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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汐重新泡了一杯手磨咖啡, 十分钟后,慢步上楼,径直来到书房。
容伽礼说有事, 却是身姿慵懒地坐在地毯上, 摆弄着面前一套水晶象棋, 每颗棋子移置何处,都经由他那两根手指。
抱着欣赏的态度看了会儿, 路汐走近, 到他身边坐:“你缺了颗棋子。”
“是么。”容伽礼不舍她那纤细的腕骨一直受力托着咖啡瓷杯, 抬手接过同时,很配合的喝了一口, 奶味浓郁,覆盖了咖啡苦味, 温热,缓缓淌进喉咙, 润了他嗓子:“缺了什么?”
路汐垂眼的视线落在近在咫尺这个巨大的正方形棋盘, 继而, 透白指尖捻起象征国王的棋子,握在手心了几秒,声音很轻问:“你的白皇后去哪了呢?”
容伽礼暗有所指:“不是在这吗?”
路汐曾让他当众输掉白皇后象棋, 如今容伽礼隐忍许久的暴露本性, 终于要向她索赔了, 有力的修长手臂强势地将这具格外柔软的身躯包裹住,低下头, 额角蹭着她白皙颈侧:“我的白皇后在哪?”
“容伽礼。”路汐被力道箍得呼吸微乱。
“回答我。”容伽礼眼神盯着她闭紧的唇齿。
那杯她泡了十几次才成功一次的咖啡不知何时倾倒在了地毯上, 棋盘也移了地方, 为两人腾出空间来。容伽礼摆弄棋子的两根手指, 开始摆弄她了,看似姿态端端正正,实则沿着柔软的腰线,犹如临摹什么似的往上移。
路汐瞬间陷入某种幻觉里,她变成了遗失在外的那枚戴着皇冠的白皇后,唇微张,容伽礼,容伽礼……近乎满脸羞红的叫了无数声,最终融化成一句:“在这。”
“咬一会儿。”容伽礼将两指顺势往她唇间去,骨节分明,青筋若隐若现地探了进去。
下秒,路汐眉心轻蹙起来。
他又假仁假义的问:“不舒服?”
路汐说不出话,睫毛湿着,下意识地用舌尖碰到了容伽礼的指腹,想避也无处避开,毕竟他两指那么长,哪里还有其他空间,只能齿间咬着,答不出一字一句。
到最后,书房落地窗外柔和透亮的光线彻底淡了下来,没亮灯,那枚象征国王的棋子,倏地间,在黑暗里响声清脆滚落在地板上。
路汐颤悠悠的指尖彻底卸了力,连带他都咬不住了。
……
那只手很轻地摸上来,温度高得趴在地毯上久久未动的路汐条件反射被缩了下,偏过头,鼻尖闻到了容伽礼离得很近的气息,是他搂住她后腰,轻而易举地就把人提到了怀里。
四下没眼看,皆是亲密过的痕迹,隐在暗光里。
而容伽礼一直在若即若离的亲她耳垂和发丝,又去贴她脸,笑了:“我的白皇后好烫。”
路汐脸烫,舌尖也烫,比他那个地方还烫。
书房没备用的东西,容伽礼西装裤好好穿在身上,只是被湿了一大片,幸好这层是他独享,闲杂人等不会冒然出现扰了清净,否则看到他衣衫不整这副模样,丢失了体面的却是路汐。
这样安静拥抱了很久,直到身体温度逐渐降低下来,路汐几乎睡在了他怀里,却突然说:“对不起。”
容伽礼心平气和地问她:“为什么要道歉?”
“简辛夷私下言辞冒犯到了你。”虽然容伽礼选择了尊重她朋友的想法,没有表露出有损风度的失态一面,但路汐不愿让此事就这样不明不白揭过去,缓了片刻,轻声中透着真诚说,“我始终坚信,我们之间是两情相悦才走到一起的。”
说完,她眼尾倏然微微红透:“你也要相信。”
路汐用最坦诚的心表态,那句话,她没有听进心里。
容伽礼攥紧她白皙的手,许久,胸腔内极度克制的情绪在这番话里骤然散去,语调温和地说:“简辛夷是你的朋友,她只是站在你的立场说了一句话而已,没有错,也无需你小心翼翼的道歉,我没有生气。”
如果简辛夷摆出她在生意上惯用的资本家那套,有利皆可图,一张嘴虚伪说尽讨好他之话。
等回头,容伽礼还真会暗地里给个警告。
让她识趣跟路汐保持点距离。
*
这事算是揭过,阴差阳错之下保住了一位牌友的简辛夷那边情况也稳定了,祁醒的腿伤专家有方案能不留下任何后遗症的情况下给治好,但是短时间内是离不开轮椅,好在乔清石筹备电影拍摄工作,是出了名的磨洋工,也不急着把演员召唤进组。
这样一来,下部戏的男主角毕竟也在菩南山,住得近,路汐时不时会拿着剧本,去找祁醒钻研下故事,分享下彼此颇有心得写下的人物小传。
次日早晨,柔和的光影透过一面玻璃窗,笼罩在容伽礼的身上。
他有公事要出差一趟,醒得早,慢条斯理地换了套很正式的西装,等将袖扣系好,转身时,发现路汐正趴在床边,漆黑瞳仁儿安安静静倒映着他。
“真不陪我?”昨晚就问过,看她不睡懒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