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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纹身一样，但他从来都没有纹过身——他要是去纹身店了，大概回到神策府时就能看到景元端着茶杯皱着眉，先长叹上一口气。
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彦卿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镜子走近一步，随后看向自己的腰腹部。
少年生得白皙，上面留点印子都非常明显，更别提这会儿L出现的那些黑色的线条。
令彦卿觉得手指发麻的是：这些线条此时还在生长，就像是有细细的虫在他的皮肤下面爬行一般。
若是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的诡异东西，就算长得再怎么磕碜，就算他手中没有握着剑，彦卿都能挺起胸膛往前一步，不给云骑军和神策府丢脸；
但这种长在他身体上的……他实在是有些、有些接受不了了。
以前剑在身边，而且还不止一把，实在是没有让这么可怕的东西近身过。
彦卿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片刻过后，他才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伸手抚摸上皮肤上出现的这几根黑线。
黑线并没有凸起，他的皮肤仍然平坦。
彦卿稍稍送了一口气，至少，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凸起的话，这应该就说明他皮肤下面应该没有长着虫什么的让他恶心得想要把自己泡在消毒剂里面三天三夜都东西。
他重新看向镜子里，想要看清楚这仍然在往上“攀爬”的东西到底想要组成怎样的一副图形。
彦卿还是有些耐心的，一开始看不出来，他就慢慢等待，等了大概又两三分钟，期间他还因为身后哗哗哗直放的热水释放出来的蒸汽将镜面弄的模糊而把水给关了。
终于，那些黑线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可以看清并分辨出来的图标——人形，但不是人类，脊背佝偻着，能够看到像是小小的丘陵一样连绵起伏的脊骨线，四肢都很干瘦，头发胡须蓬松得像是炸开的一团。
脸是最后形成的。
那是一张五官丑陋狰狞，面容不怀好意的——
鬼脸。
如果只是这张脸，彦卿承认自己或许会被丑到，但也就仅仅只是被丑到而已，他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区区恐怖游戏而已，实在打不过他就退出游戏去看攻略——难道他一个小孩子第一次玩恐怖游戏就应该一遍通关吗？那也实在是太为难他这个新人了，很多玩了很久的老玩家尚且做不到这一点呢。
但是下一秒，就在他和鬼脸对视的时候，那玩意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后对他笑了下啊！
而且还是笑得非常诡异的那种！
彦卿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自己的身体，而此时的他正好对上一只从他的皮肤上长出来的，而且还是立体的脑袋，同刚才他在镜中看到的鬼脸一模一样——这只鬼脸大概有一个核桃那么大，也对着他笑得阴森森且不怀好意。
从立体的角度上看过去，这玩意可比平面状态下的要丑陋太多了。
甚至它还在慢慢从他的身体中将自己往外拔出去，那张面容竟然还在缓慢地……朝着他的样子转变。
彦卿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他完全无法接受的可能。
他扭头看向镜中，然后就对上了一张逐渐朝着鬼
面的样子变化去的脸。
“这什么玩意啊小爷不干了！”
彦卿受不了了。
他甚至连快捷结束游戏的按键都没有按下，直接伸手往脑袋上一拔。
全息头盔就这么从他头上摘了下来，他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眼前是熟悉的神策府，还有一旁因为他刚才的那声心态爆炸的吼声而朝着她看过来的……
诸多目光。
从景元、青镞，到浴铁以及那些负责值守神策府中的侍卫，一应俱全。
甚至就连景元肩膀上的团雀都下意识地朝着这边看了看，然后扑腾起翅膀钻到了景元身后——声音太响了，吓到鸟了，求庇护。
彦卿：“……”
彦卿涨红了脸，耳朵也一并涨红充血得厉害。
他挠挠头，声音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点小孩子向大人求助的意思：“将军……”
景元差点绷不住笑出声，但还好，做为将军他已经在数百年的时间里锻炼出了极深的城府，很是能够喜怒不形于色。
于是他只是维持着平日里的微笑，手指轻轻点了点面前的桌案：“大家都散了吧，意外，意外而已。”
青镞：“……”
青镞快速转过身，她抬手捂住了嘴巴。
真的，如果说原先只是在憋笑的话，那么将军来上这一句就是让她忍不住要笑出声的水平。
不行了不行了……苹果肌已经绷得酸了，她缓了好一会儿L才重新转身回来，轻轻咳了一声：“将军，我去给您取些文牍来。”
景元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
彦卿回到了现实之后，还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的腰腹部，随后又掏出手机来调整到自拍状态对着自己的那张脸反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