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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斩苍擦肩而过,刺入下方山峦。
斩苍剑之后,亦缀着无数正道修士的法器,要把那魔头的命剑打下来。
一时间,猎场里的妖兽反倒无人注意了。
猎场之中虽然混乱,但灵山顶上的高阶修士却还算冷静,玉坛之上的灵山虚影时时反应了猎场内的情况,四大宗门的长老及各大世家很快协商好,派出了自家门下实力之人分头进入猎场。
众人严阵以待,都摆出了自己随身的法器,戒备着重烛的到来。
毕竟,那魔头的命剑在这里,他本人必在此处,那把嚣张至极的剑,极有可能是为了引走众人的注意力,方便他暗中想要行什么鬼祟之事。
司墨便是在这个时候到了这里,他从魔界传送回来,靠着自己司氏长孙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玉溪灵山,登上了灵山之巅。
他的祖父,司老爷子是四大宗之一的恒越宗大长老,此时坐镇在阁楼上,指挥门下修士,司墨刚出现在这里,老爷子那一双鹰眼就发现了他,唤人将他捉上阁楼。
司老爷子对自家这个孙子了解地很透彻,斜眼瞥他一眼,说道:“你还真是哪里有乱子,就往哪里钻。”
司墨大呼冤枉,“孙儿被爷爷赶出家门多日,实在是太想爷爷了,才想着来偷偷看看爷爷,哎呀,这猎场之中发生了什么事?”
司老爷子没空听他油嘴滑舌,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算账,当下只警告了他一句老实在这里待着,便又将注意投入猎场之中。
司墨转动着眼珠望向那灵山缩影之中混乱的景象,正忧心花娘子的处境安危,紧接着,他就在那堪称为全场焦点的妖鸟背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虽然不太清晰,但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花娘子!
花娘子趴在蛮蛮鸟背上,看上去正在被身后的魔剑追杀,司墨立时便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脑海里一刹那滚过了无数血淋淋的事迹。
他实在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变心的丈夫将情人带回家里,为了给情人体面的身份,便开始嫌弃原配的存在碍事,想尽办法想要除了她。
那魔头现在所行之时,和以往那些负心薄幸之人,实在没有半分差别,简直令人愤慨!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过去,正道修士始终没能发现魔头的踪迹,紧密观察着猎场形势的诸派长老忽然生出些疑惑来,有人道:“难道那魔头如此大张旗鼓,真的只是为追杀一只妖鸟?”
猎场的主人,余溪山坐在高台上,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坛上灵山之影,看着那环灵山飞绕的魔剑。
在那魔剑第三次擦过前方的蛮蛮鸟,飞射入地之时,他的面色猛然一变,猝然起身道:“不好,它在截断玉溪灵山的地脉!”
余溪山话音未落,手中已捏出一道传讯符,传讯飞出,命道:“溪风,祭打神鞭。”
打神鞭乃是余家至宝,相传是余家老祖飞升之时,专门为家族后辈留下的一个保障,乃是用老祖神力开过光的。
传说中,余家的打神鞭上留有余家老祖飞升之时的一缕神力,一鞭便能令人形神俱灭,余家也是凭此才能世代坐拥如此辽阔的一片灵山,开办这样一座猎场。
光从打神鞭这一个名字便可见其厉害之处,饶是重烛真身在此恐怕都吃不了好果子。
众人都以为他动用打神鞭是要对付那把魔剑,却没想余溪山凝眸看了看蛮蛮鸟背上的人影,对通讯另一端之人说道:“先打杀蛮蛮鸟身上之人。”
司墨一听,哪里还坐得住,他急得满头生汗,忙伸手去抓祖父的胳膊,急道:“爷爷,蛮蛮鸟背上的姑娘绝不是坏人,你得拦住余家主滥杀无辜啊。”
司老爷子从鼻子哼出一声,“哪有什么无辜,你长这么大眼睛,难道还没看出来,那魔头的斩苍剑正是受那妖女的控制么?”
司墨转头,来回看了看爷爷凝重的脸色,和灵山缩影中趴伏在鸟背上的人,还想要试图为花娘子求情,“可她就算能控制魔剑,她也没有用那魔剑杀人……”
反倒是身后追着许多正道修士的法器,但凡她用魔头的剑反抗一下,都应当不会被追着如此狼狈。
司老爷子一把挥开他的手,“住嘴,我看你真是昏了头!”
猎场之中,余家二爷余溪风此前为了寻找那一条丢失的脩蛇,早就已请了打神鞭在手,身处猎场之内。
此时收到兄长传讯,几乎没有半分耽搁,便划开掌心,滴血入鞭中,催动了这一条世代祖传的法器。
与此同时,趴在蛮蛮鸟身上的暮霜在这种魔、灵、妖,三气混乱的情况下,也总算找到了那一处地脉最为薄弱之处。
她高兴地抬眸,指向一处山坳之中,唤道:“斩苍!”
斩苍的剑身倏地一斜,朝着她所指之处悍然刺下,剑气与灵山地脉激烈相撞,灵魔二气霎时绞缠道一起,难分难解。
暮霜隐约听见一声轻微碎响,身上那与此地地脉相系的无形束缚陡然一松。
被困于此地的妖兽重获自由,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