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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答案

“都不是。”

少年扑哧一笑，想起了夜晚的火光下那句“我不爱做选择”。

“那是怎么样一个未来呢？”少年低声问。

他站在原地，克制又有些期盼。

他年纪尚轻，肩上却已经背负了太多东西——仇恨、家族的血海深仇。也习惯了把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用冷静和坚韧武装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走得更远，才能不被这风雨飘摇的世道摧垮。

可如今，像任何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样，欣喜地期待着一个美好的未来。

江云澈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少年尚未筑基，身形还未挺拔，眉眼间透着青涩。但他生来就背负了牺牲自己拯救这破世道的命运，无数人包括自己都在带领着他走在那条献祭的道路上，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地为自己而生，就已经在走向死亡了。

但是与此同时，他会复仇成功，会以一己之力扭转这濒临崩溃的乱世，将修真界从万劫不复中拯救出来，会成为千年来登峰造极的第一人，留下让世人景仰的传说。

而此刻，他只是一个站在风中、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和期待的少年。

江云澈垂眸，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楚一焱的头顶。

那双手不算温暖，也不算有力，但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那可是你的未来，”江云澈挑了挑眉，“当然会如你所愿。”

楚一焱好像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江云澈。

透过这人的衣袖，他看到那双温和的、黑色的眼睛。

于是强大的、令人心安的力量顺着江云澈的手，如同血液一般流经全身，再由心脏泵出。

——扑通、扑通、扑通……

热烈的、巨大的心跳声压过了一切环境中的声音。

……

“他耳朵怎么红得这么厉害？”

江云澈看着刚被他摸头安慰就转过身自己一个人跑走并且故作镇定的楚一焱，赶忙在心中咨询系统。“难道是我安慰地不到点上？反倒使他勃然大怒？”

“不会。”系统拎出那本霸气龙傲天修仙录，仔细查阅一番后放下，“根据我对主角心理的揣测，您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找到的类似事件可供您参考，需要听么？”系统继续道。

“不了。”江云澈在心中回答，叹了一口气慢慢跟上走得飞快像是再躲他一样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