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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南房里的下人听到动静问询，听闻是县太爷，不敢耽误，一边请进门来一边差人通报。
胡氏呸了两口，算是报了说自己没胸的仇。
“春娘，窗边冷，不如过来与我说说话，红佛女之事还没说完，今夜便谈谈这红佛女吧。”
吴九点头，补充了句：“春娘是个会讨人欢喜的，女工又出色，翠娘与她金兰之交，留宿家中并无不妥吧？”
胡氏指着春娘大骂：“她不知廉耻，竟敢趴老娘身上，解老娘衣服，还敢说老娘没胸！县太爷说得没错，这个人有问题。”
“牛婆子，你说什么？”
抓至县衙审讯。
翠娘瞪大眼，似乎感觉这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一技之长，也无耕作之力，胡春只好凭着“女儿身”流亡各地，后来胡春发现女儿身有诸多好处，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留宿大户人家的小姐闺房，这才有了后来之事。
春娘看着走过来的顾正臣，连忙说：“小女子又没犯过错，县太爷缘何抓我来？”
“是男人，很短小。”
春娘感觉胯下被撞击，整个人无法呼吸起来，身体歪倒，滚落床榻之下，整个人一动不动，嘴巴张着，想要呼吸可空气似乎根本进不去。
就在春娘感觉窒息将死时，空气终于钻入咽喉。
春娘连忙喊：“翠娘，老爷如何了？”
“这，这……”
顾正臣看着春娘，抬了抬手：“孙娘，带胡氏、牛氏给春娘检查下身体，看看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声音有些走样。
杨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按照律令，当以刁奸罪处罚，杖一百。”
春娘终交代了所有，其本名为胡春。
元末乱世，胡春八岁时被父亲卖以一斗米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僧人，僧人听说元朝贵人喜欢男宠，便将胡春当女人养，后来送给元朝贵族当玩物。
春娘想跑路，可如何是农活好手的胡氏、牛氏的对手，强大的力道直接将春娘给提出了小院，丢到了书房外。
“葛家之女才出事几日，你竟又敢作案，还真是色胆包天！”
“来人，将他关至监房！”
书房内。
春娘顿时心动，明白过来，整个人突然起身趴在翠娘身上，在其耳边低语：“红佛女对李靖一见倾心，自是以身相许，当晚，红佛女轻解罗衣……呃，翠娘你的胸怎么不见了，这腰也粗了……”
后来元朝贵族被明军打跑，胡春也逃了出去，流落各地。
春娘不安，神色有些惊慌：“小女不知县太爷说什么话，我与翠娘乃是金兰之交，又怎会害她？”
一个透着粗犷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哪里还有半点温声细语的感觉。
没有人报案，官府自然不知情。一些女子自杀，县衙府衙找不出谋杀证据也只能匆匆结案。
顾正臣自然知道这个结果，只是不满这个结果才发问。
春娘暗暗咬牙：“该死的吴九！”
丫鬟喊道。
吴九后怕不已，想想自己闺女，竟然和一个男人待了好几天，今晚上还差点睡在了一起，万一出了点事，那岂不是……
翠娘看了一眼春娘，将手中活放下，吹熄了灯，便拉着春娘至床榻之上，挑开帷帐钻了进去。
吴九更是站了起来，瞪着眼看向春娘，又看向顾正臣。
此话一出，春娘面露骇然之色。
“你去把孙娘传来，记得带两个有力气的妇人。”
顾正臣笑了笑：“自然没什么不妥，只不过春娘卷入了葛家之女坠亡案，此人身上颇有些疑点。不知吴大户是否愿助县衙办案？”
翠娘拿着针线，绣着荷包。
不知过了多久，春娘终于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似乎有些慌乱，跌撞几次，踢翻了不少东西。
“小女子？”
胡氏不干了。
顾正臣咬牙切齿。
春娘走向翠娘，坐了下来，抓着翠娘的手，温柔地说：“这红佛女的故事，需要在床榻上讲，夜深了，不如我们躺下说话？”
“绣娘死了。”
顾正臣沉声。
杨亮看着顾正臣不满的眼神，很是无辜：“县尊，这律令不是我所定下，在县尊带来的《大明律》里，对犯奸一项也是如此规定。绣娘虽死，可县衙需要按律令来判刑……”
顾正微微摇头，冷厉地说：“绣娘死了，他凭什么还活着？二府七县，不知多少女子受其毒害！他若不死，我心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