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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有很多关键信息暴露,不过朱工友是胸前遭刺,他是趴在地上的,所以凶器确实看不出,游美华只有割喉创口,也很难辨别凶器。
冯少民拿起了报纸,他浏览一遍后说:“不,文章里提到了是一把普通水果刀。”
韩长林说:“文慧知为什么知道凶器是一把普通水果刀。”
“也许,她在现场听到了法医的谈话。”冯少民解释。
这一切都变得合理,孟思期也不禁对这个新发现产生了认同。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将变得更复杂。
“等等。”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韩长林说,“为什么这个女死者没有新的伤害?”
孟思期明白,在这两起案件里,所有的细节都高度相似,特别是尸体遭受了一些残忍的破坏,唯独齐小伟案里的女死者是没有遭破坏的。
韩长林的问题提出了新的方向,但是谁也不能解答这个疑问。韩长林说:“也许凶手就是希望我们当作模仿案处理,这是他的用意,所以我们现在仍然须作并案处理,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这名女死者的身份我们必须尽快查清。”
韩长林严肃下达了命令,大家一同响应。
调查的方向顿时放在这个陌生的女性死者身上,然而在新的一轮仔细走访后仍然没有线索,只能等有人报失踪案了。
终于在一天以后,有人报了失踪案,是一家发廊的女孩报了案,说她姐妹宁向娟晚上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
女性死者同在发廊工作,那天晚上九点多,有人约她,她一个人出门,后来一直没有回来。
这下大家似乎都明白了,女性死者应该是性工作者,那天晚上独自去齐小伟住处,结果遭遇不测。
接下来几天,大家对这对男女身边所有人再次进行了排查,不过得到的线索依旧很迷茫。
这些天,孟思期发现韩长林整日盯着罪案板,一脸愁绪,虽然上面的信息快写不下,但是似乎有用的信息没有几条。
游胜华在拘留期间,发生了第二起惨案,如果凶手确实是同一人,那么游胜华是凶手的可能就变得微乎其微,因此现在游胜华几乎成了被放弃调查的对象。
在局长办公室,韩长林再次遭受了刘局的批评。
刘局严厉说道:“韩长林,到底怎么回事?现场消息泄露给报社我就不说,这个案子现在省局高度重视。你知道社会影响有多大吗?”
“现在今阳人心惶惶,所有安危都寄托在你韩长林身上,是不是还要让第三起惨案发生!”
韩长林眼睛微红,“刘局,抱歉,我一定……”因为长期疲惫,他的喉咙里有些微微的涩滞。
刘局叹了口气,语气淡了几许:“我不是要给你多大压力,你如果破不了案,我这顶帽子也是戴不住的。你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叫路鹤跟你干几天行不行?”
“其实刘局,路鹤现在那桩红妆杀人案不也是没有破!”韩长林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非要顶一句。
“………”刘局食指关节用力敲了敲桌子,“你都学会和我顶嘴了,你说吧,几天,几天把案子破了。”
韩长林心里没底,但他不能没底,的确如刘局所言,今阳的安危就系在他身上,难道真要他证明自己无能,脱下二队队长这身警服,让路鹤来接替。
他是不可能认输的。
“刘局,我不敢保证,请给我十天,十天我要是没破案,你把我辞掉!”
他说得慷慨激昂,刘局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许:“行,记住你的豪言壮语!如果十天破不了案,到时我就报省局下来调查。”
今阳市算不上大的市,在海江省,甚至排不上名号,下面八个县普遍都比较穷,因此县里派出所如果接了大案,也是要向市局汇报,转到市局刑警队。
而市里有大案,进展不利的,同样需要省局(省公安厅)派出专家下来协助调查。
刘局语气严肃,和提到路鹤“刺激”他不一样,这是军令如山的话。
韩长林心里透亮,如果省局下来协查,他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什么豪言壮语啊,韩长林回去的路上感觉腿都软了,他不过是意气用事,十天?谁他妈才是凶手呢?
*
看着韩队和二队成员脸上的焦虑,孟思期的心里也变得焦虑了许多,她放在抽屉里的转正申请书一直没有递交上去,这个时候,她做这些事情似乎特别不合适。
十天很快过去了两天,这两天她做得最多的工作就是把从前到后记下的线索和笔录都详细地过滤。
没有什么任何遗漏之处,她用钢笔将前前后后的细节都进行标注,然而,在一个地方停住了。
原本,她是可以获得一些神奇的画面的,但为什么这几次她什么都没有获得,那么会是什么原因?
她钢笔停留的位置,是朱工友家那次去现场的查看记录,她发现,她从始至终,并没有见过朱工友女儿朱心婷的遗体。
她马上合上笔记,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