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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都已经”他说到这儿下意识地闭上嘴,看向堂前。
严大少爷已经火化了,人一死,尘归尘土归土也没什么好再避讳的,就是不知道那位余先生会不会介意了。只是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余淼人都已经坐电梯离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这时候互相看了眼又咽下了刚才的话。
余淼不知道那是严介以前住过的客房。
从走廊上去之后看了眼窗外,觉得这地方虽然是墓地酒店,但是环境还算不错,周围郁郁葱葱的,成片的树林环绕着,窗户外正对着还有一条小溪。如果不是前面礼堂的动静,叫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度假景区。
余淼按了按眉心,刷卡打开房门之后隐晦在门上的人脸识别闪动了一下,他这时候才随眼看了眼手机。
学长这会儿已经出了山区,现在正往市区里走。
确认学长他们平安驶出山路之后余淼顺手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却没有注意到在学长的消息跳出来时,房间内陡然冷了一些。
他这会儿正打开柜子换衣服。
虽然已经难受到不行了,但是余淼本身有洁癖,不洗漱换衣服根本睡不着。见到酒店里有新准备好的衣物,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打开柜子随便拿了一身,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助理在之前收到余先生晚上再走的消息后就推迟了过来接人的时间,只是眼看着山里好像要下雨了,余先生却还没有指示,就忍不住又发了条消息询问了一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发过去的语音丝毫没有回复,助理只好按捺下来等着余先生信号恢复之后再联系。
在余淼进入浴室之后,手机上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肉眼可见的缓慢流逝,没过一会儿屏幕就闪动两下彻底黑了下来,而浴室里的水声却还没有停下。
余淼本身没有发觉,一进入这个房间他脑海里的思维好像就有些停滞。在洗完澡之后原本是准备做些什么的,黑色的电脑正放在桌前,结果他在出来之后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皱眉擦了擦头发就躺在了床上,甚至连手机也没有关注到。
随着浓重的困意袭来,余淼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无法睁开眼睛来。
浓密的睫毛垂下后在眼底遮下了一层影影绰绰的阴影。余淼是极清极冷的长相,和张扬英朗的大少爷严介不同,他肤色冷白,眼瞳色泽也比一般人浅淡些,如果不是鸦色的发丝和眼睫,看起来就像是玉做的一样。
之前严介没少拿这个来嘲讽他,说他长的漂亮像是女生,学长怎么可能看上他,只不过当场就被余淼一杯冰水泼了过去。
此时神色冷清的人就安静的躺在床上,淡淡的血腥从窗外飘进来,混合着一股奇异的沉香。
余淼只觉得呼吸间都充斥着这股味道,肺部被刺激的干燥涩痛。随着喘气,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只是却始终无法醒来,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样不自觉的抓住心口的衣服。
那股血腥的沉香落在他身上时顿了一下,才缓慢地顺着他雪白的腕骨一直往上,缠绕在他身上。
余淼额头渗出冷汗来,微热的水珠不知不觉从脸颊落下,看着竟然像是哭了一样。
余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的要命。在睁开眼睛之后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一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这才注意到窗外天色居然已经亮了。
分明昨天下午闭上眼睛时才中午三点过一会儿,这会儿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这一觉竟然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
任谁这个时候意识到这一点都会有些茫然,不知道睡着的那些时间自己是不是失忆了,要不然怎么毫无印象?
此时外面正在敲门的管家老张看着对面两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余先生昨天状态好像有些不对,这会儿看起来是还没睡醒。”
“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再来吧?”
老张心里其实有些发虚,刚才伸手敲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要不是他确定昨天晚上余先生确实入住了,这时候都要怀疑是不是房间里没有人了。
他看向那两个穿着古怪长袍的人,心里猜测着两人身份。这两人一到老严总就将葬礼的所有事宜交给了他们,就连老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只得听从他们的话,带着两人找到酒店这边来。
这会儿却见对方神色变化,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李文丙神色凝重,刚刚一进山里他们师兄弟二人就看到了山中冲天而起异乎寻常的血气。
浓郁的血雾几乎笼罩了整座墓山,远远看着像是要将这一片都打算化为鬼域。
而更叫人奇怪的是,在整座墓山之中血雾最浓郁的地方不是正在举办葬礼存放骨灰的礼堂,反而是礼堂后面的墓山酒店5楼。
因此一听说503号这个宛如血雾巢穴的地方有人住着,李文丙师兄弟就立马放弃了礼堂,转头向这边赶来,以防事态严重。
他们两个出身三星堂,本来是严家特意请来主持法事的,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科仪,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