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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回忆和现实交织,好似常春藤和树干紧紧交缠。
但他已经喊不出曾代表亲密的小名。
他手指上红眼黑龙造型的戒指发出微光:“这个世界不允许存在魔法,反叛军首领在这里就是个普通人。”
哦吼,他现在是个普通人。
难以想象。
“主人您是怎么找到伊尔曼大人的?”化成戒指的魔剑才想到这个问题。
苏醒两年一直没有动静,却在今天一大早和发了疯一样快速处理完手头所有事,拿上卡就飞到这个国家这座城市。同时让他那月薪三万刀的助手立刻搞定长期居留的事,因为他拿的是144小时的免签。
所以他是怎么确定这里有人的?
“灵魂契约。”
男人转过身,银色长发滑过宽阔的肩膀,他有一张极为出色的脸,却带着狼的野性,一双眼锐利且极具攻击性。
“灵魂契约?”魔剑冒出一个巨大问号,“什么时候?”
“他杀我的时候。”
“……”
魔剑整个儿抽搐了一下,它死死压下会让它回炉重造的吐槽,平静地问:“那您,死也要绑定契约,转世都得绑着,是为了什么呢?”
“他还欠我一个回答。”
魔剑露出了假笑:……无论如何,祝您成功。
“嘶——”
已经躺在床上的江济堂打了个寒颤,就像是被哪个恶灵盯上。
“是暗处的敌人又在谋算什么?”
是了,对方的目的肯定是要他死,但他却没死,怎么能不牵肠挂肚呢?
敌人的愤怒,他的快乐。
于是江济堂将此刻的异样感丢到脑后,他侧了个身,享受开着空调盖着被子的快乐,很快睡着了。
等到江济堂进入梦乡,他手背上的黄金眼睁开,一缕星光飘出来,化成星尘微雨落在他的身上。
鬼鬼祟祟的绿芽从他头顶上长出来,将金色微雨劫掠一空,又生出一小片嫩芽,之后鬼鬼祟祟缩回去。
从叶片上感受到主人的潜在意识的黄金眼:……
金色能量大部分被吸走了,极小一部分落在墙上新挂的画卷里,货郎摇着手中拨浪鼓,明亮的眼睛里盛着对四周孩童的喜爱。
咚咚咚,咚咚咚,拨浪鼓的声音由远至近。
摇橹声,水花拍打青石台声,船夫的号子声,还有远远传来的叫卖声,轻微的布料相擦的窸窸窣窣声……
江济堂缓缓睁开眼,他站在一座拱形的石桥上,湿润的风吹拂着面庞,带着黄角兰的清香,底下载满瓜果的小船吱呀而过,两边行人往来,叫卖声不绝。
此刻的他已不是原本的模样。他穿着青灰色粗布的短上衣长裤子,袖口裤脚收紧了,裤脚收在皂色长靴里,头上似乎带着布帽子,手里拿着拨浪鼓,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白色汗巾。
而一担两箱的货郎担就压在肩膀上。
货郎?这不是那幅画中货郎的装扮么?
咚咚的拨浪鼓声推开记忆的门——他小时候常听妈妈讲她小时候的事。作为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江女士也有很多特别的回忆,其中就有这个时代已不常见的货郎。
她小时候,村里经常来货郎。
如果是喊‘磨剪子’的,卖的多是生活用品,还带磨刀磨剪子的业务。如果是喊‘新鲜瓜果蔬菜’,那么就是卖菜卖水果的。
但是孩子们最喜欢的还是插着很多彩色风车,挂着小风铃的担子,那多半是卖点心糖果和各种儿童玩具的。
“哎哟。”桥窄,一个妇人经过时和他的担子撞了一下,“侬个小货郎,不好好敲你的拨浪鼓停在这里作甚?咦,还是个白净小生哩。”
先是嗔,后是疑,语调一转又开始调笑,粉衣翠裙的妇人提着菜篮子笑盈盈地看他,一点不回避。
突然的场景变幻,突然能听懂的江南软语,江济堂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拉进某古装剧的懵逼观众,一瞬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低着头挑着担子匆匆从桥上下来,身后又是一串笑:“小货郎羞臊哩,才说了一句就火烧云,脸皮子这么薄,怎么好穿街走巷唤娇娘哟?”
从石桥上下来,就看到一排面朝小河的人家,门和河之间是青石铺的路,也是窄窄的,但并不拥挤,男男女女川流不息。
两边一间间小铺子迎着河开着,约莫百米就有一处小港口,时不时有小木船停下,向着来往的行人兜售船上瓜果蔬菜。
也有揽客的行船,船夫和船客一问一答间就说定了船资。
江济堂一边走一边看,仿佛做着悠长的梦。突然一声浑厚的叫卖声把他喊醒了。
“箍桶咯——箍桶咯——”
这也是一个货郎,肩上挑着担,只是人家卖的都是用木头做好的各种桶,蒸桶饭桶洗脸桶,堆得满满的,一边走,一边叫卖。
他踩着他们踩过的青石路,仿佛风干的海绵疯狂吸着水分,四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