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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紧跟着意识到什么，眸光不由微暗。
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目光转而郑重，看向辛瑶。
“辛小姐猜对了一半，他这般生气，确实是因为銮音。”
“事到如今，辛小姐已彻彻底底卷进这件事，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我直至几日前终于知道，原来那日竹林雨夜追杀我和銮音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父皇。”
不止辛瑶，连旁边一直细听着的辛子谦都是眸光一震。
辛瑶从没想过，一直追杀谢銮音，向她下死手的，居然会是苍帝！
“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了你们？”
谢云章摇摇头。
“他不是为了杀我，是为了杀銮音，当日你我都只是倒霉撞上，被牵连而已。”
“我回京养伤时察觉到那位隐在暴怒边缘，亦十分好奇，他究竟为什么因为你和銮音一同坠入山崖而如此生气。”
“直到，直到我母妃那日，为叫我警惕小心些，将我拉入房中，与我说了一段秘辛。”
说到这则皇家秘辛，饶是一直以来清正镇定的谢云章，都有些脸色发白。
见她这般表情，辛瑶和辛子谦的心也紧起来。
在他俩的目光注视下，谢云章白着脸道。
“从母妃口中我才得知，这些年，那位一直隐有要杀銮音的想法，甚至在銮音十岁那年给她下了蛊。”
“因为在銮音出生那一天，曾有位云游的高僧为她批命，说——”
讲到这里，谢云章顿了一下，脸更白了，似乎觉得那几个字实在是荒谬又可怕，她忍着劲儿，才终于将那句话挤出来。
“说谢銮音，将会在十八岁那年，弑父娶嫂。”
听见这话的瞬间，辛子谦冷汗都下来，万万没想到，会在今日听见这般父女相残、有悖人伦的皇家秘辛。
幸亏他这些年小心谨慎，书房也做的隐蔽，外人绝不可
能听见里面的谈话，不然叫人知道他们在此谈论这等事，恐怕不止要掉几颗脑袋了。
辛瑶也是大惊，心想我靠！
首先，谢銮音本来就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干。
其次，这人现在人品道德已经负大几百了，再加上那前些天已经飙到四百的黑化值，更成为她能做出一堆癫事的基石。
弑父娶嫂么？谢銮音还真可能干得出来，这人现在就是把天给捅了，辛瑶也毫不意外。
紧跟着，辛瑶又想起谢云章之前曾向苍帝求娶她这件事，猛联想到什么，眸光一时骇然。
见她明白过来，谢云章苦笑。
“确是辛小姐所想那样。”
“銮音为救你，竟毫不犹豫陪你一起跳下山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喜欢你。”
“而我之前为救你，又曾说我们情投意合，去求了那位赐婚。”
“这诸多事情连在一起，串成一环，那位便知道了，辛小姐你，就是那句弑父娶嫂里的嫂！”
“当他得知銮音为救你跌落山崖的消息，不仅是因为这次没能杀成銮音而愤怒，更是在恐惧，那句批命冥冥之中竟然开始应验了。”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辛瑶半天才找回声音，“他让我嫁给阿音不就好了，这批命不就破解了？”
听见辛瑶想要嫁给谢銮音，谢云章眸光愈暗，却是摇摇头。
“你不了解那位，他多疑谨慎，恨毒了身负如此批命的銮音，怎么也不会让銮音得偿所愿。”
“同样他又自负自大，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现在就想知道，这弑父娶嫂之事究竟会不会应验。”
“所以当时情况，已经是不容辛小姐拒绝赐婚。”
“倘若你拒绝，他向来以折磨銮音为乐，你就会成为他的妃子，被他用来折磨銮音。”
“可你若答应，就会嫁给我，便会成为銮音的嫂嫂，成为验证弑父娶嫂这批命的棋子，他现在疯了！他就想谢銮音究竟会不会，敢不敢来娶嫂。”
“倘若谢銮音，”辛瑶深吸一口气，“真就敢干这种事，强娶了我呢？”
“那，一旦验证，”谢云章的声音有些苦涩，这样父女相残之事，实在是让她这向来良善之人无法接受，“那么那个人，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銮音杀掉。”
“辛小姐想必知道銮音身中蛊毒一事，这蛊就是那位下的，蛊毒自爆发之后日日催折人，现在还不至于要人性命，可母蛊掌控在那人手里，一旦引爆母蛊，谁知究竟会如何？”
“他身为圣上，又精通蛊术，真想杀銮音，我怕銮音躲不过。”
谢云章并不是个很健谈的人，她今日已经说了很多话了，可现在还是想再多说两句。
为了她歆慕的小姐，为了那总是冷的像块冰的妹妹，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因为她实在是个烂好人。
谢云章望着辛瑶的眼眸，认真道。
“我如今知晓了，辛小姐心慕的是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