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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跟耍酒疯一样。我耐下性子,温声道,“我不赶你。步杀,你生病了。你放开我,我得叫人帮你把湿衣服换了,再请御…话音未落,我只觉腕上大掌温度骤升,步杀周身亦有热气散出,墨发间水渍以肉眼可见之速蒸发。我怔了怔,突然意识到,他这是在用内力自我烘干么!我急了,“住手!住手!步杀你在发烧啊!你是还嫌热的不够彻底非得再添把火把自己蒸透了嘛!”
步杀,“干了。”
我,“你先放手。”
步杀,“不放。”
我,………”
不想,竞是被他一把抱住,困得更紧。眨巴眨巴眼睛,我瘪嘴,“步杀,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
“那你是烧傻了。”
“没………
“步杀,你要是烧傻了,我就不要你了。我不要傻子。”小炉翻煮,药香苦重。
我拿帕子垫着,取了药盅,倒在杯盏中,用勺子翻搅着,小心吹凉。这药是治我风寒之症的,散热祛邪,和白日里备的姜糖水一起,一直在案旁用小炉温着。走回床边,伸手抽走让步杀抱着降温的瓷枕,探了探他的额头,检查了他手上重新换药包扎好的伤口。我轻叹一声,低头又吹了吹勺上的药汁,试了下温度,送到他唇边。
步杀痴痴看了我半响,垂眸,鸦睫一颤,就将药含入口中吞了下去。我一勺一勺的喂,他一口一口的喝,看起来乖极了。我的心心情总算大好,又好奇道,“不苦么?我昨夜喝的时候,可是要被苦死了。”
步杀怔了怔,乌眸似生了丝极淡的委屈,转瞬即逝,“苦。”我乐了,“那怎么办,我这里可没有梅子。”步杀不语,低头,含勺又咽一口苦药。我亦低头,笑的眉眼弯弯。半响,总算是把药喂完了。揉揉举酸的手腕,我试了试炉上的姜糖水,温度正好,便端与步杀,“呐,这个是甜的,正好冲冲苦味,还能暖身驱寒。说着,我转身,翻箱倒柜找出个干净的巾帕。扭头,却见步杀将那姜糖水弃在一旁,目光瞬也不瞬,直愣愣地盯着空了的药碗。我瞧一眼姜糖水,“你不喝么?”
他仰头,凝眸定定望我片刻,绷了唇,侧脸垂目,“不喝。”我走过去,用勺子搅了搅姜糖水,递到他唇边,“多少尝点儿吧。药那么苦,嘴巴苦苦的,不难受么?”
还是说,他不喜甜的么?我想了想,莫不是死士,连味觉喜好都与人不同的?讪讪想要收回手,却不想步杀启唇一张,将我喂到口边的姜糖水含了下去。一勺一勺姜糖水喂下肚,他依旧垂着眉眼,目光浅浅落在我执勺的手,紧绷的唇角渐渐柔和起来,乌眸亦清亮了些许,分明是喜欢的。我瘪嘴,哼,死鸭子嘴硬。
又想起嗜甜如命的老爸,同学聚会为了装酷不被人说娘气,非说最讨厌的就是甜品点心一口不沾,结果到家了捶胸顿足念念不忘,耿耿于怀了好几天。啧,喜甜就喜甜呗,面子哪有美食重要呐!直到一碗姜糖水见底,我方才想起身旁的巾帕。探身勾过步杀胸前的一缕黑发,拈了拈发梢,竟还是湿的。便取了巾帕搭在他脑袋上,细细揉擦起来,碎碎念道,“内力烘干果然不靠谱,你看你,这头发又浓又密,还长这么长,发根和表面那层虽然干了,中间却还湿着呢,最后都顺着发梢滴下来了,你瞧瞧你衣服上的水印子……话说……你这衣服真的干透了么?若湿气重了受了凉,还得生病!成天就只会让我为你担心,我又一一”手下的动作一顿,我怔住,步杀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侧,任我将他的脑袋搂靠在身前摆布,雪色巾帕之下乌发倾泻如缎,他露出的半张脸颊,被摇曳的烛染了一抹浅淡红晕。
棱角分明的颌线依然孤冷肃杀,紧绷的唇看起来淡漠凉薄,只是缕缕乌发垂落间,那双黑眸却影了柔软清浅的灯火月色,若莹莹剔透的乌玉,蒙了秋潭初生的潋滟水雾,懵懂幼兽般望着我,迷茫而乖顺。心脏蓦地一撞,我将巾帕盖在他脸上,“你、你、你自己擦!”他任巾帕滑落,大掌回握住我的手。腕间忽热,一串被捂的发烫的水红流光的手链,就套在了我的手腕。我好奇的举起手来瞧,惊叹,“好漂亮,这是什么?″
步杀垂目,“嫁妆。”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面上却在发烫,“果然是烧傻了,笨蛋步杀,这叫聘礼!″
轻轻转着手链,我开心极了,越瞧越喜欢,“步杀步杀,它是你买的么,什么时候买的呀?我们一起逛街市的时候么?你怎么突然想起送我礼物了呐?它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是……娘亲的。”
我一愣,又仔细瞧那手链。手链不似凡品,精致细珠成串,众星捧月般托着颗赤色珠子,珠子玲珑莹透如浸融光,若日暮流霞红莲绽火,一盈流光似有生命。
“是娘亲的。我一直…带在身上,"他鸦睫迅速抖动,乌眸似弥黯淡雾色,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低道,“你在生气,我…不知…要如何是好……“原来你还知道我在生气呐,我道你真是块儿大木头臭石头呢,”我凑近他,笑容都快裂到耳朵后了,“好吧,好吧,你都把这么宝贝的东西送了我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