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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不是在新房吗,你跑去做什么?”
“我去找小姑父要小马驹呀!他都给我准备好了,这次就能带回襄城。”
“又胡闹。”
话间,景昶上前向覃昭行礼,“问长姐安。”
覃昭尴尬的点了头,下意识瞥了一眼身边的覃晖,转念换作笑脸,“有劳你照顾晖儿了。”
“都是应该的。”景昶应承着覃昭,顺势拉上覃晖的手,柔声问道:“可还好?”
“没事。”覃晖淡淡地说。
“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是有些乏了,不过,你别担心。”
“我就说不让你跟着母亲去宫里的,你还不肯。”
“皇后娘娘看重咱们家,想给公主讨一个福寿双全的好意头,自然不敢辜负圣恩。”
就在此时,羲瑶和荷心也走过来,羲氏不见凌芸和景明,便对荷心问道:“咱家那小两口哪去了?”
未待荷心答言,羲瑶笑道:“姑姑,您可要好好管管凌芸,这丫头自打嫁给景明,仗着有人给她撑腰,就知道诓我。”
此间,覃晖打量景昶,瞧他抬头看向羲瑶,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便挑眉撇嘴低下头,开始笑着和羲昊拍手玩。
佀氏一愣,“她又怎么欺负你了?”
覃昭在一旁悬着心,目光在覃晖、景昶和羲瑶三人之间来回流转,不知羲瑶一如平常一般,向佀氏告凌芸黑状。
“祖母明鉴,她在雪轩陪着公主坐帐无聊,便哄了景明叫人带我去陪她,说是叫我过去解闷,实际上让我在园子里兜圈子,最后还是荷心姑姑好心带我出来的。不然,我怕是现下还困在后面呢。”
一听羲瑶这话,羲氏脸色一沉,“越发没有规矩了,她哥哥今日成婚,她倒是耍起人来了。”
说着转念又对佀氏道:“娘,您和昭儿、瑶儿先过去,我亲自去逮那丫头来。”
看羲氏拉着荷心往园子里去,羲瑶扶着佀氏,莞尔一笑,“祖母,咱们去吃席吧。”
覃晖听得一头雾水,抬眼见覃昭抿嘴偷笑,一手拉着羲昊,跟在佀氏后面走。
又看景昶面色如常,对她浅浅一笑,“走吧。”
她也不好开口问,便跟着往前院去。
只是,从始至终,羲瑶全然没有关注到她,更遑论在意景昶,反倒是显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席间,景昶被景明拖着帮凌君挡了好些酒,瞧他脸色不红不白,逢人便点头陪笑,覃晖知道,他是真喝醉了。
其实景昶酒量不差,可上次见他如此,还是烨和廿五年七月的时候。
那年,他奉旨与凌君一起护送从奭黎归靖的景昕至东都谒陵祭祖,返程时顺路到襄城羲府接凌芸回京。
不知那几日他经历了什么,回家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喝闷酒,得知他酩酊大醉,阮氏去瞧他,看他只是对着阮氏笑个不停。
覃晖硬着头皮听了阮氏的一通训斥,之后好说歹说将她送走。
回头去照顾景昶,可他抱着自己不肯撒手,带着哭腔,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事后,景昶将他那些写着“洵有情兮,而无望兮”的字画统统封进箱子里,叫人锁进了库房。
覃晖不禁揣测,他定是又见到了他心里的人,甚至一度怀疑,他曾喜欢的人莫不是凌芸吧。
虽然他是她的表叔,但是他们年岁相差仅四岁,镇国公府和安亲王府毗邻而居,又是姻亲,自然常有往来,且她听闻凌芸早年间便许给襄城萧家了,所以阮氏才没能替景昶把人求娶回来。
翌年四月,靖都内外便开始传出凌芸和景明的事,待至重阳宴,烨帝在众目睽睽之下赐婚,将凌芸许配给了景明。
那天在崇政宫,覃晖一直观察景昶的神色,可他滴水不漏。回家之后,他问她要送些什么礼物好,还调侃一个是堂弟,另一个是表侄女,这辈分往后都要乱套了。
合上景昶书案上常放着的《诗经》,想他说过,他最爱《卫风·木瓜》里面那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今日一见,原是自己当初异想天开,竟然将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联系在一起。
听了覃昭和她坦白景昶求娶羲瑶未果的始末,覃晖莫名觉得自己当下的这份幸福,是偷来的。
并非自己不如羲瑶,而是她完全可以替代自己,完全配得上景昶。
“你都知道了。”一语惊心。
蓦然回首,看景昶穿着单衣站在自己身后,覃晖随手放下书,迎上他。
“怎么不披件衣服,白日里喝了那么多酒,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哪知他突然一把将自己揽在怀里,脸贴在耳边,低声唤道:“晖儿。”
若说自己不在乎,不吃醋,那是绝不可能的。
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覃晖没办法对景昶生气。
在得知自己真的怀孕之时,他的欢喜不是假的。
自她有孕以来,他无微不至,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