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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上个月廿日起,羲家就乱哄哄的。
那天傍晚,凌芸是被人抬回来的,说是去城北玩的时候失足落水,后来,越奚号脉说凌芸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于是,阴氏出面封锁了宓院,未得允许不准探视。可不知为何,府外巡逻的卫兵却增加了数倍,十二时辰轮流值守,从不间断。
而今已过闰七月,时至八月节。近俩月来的,也不见凌芸大好,宓院就那么封着。
按理说,这凌芸病了,佀氏该是最着急的,可佀氏一直淡定得很,也未着人去靖都给阮家报信。
南氏早便起了疑心,问了羲岳也不明说,再问佀氏,反被训斥,最后只能奔着那些平日里嚼舌根的下人,却意外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嘴都像上了封条似的,紧得连个缝都撬不开。
好不容易逮着了时机,恰是前些日莲心急匆匆地拉着越奚进园子的时候,正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本欲跟着过去瞧瞧,却被覃氏耽搁,闲扯了一些有的没的。
待她再到宓院的时候,远远瞧着莲心和萱心正死气白咧地拖着阴艳琪从月亮门里出来,迎上阴艳琪再三问过,不想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是圆是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南氏斜愣着眼,紧瞪着阴氏身后站着的阴艳琪。
坐在惠氏身边的覃氏瞧着南氏面含怒色,低声自语。
微微扬起头,扫视一众长辈姊妹,佀氏正陪着阴氏说笑,羲琳、羲瑶和羲珺相聊甚欢,惠氏正和权氏、党氏互分月饼,羲玮拄着胳膊,仰着脖子对着圆月发呆,而围坐在另一桌的羲岑兄弟四个,并着羲珏、史勇正划拳吃酒。
忽然,在院子里玩闹的羲昊跑到覃氏身边,赖在她腿上奶声奶气道:“娘,放灯!”
闻声,阴氏、佀氏便将目光转移到羲昊身上,阴氏笑着挥了挥手,阴艳琪会意,回身退下。
见状,羲瑶拉着羲珺起身,一起走到覃氏身边,羲瑶伸手哄着羲昊说:“三姑带你去放天灯吧!”
佀氏笑道:“昭儿,让孩子去玩吧。”
听佀氏发了话,覃氏点了点头,顺势将怀里的羲昊放在地上,待他站好放手,朝着桌上的长辈们行礼,“媳妇这便带了妹妹们和小昊去放天灯了。”
姑嫂三人领着羲昊进了园子,瞧着顺心和怡心一早备好了天灯和台蜡等在那里,覃氏便问:“可瞧见阴姑娘了?”
顺心环顾四周,灯火通明,不见她人,纳闷道:“刚才还在,怎么眨眼功夫就不在了?”一听此言,羲瑶大步上前,对覃氏耳语。
圆月下,白色的青瓦墙被月光分成了好些格子,木芙蓉倒映在石子路上,摇曳不停。不少被风吹落的柳树叶打着旋儿地飘忽不定,柳叶细长的影子落在墙上的格子里,像是在攀着梯子一样,争先恐后地朝上爬,奔着当空的皓月而去。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景明的身体终于有了起色。近来嗜睡的症状逐渐减轻,胸口的憋闷也缓解了不少,随着伤口愈合,体力恢复,他已经能自己起身,偶尔还能下地走几步,扶着床站那么一刻半刻的,就是腿脚还不够利索,无法完全自主行动。
因为眼上缠着纱布,视物不清,他是通过越奚念了景晟留下的信,才知道自己身在羲府,景晟只讲明了皇后借镇国将军夫人羲氏的关系,请其母家出面找到越奚给他疗伤的,特别叮嘱他不要摘下脸上的纱布,以免被人知晓身份。
信中丝毫没有提及有关凌芸的事,景明自然也无从得知。只是前几日,景明隔窗看见正房廊下坐着一位女子,背影纤纤,长发及腰,与一个小丫鬟嬉笑吵闹,那爽朗的笑声,让景明觉得很熟悉,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可照顾他的大丫鬟嘴紧,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试探,没有透露那女子的身份,反倒是越奚的大嗓门暴露了点消息,让景明听到他叫那女子“五丫头”了,由此猜测那女子可能是羲家的五小姐。
根据那女子与小丫鬟玩笑时说的话,景明推断出她是有未婚夫的,如此景明便不敢再打听那女子到底是谁了,怕自己留在她的院中养伤多有不妥,请越奚帮忙转告景晟,尽快安排他回宫休养。
越奚应下景明,但没有直接告诉他,景晟已经回滇州朱雀军驻兵所了,只是将他的意愿告诉了阴氏与佀氏,而她们暗中同在行宫的皇后通了气。
因为越奚说他的病已无大碍,继续服药保养即可,景明便以为中秋节前,紫微宫里肯定会来人接走他的。可左等右等,不仅不见宫里的人,就连越奚也不露面了。
景明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后等来的人,是越奚口中的“五丫头”,也就是他猜到的羲家五小姐,但这位五小姐,竟然是皇后曾经最属意的三皇子妃人选,她的二侄女阮凌芸。
中秋之后,凌芸替代萱心,开始亲自照顾景明,直至他离开羲家。
经过几天的相处,景明发现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以打算继续隐瞒,而她似乎对自己也并不好奇,只当他是病人。再后来,景明琢磨出不对劲了,当他意识到凌芸在麻木地面对一切,想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