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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侧目。</br>沈清歌深吸口气：“玄女经的困难程度，可不是一般功法所能相比的，我自幼开始修炼玄女经，也足足耗费了十五年时间，这才将其入门。没想到夏薇听过一遍就入门了，她的天资，属实可怕……”</br>闻言，众人纷纷用羡慕的眼神望着夏薇，也只有她，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门一项不传神功。</br>望着夏薇，同样掌握玄女经的李飞蛾充满好奇，问道：“夏薇，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在玄女经的帮助下，摒弃内心的一切杂念，感受到那份趋近天道的超脱喜悦？”</br>玄女经不曾带走的，是夏薇如火的眼眸下，所蕴藏的炽烈感情，她咬牙道：“不，我所感受到的，只有无边的愤怒！”</br>“愤怒？怎么会？”</br>李飞蛾一阵讶然，她从未听说过，有人在练成了玄女经后，竟然会感到愤怒。玄女经便是断绝杂念，摒弃情感的无上法门，所谓愤怒，自然也早早被摒弃一空才对。</br>夏薇扬起下巴，双眸中几欲喷出怒火：“就在我练成玄女经的那一刻，我的记忆似乎被冲淡了，曾经那些令我动容的记忆，那些宝贵的回忆，如今却变得无关紧要，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br>沈清歌对此早有所料，开口道：“不用担心，那是正常情况。修成玄女经，意味着摒弃心中杂念，与全然无情的天道靠拢，你所感悟到的，正是天道的超然……”</br>沈清歌话音未落，便被夏薇打断：“超然？我不要超然，如果连回忆都变得不再重要，那超然又有何用？就连我和师父相处的珍贵记忆，如今也一点点的变淡，简直是不可饶恕！”</br>说着，夏薇用力咬牙，竟然开始抵触起玄女经的力量，在脑海中努力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br>她的举动，也令沈清歌连连摇头：“夏薇，你又何必如此？不要再紧抓着记忆不放了，想要将玄女经练至更高层面，达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淡化记忆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你这么做，非但无法让玄女经帮助你，还会令自己徒增痛苦……”</br>沈清歌说到一半，夏薇身上发生的变化，却让她将另外一半话，生生咽进了肚子里。</br>夏薇盛怒之际，周身气息愈发强盛，眼瞳中的怒火，最终彻底压倒了那份冰冷，与此同时，夏薇耳旁，似乎传来了一阵器皿破裂的声音，等到她回过神来，玄女经已突破至精通阶段！</br>“这……这不可能……”</br>将夏薇身上的变化看在眼里，沈清歌连声惊呼，只觉得眼前一幕超乎她的想象，简直不可思议。</br>玄女经的效果，分明是让人断绝内心的一切感情，然而夏薇却没有这么做，她紧紧抓着过往的记忆不放，与玄女经的主旨相违，反而突破了功法等级，令沈清歌无论如何都想不通。</br>“难道，这么久以来，我都修炼错了吗……”沈清歌双手颤抖，只觉得夏薇带给了她难以想象的震撼。</br>夏薇周身气息缓缓收敛，眼中神光凝练：“那些最珍贵的记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没有什么能让我忘却记忆，就算是玄女经也不行！”</br>听着夏薇那绝不动摇的话语，沈清歌身形一颤，久久无言，反倒是一旁的南灵鹤有些晕了：“夏薇说的，和沈仙师说的完全不一样，这样的话……我们到底要怎么修炼玄女经啊？”</br>沈清歌叹了一声，见识过夏薇的特殊之处后，就连沈清歌自己，对于玄女经的修习也变得不自信了：“暂且这样吧，不必着急，时日还早，这一路上，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研习玄女经。”</br>等到玄女经的事情告一段落，李飞蛾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借着之前的话题，发问道：</br>“这么说来，任师祖的灵魂，如今去了冥灵殿？我记得师尊告诉过我，凡是在成仙之前发生意外，半途身亡的玄女传人，死后灵魂都会去往由冥姬师祖管理的冥灵殿，找机会成就鬼仙之位。”</br>沈清歌微微仰头，目光中露出几分思绪：“不……听冥姬师祖说，师尊对我颇有怨言，记恨上了我当年反杀之举，并没有去冥灵殿，而是去了别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如今是否安好……”</br>李飞蛾嘟了嘟嘴：“师尊，你不必为此自责，我觉得你并没有错，谁让任师祖想杀你在先？”</br>沈清歌看了她一眼：“那倘若有一天，我要杀你，你是否也会毫不留情的将我杀死？”</br>李飞蛾傻眼了，压根想不到，师尊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讪讪道：“师尊，你可别再说笑了，师尊对我那么好，又怎么会杀我呢……”</br>沈清歌将头靠近她，步步紧逼道：“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师尊对我拔剑相向的那一刻，我还认为她只是在开玩笑。换成你呢？你又会怎么做？”</br>李飞蛾用力咬唇，这才开口：“我、我不想伤害师尊，也不想被师尊杀死，换成我的话，可能会逃得远远的，祈祷师尊能回心转意。”</br>听闻此言，沈清歌笑了笑，当她笑出来的那一刻，仿佛冰雪消融，令人如沐春风。就连李飞蛾，也不记得上一次看到师尊笑，是在什么时候了。</br>“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师徒相残的事情，我已经经历了一次，知道那是多么令人痛苦，我不希望这样的痛苦，也发生在你的身上。”</br>沈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