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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声动静,雪茸根本没发现,这个地方的面积如此之大。雪茸的背上一下子爬起了鸡皮疙瘩——被关在这里的女孩,远比他看到的、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
他深呼吸一口,趴到笼边,仔细听着那声音。
女孩子的声音他并不熟悉,开口的男人也并不是那位不行的罗杰——果然,这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了?之前看到有钱人不是恨不得跪着往上贴吗?”男人说,“现在客人都亲自上门了,怎么还害羞了呢?”
客人?亲自上门?雪茸睁圆眼——什么意思?难道是……?
“别他妈用这两个黑洞给我哭!恶心死了!!”男人怒骂道,“滚!!我他妈可没有这种怪癖!!”
少女的哭泣声断断续续没有停过,直到遥远处,一扇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男人的声音立刻变得谄媚又柔和起来:“先生!这是您之前点名要的那丫头,给您t教好了,这就给您打包送进去。”
雪茸屏住呼吸,想要听听这位“先生”的声音——他会不会才是这里真正的指使者?
可那人倒是相当谨慎,没有露出半点声音,便带着哭泣的女孩,进了房间的门。
那房间的门应该很能隔音,两个人的脚步声进去之后便像一串暴雪中的脚印,彻底消失不见了。
可没过多久,这样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间里,还是传出来一声极其撕心裂肺的惨叫。
雪茸被吓了一跳,他根本想象不出来,那姑娘是经历了什么样非人的遭遇,他只知道,如果她也是个稍有经验的ji女,应该早习惯了有客人会玩一些突破下限的疼痛游戏。
因此,这姑娘此时的处境,就更让人难以想象了。
雪茸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身问隔壁的阿丽塔:“你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阿丽塔一脸懵懂,“哪边?”
雪茸这才想起来,人类的耳朵根本听不到那么远的距离,于是只能摇摇头:“他把大家关在这里是想做什么?他刚刚跟我说的,为‘目光女神’献身又是什么意思?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过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阿丽塔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和奎尔是最后被关进来的,所以我几乎什么都没看到。不过我记得当时奎尔逃跑的时候,罗杰很生气也很着急,说是再找不到她就没办法跟‘目光女神’交代了,现在想,可能也是在赶‘礼拜日’吧。”
看样子,想要找到真相,还得离危险近一点、更近一点,必须要等到明天早晨、等到礼拜日上,自己为“目光女神”献身的前一秒,自己才能亲眼看见了。
也不知道闻玉白能不能卡准这个时间点。
一想到那个家伙,雪茸便很快安心起来——没关系,以那家伙的性格和能力,一定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
昨天夜里,另一边。
闻玉白拎着行李,乘着马车逐渐驶离埃城。掐指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停。我要下车。”
他说话带着强烈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口吻,不仅是马车车夫不敢造次,连拉着车奔驰的马听了,想都没想就刹住了蹄子。
闻玉白拎着行李走下车,同行的警官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赶紧跟下车来询问他的情况。
闻玉白冷着脸,问:“到底是谁让你们来带我走的?”
前来接人的警官愣住了,站在原地回头看他——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没怎么纠缠就跟上来了,怎么刚走没几步就又想不开了?
他刚想着怎么解释,就听闻玉白率先开口,有些漫不经心道:“我领导知道这件事情吗?越级汇报可是职场大忌。”
跟长生不同,闻玉白一向拒绝称呼闻风清为“主人”。能在需要的时候喊他一声“领导”,对于闻玉白来说已经相当地纡尊降贵了。
警官无奈,再次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闻先生,我们是代表皇家警卫部队特别派遣您……”
“你们皇不皇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闻玉白冷冰冰地打断道,“我就是只看家狗,谁给我喂狗粮,我就只听谁的话,这个道理很难懂吗?”
虽然自己一向跟闻风清的关系极度僵化,但该他派上用场的时候,闻玉白从不吝惜让他出场——闻风清是从东方大陆来的外地人,对当地的皇权并没有绝对的服从义务,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闻玉白乐意把他牵扯进来。
“把他喊来。”闻玉白双手一抱,靠到身后的墙边闭目养神,全然一副不闻不问的姿态,“他不当面跟我说,我不会动半步。”
没过多久,闻风清在同行人殷切的陪伴下,牵着大狗形状的闻长生,一脸怒气地摸着黑站到了闻玉白的面前。
说实话,看到他被自己大半夜叫醒、黑着个脸有气没处撒的样子,闻玉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他有点理解那个兔子为什么爱捉弄人了,不得不说,这种事情虽然缺德,但能给人带来的快乐,也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