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花(9)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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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认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爱上她。”
和孟思期了解的信息有些出入,之前调查的信息两人是大学同学,不过这也很正常,通常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以最近的联系为准。
“所以你追随她上了大学,你们什么时候确立了关系?男女朋友。”
“我们一直都很好,只是不像你们以为的,那般庸俗,我们一直都很好,我爱她,她也在乎我,这就够了。”
靳亚明描述得很模糊,忍不住让她想起宋辛冉在描述这段关系时也模棱两可。
“这一次为什么没有埋掉傅颂安的衣物?”就像埋掉胡丁香的衣物那样,孟思期问。
“第一次杀人我很紧张,事后我多次去过溯江江边,担心他的衣服漂上来,后来,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结束靳亚明的审讯后,回去的路上,孟思期默默无声,她认识到了人心的可怕,那像是比地狱还要让人不敢触碰的人心,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像这样没有漏洞的谎言啊。
傅颂安死了,而且有了新的身份,一个强.奸女学生,侵犯女助手的色魔,他的妻子还在艰辛抚养他们年幼的女儿,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感受。
当案件公布,傅颂安的社区、学校、家乡,他曾经的家人、同事、亲人朋友,又会怎么看他。
他的确已经死了,销声匿迹,也许已经成了溯江的水底泥沙,难道人死了就可以遭到诋毁?
当想到这一切时,她心里就会沉重,也许是警徽的重量,带给她的重量,如果让靳亚明的供词成为呈堂证供,那么真正的凶手就将逍遥法外,受害人的冤屈就将永无天日!
三天后,关于宋辛冉的案件似乎已经走向无解的方向,这段时间,赵雷霆闭口不提,冯少民也没有找过她,似乎靳亚明的认罪将这起案子的证据链锁死了。
相关民警已经在跟进后续的进展,潘纯应该已经知道丈夫遇害,她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孟思期没敢细想。
曾在高校任教、年轻有为的傅颂安因为失踪使得他成为了一段谜,如今也不知道他涉及强.奸女学生的事会不会泛起波澜,靳亚明还没有审判,孟思期相信至少现在这种新闻还没有传出去。
这天下午,时新晚报的记者文慧知打电话到了办公室想约孟思期喝杯茶,喝茶是假,孟思期感觉她是来打听消息的。但是她突然想到,时新晚报还在停办整顿,文慧知好像也被停职了。
文慧知在电话里提到了一句话,“我知道傅颂安一些事情”,这让孟思期有了兴趣,于是欣然赴会。
约的是一家茶餐厅,离警局很近,文慧知是打车过来的,她提前就到了,见孟思期进门,马上站了起来,朝她微笑招手。
文慧知今天穿的是一身比较素的羽绒服,和她以前那身干练的红西装不同,她好像变了许多。
一条素色围巾裹在她脖子里,她没有拿开,孟思期觉得,她应该在掩盖脖子处留下的伤疤。
她的脸上没有之前的那种傲慢和自信,反而有几许沧桑,原本光泽鲜亮的皮肤也暗淡了几许,红唇变淡了,她好像在改变,或者被改变。
其实辛田非灭门案之后,孟思期有关注过时新晚报的后续,特别是文慧知。那次事件以后,文慧知好像销声匿迹了,孟思期曾以为她不会继续报道新闻,但会继续做记者。
“孟警官,真是好久不见,我可太想你了。”文慧知很热情,一时似是想握她的手,又放弃的那种,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放。
“文记者你好,真是好久不见。”孟思期微笑回应。
“里面坐吧,这家店的老板我熟,这里说话方便。”文慧知将她带到一间私人包厢,这里面很安静,有一扇小窗户,窗户外是街道。
文慧知始终保持微笑,眼底全是对孟思期的爱意。
她问了孟思期最近好不好,工作忙不忙的客套话。
孟思期也一一回答,两个人减淡了之前的那种生分。
聊着聊着,文慧知的情绪慢慢低落,她的眼神很真诚,“孟警官,你上次帮助过我,我真的很感激你,说起这个,我还得跟你说声对不起……其实我一直在反省自己,反省以前做过的事情。”
孟思期没有回应,文慧知在报道辛数的新闻时做错了事,也该受到惩罚,虽然并没有到触犯刑法的地步。不过,她是刑警,她的职责就是保护受害者,哪怕受害者的道德存在瑕疵。
文慧知语气沉重:“想一想,我有许多不实报道,报道里我做了许多主观推测,我没有考虑到被报道人的心里感受,我一心只想着攫取流量……”
她的眼睛渐渐红润,“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自从报社倒闭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做这些事的目的,我觉得自己应该死在那场案子里……”
文慧知停止了描述,她好像是真的在忏悔。谁都不是她,更无法体会她的心情,在濒临一次真正的死亡后,人在心中的变化。
一个人的改变有时候需要很大的驱动力,甚至是血的教训,这在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