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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成掌悬于饼盘之上。骤风忽起又止,吹温了饼子,他拿了一张递给我,“热的。”
我开心捧了,咬下去,吃的心满意足。
“啊,还有小木头娶媳妇儿的钱,也够了,"唐苒弯了眉眼,起身,凑过来,“小公主,你嫁妆三十座城池,我家小木头拿价值百城的隋侯珠下聘迎你,可好?”
我忙咽下口中食物,摇头又点头,举了手腕给她瞧,“不用,不用。步杀给过我聘礼了,公爹说,这是您留给未来儿媳的。”腕间,珠链朱红,一盈流光。
唐苒愣住,僵了笑容。步杀变了脸色,拉过我的手,紧紧握住,忽而面朝唐苒,“扑通″跪地,“娘亲。”
他声有颤音,唐苒水眸微动,缓缓眨眼,似失落遗憾,又似释然。她以指,轻点了点步杀额头,语气柔和,却又隐若,恨铁不成钢,“小木头,我让你给儿媳,是说你若拿不下她了,再给她。不是让你一上来就给她啊。”“呆水豚,你是怎么传话的啊?“她扭头,又冲癸亥,嗔恼道,“我不管,我的定情信物没了,你得再陪我个。”
我有点儿懵,手下,步杀大掌虽较之微松,却依旧攥紧了我不放。他的手心,生了薄薄细汗,染在我的指间微凉。我张嘴欲问,他手又是一紧,唐苒却拿了饼子,喂给我,“小公主,你已收了东西,可容不得反悔了。珠链作定礼,隋侯之珠为聘,我们是一家人了,乖儿媳。”我嚼着饼子,点头。唐苒又弯了眉眼,"小梧鼠。”我,“?”
唐苒伸手,“你吃东西的时候,真好玩儿,跟只抢了食儿的大眼籍鼠似的,小脸嘟嘟鼓鼓,又乖又软。早就想这么捏你了,之前没名没分,不好下手,乖儿媳,随便捏。”
我被捏了坨脸上的软肉,任人搓扁揉圆,只能口齿不清的抗议,“儿媳妇,也、也不能随便捏啊。”
唐苒不听,我可怜巴巴,望向步杀,步杀开口,“娘。”唐苒收手,“知道了,知道了,媳妇儿你宝贝着呢,连娘都不给捏。我捏你爹去。”
我,…”
癸亥,“!”
唐苒蹲回癸亥身侧,癸亥默默放下剑柱,似欲起身。唐苒嫣然,“你若敢躲,我就将你关回笼子。”
最后,她如愿以偿。癸亥冷酷的脸上,染了一抹轻红。我惊叹,“婆婆,你每次抓公爹,都用笼子么?唉,步杀也喜欢跑,可我不会做机关。”
唐苒心情很好,随手丢给我一个瓷瓶,“用这个。”我问,“这个是什么?”
唐苒道,“你撒在他身上,他就动不了了。”我错愕,迟疑,“这么坑儿子,不太好吧?”唐苒大笑,“你这么乖,能闯什么祸,拿去玩儿罢。”我,…”
婆婆,那个,我其实,也没那么乖。
无功不受禄,况且,还收了婆婆最心爱之物作定礼,心生愧疚。我瞅向又在闷头修笼子的公爹,蹭过去,道,“公爹,你总跟它较什么劲儿?笼子修好了,还不是用来逮你关你的。你这跟跪断搓板,又买一个新的回来,继续罚跪,有什么区别?”
癸亥动作一顿,我悄声道,“要沟通,要有交流。你若词穷,喏,瞧见后山上,那片似锦繁花了么?相信我,你采些回来,送给婆婆,绝对比你鼓捣笼子管用。”
厨房内,唐苒忽道,“闷葫芦,帮我摘个藤椒,就种在后院,配菜特别好吃。”
因步杀离她近,我以为她是说与步杀,癸亥却已起身,走向后院。步杀似也以为是叫他,方动,唐苒就道,“小木头,炒菜我不在行,还是你来罢。我发现,婆婆很喜欢一个人或一样的东西的时候,总不好好唤,就喜欢起外号。
比如公爹的。大木头。笨石头。闷葫芦。呆水豚。冷冰块…多达十数种,可公爹每次都能准确辨认。
我好奇,“公爹,那么多名字,你怎么知道婆婆,是在唤你?”癸亥默了默,道,“听语气。”
我,…”
前一个这么说的,还是我闺蜜。她说她家狗子听话,是听语气的。就,很难评。但有一点,婆婆唤公爹时,尾音总是轻扬,像是在舌尖极快萦绕了一圈,才吐出来,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或许,是凭这个确认的?这不挺聪明通透的么。
“那公爹,我问你啊,你摘藤椒就摘藤椒,你采藤椒花送人,是怎么想的?我不是说后山那片,后山那片花么?藤椒花还没你小拇指头大,你顺手摘个油菜花都比它强啊!可不怪婆婆瞧都没瞧,就给当厨余垃圾丢掉了啊!你真的是“哎,哎,干嘛干嘛,我正跟公爹聊着呢!”我蹲在地上,跟公爹唠的正欢,步杀径直走过来,冷冷俯身,端盆似的,整个就给我揣走了。我以蹲姿,被步杀给抱回厨房,蒙圈瞧他,步杀侧脸,“娘亲唤你。”
正在油锅前,手忙脚乱快急哭了的婆婆,扭头一呆,“啊?哦,对,我唤你。”
步杀接手油锅,面无表情,颠勺炒菜。婆婆长舒一口气,我殷勤跑上前,″婆婆,您唤我何事?”
“唤你,"婆婆眨巴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拍手,“要不要,一起看小木头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