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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实习生寻找这份尘封多年的案卷确实说不过去,孟思期一时
有些尴尬,
她如果就此走开,路鹤一定会对她产生很大怀疑;而如果推说是韩队要她找的,那
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最后从她的口中吐出的,竟只是简单几个略显忐忑的字:“路队你好!”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罢。
路鹤没有回话,他伸手缓缓取下了那份“红漆案”的卷宗,一道灰尘顿时扬起,顿时将两人的视野挡掉。这或许是一个溜掉的好时期,她没多想,就扭头离开。没曾想路鹤从书架另一头折了过来,磁性有力的声音瞬间在寂静空荡的空间回响:“孟思期!”她猛地一怔,根本就不曾想到,路鹤会认识她。
她慢慢转过身,很牵强挂上一丝微笑:“路队知道我啊。”
“为什么找这份卷宗?”路鹤身形峻拔,站得笔直,眼神并非刚才那般锐利,问这句话时带着一丝微微试探的审判。他五官分明,在这光线并不明亮的档案室内,脸型线条更加锋利,双瞳深邃似海,没有第一次见到时那般气场强盛,反而有些温沉。终究还是逃不掉这个话题。
“1....”她高速运转想象力,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路队,昨天发生了一起灭门案,我就想找找以前有没有类似的案....可惜没找到“哦-”路鹤淡淡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声哦有什么意味,孟思期总感觉并非是那么简单,不过再在此多停留一会,一定会露出什么马脚,她马上说:“如果路队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路鹤没有回应她,眼眸沉着,薄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又没有说。
孟思期轻描淡写展露一个微笑,就转身向外走出去,在登记本上写字的时候,她发现手心都出了细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刚才怎么就那么不淡定呢?可能这个男人带给人的感觉总是带着些审视的味道吧。将案卷交回以后,孟思期大致也了解了现在案件的进展,男性死者朱工友是一家钢材公司的财务经理,今年下半年七月份财务室突然失火,朱工友还来局里接受了调查。当时负责这起纵火案的就是二队,朱工友的供词是炎夏办公室电线老化引起的火灾,后来二队确实去这家钢材公司检查过其他办公室的电线现状,确实有引发火灾的可能,因此这件案子就没有继续查下去。如今朱工友突然在家中遇害,那么这起发生在不久前的失火案就无法不让人产生许多联想,到底是不是和朱工友的死有关联呢?韩长林再次安排了任务,让冯少民和唐小川去朱工友的公司了解情况,让赵雷霆和孟思期再次到死者小区周边了解情况。上午,赵雷霆带着孟思期在小区周围转了转,孟思期手里拿着地图,边走边做了些记号,她发现这小区有东南西北四个出入口,而死者家靠东,也就是说,凶手如果图便捷,大概率会从东门进入,那么东边就要做具体排查。两人详细询问了附近商店、住户这几日有没有发现特别可疑的人,但都没有问出什么线索。
中午回去以后,孟思期又把上午问询的材料整理了一番,下午,她打算再把排查的范围扩大一些。
坐在靠门位置的她,一抬眼正好看见唐小川疾步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像是有什么急事,径直走向韩长林。不一会,她突然被韩长林暴跳如雷的声音镇住:“他妈谁啊!这也是能发出来的?”
立即放下手里的钢笔,孟思期朝那边望了望,韩长林额角青筋暴起,愤怒的表情正落在她的眼里,看起来他这次是极度生气了。下一秒,她就看见韩长林拿着那份报纸气汹汹冲出门,后面唐小川跟了上去,“哎,韩队消消气。赵雷霆正好从洗手间回来,一脸不解,问孟思期什么情况,孟思期只得摇了摇头,她猜测报纸上刊登了什么消息,可能和警局现在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果不其然,几秒钟后,隔壁的办公室就传来拍桌怒吼的声音:“是他妈谁让记者进去的!
“都她妈装死是吧!”
随着几声咆哮,终于有人承认错误:“韩队,昨天那个女人穿着法医的制服,当时我们确实没有留意到,她进去拍照的时候,我们发现就没收了她相机,哪知道她偷偷把相机换了。”"都是吃干饭的!”
不一会,随着急促的脚步,韩长林回到办公室,他怒气未消,将报纸重重放在赵雷霆桌子上,“赵雷霆,你马上和孟思期去报社找这个记者,无论如何将剩下的照片都给我追回来!”“好,韩队,我们马上出发。"
车上,孟思期打开了报纸,这是今阳时新晚报,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就发布了,而有一整版面,刊登了朱工友一家遇害的报道。“灭门惨案”四个红字赫然入目,有些触目惊心,而报纸内还刊登了两张现场照片,一张是俯拍男性死者朱工友卧在血泊里的照片,一张是远拍女性死者游美华的照片。虽然都是黑白照,血液颜色变淡,画面在报纸上还有一些失真,但是肉眼可见的,令人发怵。
而在这篇报道的最后面,还写了这样一句话,更多现场情况将在明天继续揭晓。
所以韩长林认为还有照片没有发出来,因此让二人去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