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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相信你!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在宋金樟转身后,一颗泪偷偷从她白皙小巧的脸颊滑了下去。
十岁的宋辛冉并不知道还有报警投诉这样的出路,她生活在贫穷的村庄,法律知识匮乏,她的脑海里只有求生、不要被人知晓这样的意识。
从小她性格就懦弱,有句话说“柿子拿软的捏”,而宋辛冉就是最软的那个,她和孩子们一起玩,都是被欺负的那个,还被他们起了外号“柿子”。
后来柿子叫得久了,大家都忘记了她的本名,连宋金樟也叫她柿子。
她一心掩藏着自己不幸的生活,又忍气吞声上学念书,即便身体不舒服也不愿老师和同学知道。
但是宋金樟却变本加厉地伤害她,他每次醉酒都必须要她,后来她几乎麻木,变得无比的顺从。
事情有一天发生了转变,靳亚明是在学校被大孩子经常欺负的一个,他身材瘦弱,面黄肌瘦,似乎天生长着被欺负的脸。
然而宋辛冉却开始慢慢喜欢观察他被欺负的过程,在那个过程中她产生了一丝优越感。
站在风中,看着靳亚明被打得灰头灰脸,她却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然而她又开始痛恨自己,因为即便如靳亚明那样瘦弱的体格,他每次被欺负时总会想要还手。
有一天靳亚明趴在地上,鸡爪似的小手抓起泥巴,朝大孩子身上砸去,那愤怒反抗的画面让她尤为震撼,记忆深刻,在她小小的心脏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自我痛恨让她开始策划一个计划,她准备了一个本子,在最里面的一页,写上了杀掉宋金樟的所有方案,只是那时,在她的脑海里,宋金樟是一个强壮的人,她没办法杀掉他,她想过农药,但是也听人说,喝农药死后很容易被发现。
在无穷无尽的方案中,她想到了一个最安全最有效的方案,但是她自己完成不了。
她开始想到靳亚明,有一天走在楼梯上,当着靳亚明的面,她将一直欺负他的那个大男孩推下了楼梯,造成了多处骨折。
自那以后,学校里欺负靳亚明的人似乎也变少了。宋辛冉成功了,靳亚明开始对她好。
那天她拉着靳亚明来到山头,这里隐蔽而安全,她很平静地告诉他:“亚明,你知道吗?我被强.暴了。”即便别人都叫他瘦猴,她依然叫他亚明。
“强.暴?谁强.暴?”靳亚明瞳孔睁大,他显然对这个词陌生而胆怯。
那天下午微风吹过山岗,宋辛冉微笑着告诉靳亚明:“我想杀了他,你会不会帮助我?”
靳亚明额头上冷汗淋漓,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宋辛冉脸上的微笑失去,一扭头走下山岗的时候,他爬了起来,大声对她喊:“我愿意!”
靳亚明从那天就爱上了她,因为她再次回过头时,野风吹乱她的秀发,她美得不似人间。
那天晚上,靳亚明提前躲进了她家的柜子,正当宋金樟醉酒时冲进来压住宋辛冉时,他推开了柜门,那是他这辈子最勇敢的时刻。
他死死地抱住宋金樟,虽然他体格小,但力气并不小,也许那天宋金樟醉酒无力,轻易就被两人拿下,宋辛冉拿出早已准备的绳索,合力将醉醺醺的宋金樟捆了起来。
他们又合力将他抬到了院子外,用一个事先宋辛冉反复试验的角度将他推了下去,宋金樟脑浆崩裂。
宋辛冉却兴奋异常,她用剪刀剪掉了他的绳索,取掉了他嘴里的布团,又按照提前准备的计划,清理了现场。
虽然回想起来,现场有很多遗漏的细节,但是村民们却似乎并没在意,早早将宋金樟入殓了。
那天靳亚明却后怕极了,他哭得稀里哗啦,宋辛冉哄了半天才哄好他。
宋辛冉获得了自由,但是靳亚明却开始有意远离她,她了解了一段时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就是靳亚明的父亲,一个家庭暴力致使他母亲脑障,致使他身上伤痕累累的恶人,只要帮助靳亚明除掉他父亲,那么靳亚明一定会彻彻底底跟她好。
她开始慢慢开导靳亚明,还用砍刀让他砍南瓜,模拟杀人过程。
靳亚明似乎慢慢地接受了这一切,他的骨子里一定对父亲恨之入骨。
那次靳亚明的父亲上山砍柴躺在草丛休息时,靳亚明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走了过去,一刀砍下。
宋辛冉再次展现了强大的缜密思维,她制造了砍柴刀从树上坠落砍人脑袋的事故。
村民们对靳亚明的父亲早就存在怨愤,似乎没人去在意这些细节,也没人在意两个孩子会干出什么,他们认为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