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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那日的刺杀,犹如一朵浪花溅入深潭,看似只有朱雀大街上几家街坊邻里受了震动,实则整个帝都,都仿如被一双无形大手抚了抚顶。

陈太师府。

陈复礼正和长子陈然、门客张劲松在书房议事,家丁忽然叩门,回禀朱雀大街刺杀一事,陈复礼闻言,并不为之所动,一惯的安然若素,问动手的是谁?

那家丁回道:“飞鸢骑的人在查,小人托人买了线索,说是京畿罗家的管家,罗老五。”

陈家父子闻言一默,门客插话:“罗家一向是崔家的马前卒,要说这崔湛胆子也是真大,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飞鸢骑眼睛底下动手!”

陈然嗤道:“他这会子不行动,等京畿那帮县太爷招架不住,把他干的事都抖落出来,他恐怕上吊都来不及!这会子杀掉一个盛秀秀,剪除后顾之忧,他还怕什么?大可以狡辩。”

他说完,却见父亲脸色沉了沉,忙在腹中将刚才的话又斟酌品咂一番,未觉有失察之处,不由道:“父亲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陈复礼瞥了一眼儿子,又瞧了瞧门客一眼。那门客惯会钻研陈太师,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虫儿,捋着胡须笑道:“老太师该是觉得,这一回崔家败落,整个常平司乃至户部,都要重归那一位手上,如此一来,不仅对我们没有好处,还有无尽未知的坏处。老太师是审慎从事,千万别走上崔家的老路。”

在这个书房里,他们三人口中的“那一位”自然指的是丹陛龙椅上的那位。

陈然年轻气盛,闻言嗤笑:“你惯会危言耸听,陈家又不是崔家,愚蠢如斯!他崔湛在南边资助靖南军一事,若查出来,够杀他满门!而我们陈家世代都是读书人,至多是买买地,这才是多大的罪过?就算要杀头,也先杀不到你我的头上!毕竟……这两年谁买的地多?大家心知肚明。”

他随手一指,指了指天花。

门客张劲松明白其意,若论满朝大族之家,买田置地最疯狂的还数齐太后之胞弟,齐国舅。而至于齐家是买田还是侵田,就要看那一位对这件事的态度了——毕竟大靖宪律明令规定只有五品及以上官员可听其买卖永业田,且有数额限制,下官和民户的永业田终身不可买卖——不过,这条律法在战乱跌出的当今,已如废纸一张。[注①]

三人各自忖思很久,陈然正想着告退回房和美妾调弄一番时,听父亲忽儿转脸,意味深长地问道:“然儿,你觉得公主怎么样?”

陈然眉头不听话地一跳,父亲话里的这位公主,显然不是白无逸膝下那个只有两岁半还没断奶的德嘉公主,而是太后外孙女,斑衣公主!

“她……我……”陈然嘴上打结,磕磕巴巴说不出话。

陈复礼了然于胸,笑道:“你母亲给你看过那么多世家女子,你都不点头,看来为父猜的没错,我陈家要有尚主之喜了!”

斑衣公主不同与一般宫中女子,她不仅出入朝堂,手底下还养着狼牙一般迅捷威猛的飞鸢骑,势力与美名都不可小觑,京师多少儿郎,为窥她玉貌花颜,逢七就上销金台排位。而斑衣公主本人对陈然,平日里见了,那股子爱答不理的劲儿,自然勾的他浑身痒痒,因而听父亲提起这桩,不觉心中激荡,又咂咂嘴,佯装嫌弃道:“尚主有什么好?当了驸马,再难上庙堂,一辈子居于女人裙下,没意思!”

陈复礼没说话,门客忙道:“那是一般公主,斑衣公主不同,她自己都看札子参政,更遑论她的夫君了,况且太后越发有了年纪,难道日后还指望皇帝帮她揽权不成?”

是啊,斑衣公主是太后座下一条好狗,有岂肯舍得将她囿于内宅?

不过,传说中斑衣公主背后的势利……陈然忽然想到这一层,竟有些背脊发凉,他不敢问父亲,为什么斑衣公主有可能是全副棋局中最危险的那颗棋子,还要配给自己——有些问话,是不能轻易宣之于口的,他向父亲告了辞,仿佛被婚事羞臊的满脸通红,却暗中给了张劲松一个眼神。

那门客心下了然,知道大公子担心所在,忖了忖,为防窗外隔墙有耳,只等声音都渐息了,才轻轻一问——

*

“吱呀——”

一阵细微的声音发出来,像老旧的门枢开合,又像是耗子咬窗台,在满是沉寂昏暗的房间里,很是惹耳。

停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声音才放心地又簌簌响起——新雨小心翼翼掀开箱子盖,慢腾腾从木箱子里挪出自己的胳膊腰身和大腿,却不防带出一把钱,丁零当啷猝不及防地砸在地上,新雨猝然回头,见一旁的守门人已经被他的熏香迷晕,昏死在桌案上,才放下心来。

他不敢点灯,便照着清冷月色打量这处地方,一栋两开间的屋子,墙是黄泥筑的,不像是官府府库,也不像是富户们的宅邸,眼下天炎,四面窗户却闭得死紧,显然是为避人耳目特设的。

他用力推了推窗户,推不动,想来是从外头封死了——该怎么出去?

或者说,他为什么,怎么进来的呢?

诸君请听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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