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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离得太远她没有看清,现在离得近了,俩人近到快要贴到一起,他一双眼睛里爬满红血丝,像是哭过,眼皮厚重起来,好不可怜……不对,闻时羽会哭?

莫宁连忙将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清理出大脑,紧接着就听他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他的生日,选什么日子离开不好,为什么非要挑这天。

“我知道啊,今天是国庆节。”

“……”

莫宁故意这么说的,谁让他大白天突然冒出来还吓她一跳。

闻时羽双手突然松开,踉跄的像后面倒退几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最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莫宁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像是被掐住了一般,没有捉弄人的爽感,那颗活跃的心脏竟然带着……愧疚,心疼,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不自然的便开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随身携带的单肩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扔进他怀里。

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今天过生日,别再装可怜了。”

闻时羽捏紧盒子,薄唇抿到一块:“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外公在这里,他生病了我看看他还不行吗?”

闻时羽显然不信,他四处看看,这里的确是医院,他昨夜急坏了,给她所有认识的人都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去,给宜味打了,又给学校打了,最后还给莫家人打过去,他们一致口径说没见过莫宁。

他只好让宋翼轩调动关系网,在整个a市查人,凌晨的时候,他才得到消息,说是莫宁不再a市,而是在a市旁边的r市,他不敢休息,半夜直接开车到a市,等赶到这里已经是早晨了,一晚上没有睡,又开了七八个小时车,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他现在觉得脑袋沉沉的。

站在医院门口歇歇脚,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莫宁,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想哭,还没等要抒情的时候她竟然会跑。

也就是吃惊了一瞬,立马抓住她。

“所以说,你不是想躲着我,才来的r市?”闻时羽试探的开口,眉眼下说话的声音都有着小心翼翼。

莫宁闻言觉得好笑,抱着肚子笑了半天,最后笑出来眼泪:“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你又不是洪水猛兽,再说了,我已经答应你,给你机会让你追求我,我又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闻时羽低下头,长而浓密的眼睫下微微颤动两下:“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我问了其他人,他们都说不知道,连龙杉杉也是。”

一个人想离开,就会如此狠心,不会将痕迹透露给其他人。

莫宁不再笑,她抱起肩膀上下打量起闻时羽,面前的男人微微弓下腰,神情淡漠,微微垂着头。要是说他是闻时羽,她是不信的,很初见的时候变化很大,她也很惊讶,短短时间变化如此。

单恋会让人变得患得患失,会让人变得不自信。

莫宁擦过他肩膀,直接走在最前面,朝他挥挥手:“走吧。”

“去哪?”

“当然是回家好好睡一觉,不然呢?你要在医院站岗?”

“……”

莫宁嘴边抿起笑意,回头看他一眼,闻时羽傻乎乎的跟上去。

回外公家的路上自然不能开车,莫宁不会开车,闻时羽又身心俱疲,俩人只好打车。莫宁告诉完地址后便靠着椅背睡着了,闻时羽看她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个礼物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夹层,最上面躺着两枚袖口,最下面是一张纸条。

字迹秀气,一看就是女孩子写的。

———生日快乐,长岁长安。

闻时羽不是轻易感动的人,他讨厌幼稚矫情的把戏,可这话是莫宁写的,他竟觉得还不错。

……

外公的家在r市郊区,来回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程,r市算不上大,连三线城市都不算,是个小县城。

莫宁也就在车上眯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就被某人炙热的目光吓醒,谁睡着的时候有人盯着的继续,莫宁有些尴尬的不敢睁眼,她又不知自己为什么不敢,但还是闭着眼,一直等着车到地。

闻时羽一下车有些像什么也没见过的小孩子,左看看右摸摸,发出惊叹,看着莫宁走在前面的背影他慢慢开口:“你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吗?”

莫宁不置可否:“很破事吗?对我来说很温馨。”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闻时羽怕她会错了意,连忙解释:“我想你外公一定很爱你,你看这里。”

莫宁回过头才发现闻时羽竟然还站在门口,他微笑指着门框,但眼神一直落在莫宁身上。其实要是在以前,她不会理睬闻时羽无聊的把戏,但这次不一样,他的目光像蛛丝一样粘住她,还慢悠悠的拉她向前,莫宁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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