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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烦请王妃......”
凌芸正要躬身赔礼,忽觉自己不由自主地靠在一个胸膛上,转眼便看景明眯着笑眼对兆雪嫣说道:“烦请二嫂多谢二哥体贴凌芸,昨日她经那么一撞,的确是伤了腰,不方便给您行礼,还请您多多担待。”
“既如此,雪嫣便不好再打扰王妃养伤休息了,臣女告退。”
见兆雪嫣干脆利落地领了人离去,凌君似笑非笑道:“睿王妃安心养伤吧,臣也告退了。”
只看凌君丢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阔步远去,满头雾水的凌芸被景明横抱而起,唬得她不敢言语,而莲心不敢迟疑,连忙上前为他二人掀开帐帘,随即招呼候在外面的几个宫人退下。
进了帐,景明直接抱着凌芸进了里间,随手将她扔进床里。
军帐比不得宫里,那临时搭起的木板床上仅铺了一层毯子,硌得凌芸咧嘴嚎叫,“我的腰啊!本来没事,都快被你摔出事了!”
看景明突然伏在眼前,凌芸忐忑道:“你怎么没去陪父皇围猎,你......”
“做戏要做全套,你能不能敬业一点儿?”
听景明打断自己的话,凌芸刻意别过眼不敢看他,又觉得下巴一紧,“看着我!”
凌芸屏住呼吸,怯怯地看着景明不红不白的脸,隐约听着沉闷的声音质问道:“你忘了兆雪嫣曾经看上过凌君了吗?”
“没有。”
“那你还让她和凌君打照面?”
“难保她不是知道凌君在我这儿才过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躲得过初一能躲过十五吗,眼看她就要嫁给景昱了,多少还是会再见的。”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你也躲不过二哥了。”
“喂,人家也没把我怎样,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抱你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你是掉进醋坛子里了吧,没完了是吧。”
“我就是见不得你和他,你说你得怎么赔偿我?”
眼看景明凑了过来,凌芸抬手捂住景明的嘴,“你说的,做戏要做全套,我的腰伤了,去叫莲心进来给我上药。”
景明伸手按下凌芸的手,不怀好意道:“这等小事,为夫也可以,不劳阮淑仪大驾。”
“不行,封郡王的事已经让你为人诟病,我不能再随着你的性子任你胡来,快去大帐候着,迎接父皇狩猎回来。”
“我......”
凌芸两手环上景明,仰脖朝他唇上嘬了一口,试探道:“你不想证明自己不是依靠我才得宠的话,我便依了你。”
想到这里,凌芸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长叹一口气,还好第三天就回来了,不然真不知道又会碰到什么事。
景昱总是那么冷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让景明不放心自己呢?
兆雪嫣也是个瞧不出一二的人,按常理,她曾有意于凌君,应该处处避嫌才是,怎么还上赶着往上凑呢?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景明呢?”
“景明在前厅帮着招呼客人呢,我吃了些酒,有些头晕,出来透透气。”
是谁在身后说话?
这声音,怎么,怎么像......
猛然回头,看清那张脸的一刹那,凌芸完全懵了,本欲开口说话,却只吐出了一个字。
“你......”
“又不是第一次见,看见我,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一晃神,只见她朝自己递来了一个帕子,“拿着啊!”
刚伸手去接帕子,便听见不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伴着断断续续的吆喝声。
“喝!继续喝!”
突然,眼前的帕子突然从手中滑落,只见眼前的人急切地跑向了东敞厅,迎上喝得烂醉如泥的景昱,关切道:“昱哥哥,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铭婼!”
景昱猛地挣脱开宫人的搀扶,攀上她的肩头,紧紧地抱着她,嘴里不住地嘟囔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铭婼有些支撑不住他,抬手将景昱的一只手环过自己的颈部,另一只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腰身,将他强行往妍和堂拖去。
景昱仰天大笑,“婼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随着话音,看着二人亲密离去的背影,凌芸终于彻底清醒了。
忽见一湖水蓝的倩影从西游廊闪过,紧低着头,疾步穿过西敞厅,进了前殿的西后门。
景明心内仿若燃起一团火,浓烈,炙热。
乍听门外有脚步声,兆雪嫣紧忙伸手推了推靠在床边打瞌睡的玉姗,“别睡了,快起来看看是谁来了!”
话音未落,房门大开,玉姗骤然惊醒,从圆凳上站起来,“王爷!”
兆雪嫣亦是被吓得一哆嗦,两手紧紧地攥着喜服裙摆,隔着红头纱,隐约瞧着一个女子扶着一个男子闯进来,听了玉姗的话,忐忑的心仿佛被一盆油水浇下来。
倏然妒火中烧,毫不顾忌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