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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们所说所想,但其实细品就会发现这很像敷行。
如果朱高炽真赞同他们所说,所思,那怎么什么都没做?只是坐那与他们读书论政,落到实处的就是另一回事。
转头给文臣们的一个态度就是:孤也很努力了,但孤力量太小,左右不了皇爷爷和父王这两座大山啊。
杨士奇私下就与杨溥说起心中疑惑,两人是背着谈的,没想到会被解缙听到,解缙就指着两人大骂。
“尔等居然在此污蔑世子,岂有此理。”
“世子何等光明磊落,风光霁月一人,在尔等嘴里竞成了阴险狡诈的小人了。”
杨士奇:“…解兄慎言,我们没你嘴上那个意思。”解缙不听不听,面红耳赤怒骂:“小人还敢狡辩,我都亲耳听见了!”杨溥:"…你听见什么了?”
“你们说世子根本不同意大家所言,只是应付大家,也许世子不是看起来这般好说话。″解缙怒喷道。
“这还不是污蔑,这还不是抹黑,这还不是骂世子心口不一,阴险狡诈?”杨士奇….”
杨溥:”
很不巧从这个角落路过的朱高炽….”
他扣扣鼻子。
讲真,二杨只是在交流,交流内容还不算偏离事实太多,不过落在解缙耳中再被他一解读,就…好像也没说错。
眼看三人开始唇枪舌战,各自为自己辩论,三人都是满腹经纶的人,文采出众,不过解缙不愧是解缙,大明有名的强辩手,靠着一套不讲逻辑的辩论风格把二杨压制下去。
最后骂得对面两人面色通红(气的),解缙以为对方终于懂了羞愧,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扬长而去。
看完一场辩论赛,朱高炽砸吧砸吧嘴,在二杨惊悚瞪大的眼神中,他故作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路过,纯属路过。”
“那啥,两位口才不错,就是解侍读战斗力太强了。”“下次努力。”
朱高炽还冲两人做个了加油的手势,然后翩然离去,如解缙所说,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芝兰玉树、风光霁月。
如果不是他走之前冲两人眨了眨眼,那一抹有些恶趣味儿的'调皮'就被他们错过了。
杨士奇僵硬地扭头,杨溥也机械地转动眼珠。对视半响,两人齐刷刷叹一口气。
本来他们以为从此之后前途无望,运气好不过是沦为角落里的"吉祥物’,运气差说不定就是贬谪支教。
两人都有些后悔,怪自己年轻不够稳重,怎么就能躲在角落说这些话呢。就在两人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属于他们的惩罚时,突然就被朱高炽提拔了一下官位,能在大家论政时搬个小板凳就近坐在第二排。这可是初入官场的小妹苗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啊。
解缙比两人更得上司青睐,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混了个'书记'的职位,有幸坐在议政的殿内做记录员,这还是他文采出众,又写得一手好字才被上司提拔。结果.……
这两个背后蛐蛐世子的伪君子怎么也来了,听说还是世子亲口提拔的。解缙一双眼睛嫉妒得通红,时不时就要用犹如实质的眼神刺向两人后背。其实,杨士奇两人都知道解缙在瞪他们,但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去理解缙。因为,坐在这里,他们更清楚地看到世子是怎么敷衍′大家的。就在一位二品大臣说起太子出征两月有余,鞑靼被驱赶远离大明边境,教训给的足够了,太子应该及时带大军回来,减少不必要的损耗才是。世子朱高炽就听得连连颔首,很真诚地道:“胡大人所言有理。”“还请世子在皇上跟前多言两句,此番作法实在不利国利民。”朱高炽点头:“嗯,孤知道。”
眼看朱高炽这么配合,座下大臣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激动。
朱高炽就命太监给说的口干舌燥的众人上茶。这一举动,差点换来几个大臣感动落泪。
朱高炽还温声问:“可是茶水太烫?”
眼泪盈眶的大臣用力摇头,感动又克制道:“微臣……微臣能侍奉世子,是微臣前世修来的福分,微臣……微臣以后必定为世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位在洪武朝当了十年的官,品尝过洪武帝的恐怖威压,体验过朱棣的眼神恐吓,怀念温慈柔和的前太子朱标,再被朱高炽这么一看,忍不住心酸,就想嗷嗷大哭。
但文臣掉泪不掉风骨,哭可以,不能嗷嗷哭。看着两排泪刷刷流的大臣,朱高炽嘴角隐隐抽搐一下,抬手让他起来,又安慰道:“齐大人为国为民,孤都明白。”这下子一屋子人都感动地看向朱高炽,情不自禁呼喊道:“殿下!”朱高炽眼角抽了一下,笑着温言道:“孤都明白。”在一片′君臣相得'的感动汪洋里,朱高炽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余光却扫见坐在后面一排神情僵硬,犹如石化的杨士奇两人,他嘴角闪过一丝有趣的弧度比起梦里碎片闪过的样子,这两人如今就像是刚入职场的愣头青,还挺好玩儿。
朱高炽刚挽起笑意,没想到那两人会突然朝他看来,朱高炽就朝两人眨眨眼。
杨士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