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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开始怼我了。”
云里兰下巴往兄长身边一抬:“问他。”
虹霜双手往上举,佯装委屈:“冤枉,我什么都没做。”
云里兰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李昭明支着头,不搭理他。
玉念生一时绷不住笑出来:“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说罢,他又凑到李昭明耳边,低声说:“昭明兄,这里靠近中州,你别一口一个人类的,被人发现身份就麻烦了。”
李昭明想了想:“好。”
玉念生这才拈起糕点,接着往嘴里塞了两口说:“关于我母亲,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们。”
云里兰道:“想清楚了?”
玉念生道:“想清楚了。”
“那我们换个地方说。”云里兰说,“先出城。”
云里兰说换个地方,就直接换到了主城百里外的高空。
重新坐在虹霜的蒲扇上,玉念生感受着高空的寒风,颤颤巍巍举手:“不是,云姐,用得着跑这么远吗?”
云里兰道:“余年盛的神识足够覆盖整个星降,只要他想,星降的一切都不会逃脱他眼。既然他有嫌疑,我们就该小心一点。”
她这么说的时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香炉,又抽出一支通体漆黑的香点上。待到烟气升空,她掐了个诀,方才示意玉念生开口。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玉念生也谨慎起来。
他看着身边的同伴,斟酌下语气后开口:“虹兄,云姐,你们还记得上次我们回聆川时,路上埋葬的那位【变婆】吗?”
虹霜点头:“记得,你在她坟前栽了一株茶树。”
玉念生一字一句:“我的母亲,死后也成为【变婆】。”
云里兰脱口而出:“不可能,燕王怎么会让她姐姐的遗骸成为这种非人之物?”
玉念生苦涩道:“事实就是如此。”
那是玉念生年少时亲眼所见。
那年玉念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双亲俱在,他不需要考虑旁的事情,每天烦恼的只有阿娘什么时候有空陪他玩,阿爹每天给他带什么新奇物件回来。
阿娘很忙,每天都很忙,但总会抽出时间陪他读书写字,偶尔教他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术法,尽管他什么都学不会。
那时候阿娘也只是看着他微笑,说没关系,念生学不会也好。
小姨虽然让他害怕,但他知道小姨就像阿爹阿娘一样爱他。
玉念生就这样快乐长大。
直到某一个雨夜,小姨抱着阿娘出现在门口。
狂风骤雨之下,小姨的神色难看至极,但他无心去猜测,只看着小姨怀里一动不动的母亲。
母亲的衣袖尽数被染红,无力垂下的手苍白冰冷。
“阿娘?”
他低声唤道,没有得到母亲的回复。
也许是小姨做了防护,雨水并没有落到阿娘身上,阿娘躺在榻上时,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赶回来的阿爹和小姨那晚大吵了一架。
玉念生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只模糊记得“暴露”“希望”“阿姐想做的事无人能拦”几个字句。
他蜷缩在身躯冰冷的母亲身边,想把自己再塞进母亲怀里。
“阿娘,我冷。”他这么低声喃喃。
以前,只要他这么说,母亲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把他抱在怀里轻拍,唱起柔软的歌谣安抚他。只要母亲在,他不冷也不痛了。
但这次无论他怎么喊,母亲都不会醒来了。她再也不会对着玉念生温柔地笑,以各种充满爱意的语调呼唤他的名字。
他亲眼看着母亲躺进冰冷的棺椁,亲手和阿爹一起合上棺盖。
直到葬礼结束,他也不知道母亲的死因。
小姨没有告诉他,阿爹也没有告诉他,他在【仲能】那里磨了很久,终于等到对方能够为他占卜。
但占卜的结果并不清晰,【仲能】说,有预言一道上法力更强的大妖遮蔽天机,他只能模糊找到几个字眼,与仙门有关。
【仙门】。
玉念生想到母亲葬礼之后,从此对仙门恨之入骨的父亲,明明一开始对仙门态度平淡,却在那之后和仙门交际起来的小姨,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叮嘱【仲能】爷爷不要告诉阿爹和小姨自己的占卜,把恨意藏在心底。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某一天,他突然在家中看到一切如常的阿娘。
阿娘穿着下葬那日的衣裳,面色红润,抿唇微笑呼唤着他的名字。
玉念生以为自己在做梦,可面前的人又真的是阿娘。
她走进来,像从前一样张开手抱住他,拍拍他的背,唱起往日的歌谣。
玉念生颤抖着手抱住她,在她怀中嚎啕大哭。
温热的泪水落在冰凉的身躯上,他浑然不觉,只紧紧抱着她。
阿娘只会在他面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