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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可能性不大,这除非一区区长的大脑被灌了屎啊!
唐鲤默默道,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与珠穆朗玛峰和乞力马扎罗比冷的男人。
罗伯特气的肚子一鼓一鼓:“我看你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湛平川唉声叹气,颇为遗憾。
如果兰斯在这里,那么他一定不会把湛平川往龌龊的方向想,因为湛平川很尊重他,而他也并不纯情矜持。
他会敏锐地察觉到湛平川所问问题的引导性,进而注意到地下三层这个关键信息。
再联想何竞恩特意提及的审讯资料和尸检报告,他就会明白,湛平川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湛平川来蓝枢,甚至来星大,都是另有目的。
可惜兰斯此时不在。
他因为被单独分配到二区,所以此刻正被二区稽查队员带着熟悉情况。
为他介绍的就是二区那个最容易欺负的倒霉蛋。
当一个人在所处环境中处于最底层,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那么他就可能产生两种变化。
第一种,能够共情与自己境遇相同的人,并在他人陷入困境时及时伸出援手。
第二种,被同化,被污染,将自己遭受的苦难转嫁给更弱的对象,并认为这一切理所应当。
所幸兰斯遇到的是第一种人。
“明天起就是你来负责送餐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让你做这个。”
兰斯抬眼,好奇的问:“老师,这个工作不好吗?”
“别叫我老师,我叫劳恩。”劳恩摆摆手,腼腆的谢绝兰斯的礼貌,解释道,“对实习生来说不太好,因为每日送餐很累很忙的,基本没有时间做其他工作了。”
兰斯若有所思:“一共要送多少份盒饭呢,我很能干的。”
劳恩苦笑:“蓝枢二区的人很多,固定在总部工作的大概就有二百多人,他们有些会有特殊要求,比如过敏,比如宗教信仰,所以得在前一天晚上提前记录,要是送错了,我是他们同事还好,你恐怕会被骂呢。”
兰斯莞尔:“没关系,我不怕被骂,二百人听起来多,其实也就两层楼。”
劳恩看他如此乐观,就知道这是个家里保护很好,生活环境很单纯的学生,简直和他大学刚毕业时一模一样。
劳恩透过兰斯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他忍不住告诉兰斯更多,希望他能少走些弯路。
“你记得,司区长和副官的饭是不用你送的,他们工作的机动性比较大,并不一定总在办公室,还有,七层有个特殊的......”
劳恩斟酌了一下措辞,换了种非常委婉的说法:“七层有一位特殊的同事,在一间围着从棘的屋子里,你不要和他多说话,把盒饭通过下面扁长的小口子塞进去就好,他不一定吃,如果他不吃,你......你就劝他吃一点,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兰斯敏感地眯起眼睛,喃喃道:“特殊的同事?从棘不是监狱里用的吗,怎么蓝枢也有?”
劳恩自己的生活过得并不愉快,所以他很能共情那些挣扎在苦难中的人。
这世上的苦难虽各有不同,但结局大多相似,那就是苦难到死。
没有逆袭翻盘,没有东山再起,没有凤凰涅槃,影视作品中充满爽感的剧情几乎不会发生在现实中。
劳恩希望,那个人在死之前,能过得稍微好一点,于是他便不由自主的滔滔不绝起来。
“其实是禁闭室,蓝枢几个区都有禁闭室,用来惩戒工作中出现失误的稽查队员,但正常就意思意思在里面反省两个小时,可那个人不一样,他是S级,在我来蓝枢之前,他就已经关在里面很多年了,据说是犯了重大过错,被司区长保下来的,所以必须严加看管。”
“原来是犯人。”兰斯余光漫不经心的一扫,没什么负担地利用起劳恩的同情心,“实不相瞒,我最厌恶罪犯了,说什么经过改造他们就可以变好,都是一派胡言,要真那么容易教化,监狱早就空荡荡了。恕我直言,这些人都是天性本恶。”
兰斯越说越义愤填膺,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嫉恶如仇,理想主义,非黑即白,纸上谈兵。
劳恩心中不忍,忙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种犯人,他......”劳恩拧起眉,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挺可怜的,看起来也活不久了,你如果见到他,就对他尊重一点吧,算我拜托你。”
兰斯深深看了劳恩一眼。
凭心而论,劳恩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二区队员,他内心柔软,极易共情,对陌生人毫无提防,对风险没有任何感知。
Oliver是极敏感的存在,劳恩居然拜托一个并不了解的实习生尊重他,在阴晴不定的司泓掣手下,对Oliver表现出坦荡的善意,极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甚至如果兰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是引起司泓掣怀疑的事,都大可以将一切推到劳恩身上,而他们这段走廊中的谈话,就是帮助兰斯撇清关系并将劳恩送入鬼门关的铁证。
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