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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对面的云欲晚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给他泼冷水,摆明那句话是随意说的:
“但那毕竟是两年前,两年,也足够一个男人变虚了哦,毕竟三十了,算中年了。”
她视线慢悠悠从下往上,落在他面上,敷衍地假笑了一下,像一只坏狐狸。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忐忑,或是眼前人,明明是事实,他的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我还没虚。”
她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来,眼尾比眼头眼中都要浓,眼尾睫毛长过前面,线条还媚得像一只睡凤:
“是吗?”
她指节轻轻抵了抵下巴,眼神却是落在他身上的,狡黠又明艳,打探道:“和两年前一样吗?”
他有些焦急想证明自己,可又不能说“你现在要试一试吗”,因为那是耍流氓,于是他的耳朵都涨红了,他也只憋出一句:
“说不定比两年前好呢。”
她却风轻云淡给他一句重击:“我不信。”
温仰之急于想证明,却不知在不实践的情况下如何证明。
云欲晚却给出了指令:
“让我摸摸?”
他未答应,她的手已经伸过来,停在半空中。
他其实有点不懂她意思,不过云欲晚勾了勾食指。
他像一条未尽调教训练的狗,听不懂指令,看得懂简单手势,立刻往前两步,等待主人光临。
云欲晚勾手指的手落下,却没有垂落,而是落在了他的腰身上,紧实像一块温暖的珠石,沿着他胸下的第一排腹肌往上摸,胸膛绷紧,感觉得到他有锻炼,哪怕他有意绷紧了,手下肌群也很明显有锻炼的痕迹。
她的气息扑洒过来,温热的,气息如幽香的清兰,温仰之像是喝醉的狗,只是她一靠近就被她的香味勾得微醺,东南西北不知归处。
像是她已经在怀中,让人想入非非。
直到她的指甲若有似无顺着他腹肌最中间的凹沟往下划,勾住了他小腹上的西装裤边,他猛地一下清醒,好像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堂堂温氏银行的董事,在自己的晚宴厅外,被人当白马会所的男模一样摸,周遭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看,甚至有人会拍下来。
他在干什么,他应该和欲晚说换个地方让她摸的,哪怕是在车里。
只是温仰之不知道,他还是不收费倒贴了五个亿那种。
签的那几个字够他在白马会所挂名倒贴头牌。
可是对上她的视线,他就神思恍惚,心醉神迷:
“你满意吗?”
她趁着他魂不守舍的这个时候,亲昵地笑着靠近:“我母亲和你爸到底什么关系?”
他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我爸爱慕你妈妈。”
她收回手,了然地点点头:“哦,难怪。”
看到她的反应,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她摸他,大概率也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不经意间说出来。
但说都说了,她本来也有知道的权力,他不能再什么都瞒着她了,她会跑的,跑了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温仰之喉结略急促地一滚。
她反应颇有耐心收回手,像驯兽的驯兽师,抱着胸问他看法:
“那你呢?对此怎么看?”
没想到他慌不择路口不择言直接道:“我爱你。”
云欲晚本来要说话的,听到突然一句我爱你,她都顿了一下,转而忍着嘲笑道:
“你不会是以为我是在问你喜不喜欢我吧?”
他的声音一哽,死在了喉咙里,本来准备好的附带小作文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念出来。
他还没跪下来抱着她穿高跟鞋的腿说不要走。
本来是打算最坏的结果是这个,但现在他连最坏的结果都使不出来。
但他已经说了,他想让她知道他不会变心,他这辈子只会爱她,无论他是不是已经治好了边界障碍,她都是他唯一会爱的人,他这么专一不是因为边界僵硬很难爱别人,是因为他就只爱云欲晚这个人。
哪怕她将来嫁人生子,他都不会去爱别人,但凡她有离婚的那天,他就会立刻补上。
他想当备胎,从未这么想过,他比杨匿还想。
“是我误会,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她松弛随意地低头笑了笑,风情万种又艳杀夜色,似乎对这件事完全漠不关心,偏是这种不关心游刃有余,牢牢像磁铁一样吸着人挣脱不得。
她站直,走向他。
“可我不感兴趣啊。”她擦过他耳际,朱唇轻轻张开,悠悠的两个字落在他耳畔,“哥哥。”
一瞬间如同山洪爆发,哥哥两个字在耳边如同燎火,像在秋季的草原上点了一簇火星,干草立马饥渴难耐地汲取着火苗,瞬间掀起燎原之火。
温仰之浑身血液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