惫，邀请两人改日店铺相会就离开了。
住在这里，对于参加早朝、晚朝的官员而言，总会比住在城外好许多。
如今胡惟庸早已磨刀霍霍，老朱的态度也不甚明了，留在金陵看似是一步高招，告诉老朱你没任何其他心思，王气一说是无稽之谈，但你人在金陵，就等于躺在了粘板上，他们顺手的时候，很可能切一刀，离远一点，至少他们需要多费点力气，因为不顺手，可能不至于要你性命。
“若如此解释倒也说得通，诚意伯毕竟精通奇门堪舆之术，若是能解，说不得少死些人。”
顾正臣爽快地答应。
客栈三楼，雅间。
这次动作应该没留下什么把柄，纸张寻常，追查不到。字是孙十八歪曲描出来的，不可能作为线索。更香哪里都有卖，也无标记。
顾正臣无奈地笑了笑，也来不及问下国子助教姓名。
谈论渐消。
顾正臣、梁家俊已经算是官身了，这个时候可不敢去轻烟楼里。
自滕县南下，经停多地，观览诸城，唯有这金陵称得上繁华。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正臣呵呵地苦笑，来过京师不假，但那个顾正臣是来赶考的，不是来旅游逛街的，路上全都问候朱熹大人去了，哪里有心思问京师的事，何况那一日进入金陵城是在后半夜，醒来都入城了，城外的事怎么可能知道。
一饮而尽。
顾正臣有犹豫。
一行人，重新租了小船，经军士盘查询问，进入水门。
布置谈不上精巧，胜在宽敞干净。
梁家俊有些疑惑。
来都来了，自然要住到城内。
只是，刘伯温，你不应该来啊，来了也不应该一直住在这里。
梁家俊敲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拜帖：“正臣，家父在京有几个故交，其中一位是国子助教，明日可愿与我一起拜访？”
翌日。
热闹的酒馆，总充斥着各种消息。
顾诚、孙十八明白，对视了一眼，敬给顾正臣。
偷偷摸摸的没被发现，也没人会揍你。
胡大山介绍着：“这一片区域是城中百姓、商户最集中之地。红纸廊、羊市桥、珠宝廊、打铁巷都在这里。日后想购置货物，可以来此处。”
“此话怎讲？”
赵雅儿，你可以安息了。
“是否合适？”
自武定桥上岸，行不多远，就是一排客栈，客栈向东三百步，就是贡院。
梁家俊、顾正臣离开客栈，梁五斤带了些手礼，前往中城的鱼市街，前往拜访梁恒的故交。
“不清楚，有人看到他回府邸了，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夺了俸禄。”
顾正臣随手找了一家宝源客栈，比去年来京师赶考时便宜多了，当时一日二百六十文，概不还价，如今却只需一百三十文。
一个个人擦肩而过，彼此不相识，却都有着自己行进的方向与目的。
夜里。
“匠人不会如此大胆吧？这可是诅咒之术，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出去走走。”
想来是著名的谈洋王气招来的吧。
毕竟是老朱的老地盘，又是大明中心所在，恢复快点很正常。
“开，开济？”
顾正臣脸色一变，心头惊骇不已。
梁家俊咳了一声：“不可直呼其名！开叔曾是察罕帖木儿掌书记，在察罕帖木儿攻下山东大部时，与父亲结识。后来新朝开国，开叔被授予河南府训导，与父亲不曾断了书信。他成为国子助教，是今年五月的事。说来也巧，能与之共事。”
顾正臣吞咽了下口水，脚有些沉重。开济啊，这个家伙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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