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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萧玄舟。
尹萝走过去开门的短时间里忽然想到一计,迅速动手将眼睛揉红了,只开了不大的门缝,嗓音还是哑的:“劳烦了。”
小二听清了,露出犹豫之色,想着要不要宽慰几l分。
门又合上了。
再次前来,请这位客官去那位伤者的房间,小二便有了准备,见她犹似更厉害地哭过,道:“我看大夫出门时没有太难办的表情,客官别太难过了。瞧,那位客人这不就好转了,喊您过去嘛!”
尹萝朝他笑了一下。
虽然在小二看来,这笑更像是挤出来的。
熟悉的苦药气味铺满了整间屋子。
裴怀慎身上缠满了纱布,有一剑是砍在他锁骨下的,明显那原本是冲着他脖颈去的。确实伤处都不在要害,但这种境况他居然还半坐了起来。谢惊尘和萧玄舟同在屋内,还有一具蒙面人的尸体。
尹萝在门口稍停了停。
“进来。”
裴怀慎开口的声音就全然是一个伤患了,嘶哑中藏着些许不平稳的气息。
尹萝绕过萧玄舟、跨过尸体,又避让了谢惊尘,这才抵达床边。
裴怀慎顿了一下,虚弱的声音又低了几l分:又哭?◥_[(”
尹萝嘴唇紧抿,仿佛在忍耐什么。
当然没真哭,只是又沾湿了眼睛,好用来顺理成章地遮掩音色。
裴怀慎静了几l息,声音平平,不知是调侃还是刻薄:
“我死了那你要怎么办,哭死么?”
尹萝幽幽地看他一眼。
裴怀慎没再追问,开始和萧玄舟说客气话,又拉上谢惊尘,然后三个人开始分析这具尸体上的信息,到底会是谁派来的。
……那这情况找我来到底是干嘛的?
尹萝匪夷所思。
裴怀慎和萧玄舟说客套话的场面倒是挺好玩,一个惯常含笑,另一个将感谢表达得恰如其分,言谈间亲和而不熟稔。两个人都笑吟吟的,瞧着仿佛关系很好的样子。
谢惊尘则是冷冰冰地站在一旁,他并非不会场面功夫,在尹家的时候他就能和尹浔、尹飞澜说得有来有回。
不过显然非必要他是懒得动用这技能的。
“衣着兵器都很干净,没有纹路。”
萧玄舟将对方的剑放在桌上,“剑是用寒泉铁铸的。”
噢,从兵器铸造的方式去溯源啊。
很聪明,很考知识储备。
裴怀慎道:“他们服的毒是什么?”
萧玄舟命人将一小罐子毒液呈了上来。
裴怀慎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下。
就是那种觉得什么很有意思的细微表情。
……他一定在想,萧玄舟居然提前想到了、事先把毒收集起来。
尹萝腹诽:您也毫不逊色,都快成木乃伊了也没忘。
谢惊尘俯身在尸首的手边,捏了下掌心靠内的位置,淡淡道:“世家暗卫。”
尹萝顿时看过去,不无惊讶。
谢惊尘短暂触及她的目光,继续道:“以前世家训练暗卫的法子会在内劳宫穴下留伤,近年已经改过,但一些久远的世家或许还留着未改的习惯。”
萧玄舟赞道:“谢公子博闻多识。如此,找寻范围便可大大缩小了。”
他竟然完全没对谢惊尘的身份起疑试探?
不合理啊。
尹萝的袖口忽然被搭了一下,没有声响,却足够让她回神——是裴怀慎垂落的手无意搭过来了。
她意识到自己太注意萧玄舟的动静,这并不妙。
裴怀慎完全没看她,又开始了寒暄流程,将这件差不多有一定定论的事做个收尾,再顺理成章地将人请出去。
尹萝被他留下来。
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便安静地望着他。
结果裴怀慎歪了下脑袋,方才的精神气好似散了些,紧紧皱着眉,
倒抽着冷气:
“疼死了!”
尹萝愕然,有点好笑:“我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根本感觉不到疼。”
“那岂不是真要死了。”
裴怀慎凉凉地道,但尹萝伸手去调整他身后的引枕时,他又一言不发了。
尹萝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没用那把断剑?”
纵然现在的裴怀慎可能不知道那就是苍青剑,可他见过那群匪贼是怎么用的,他为什么不用?
裴怀慎想了想,道:“你去过赌坊么。”
尹萝道:“没有。”
其实算去过。
裴怀慎道:“不到绝境不要打底牌。”
“……”
尹萝想着这句话,额上被轻轻敲了一下。
裴怀慎放下手,面上毫无血色:“你去玩会儿,有事就找谢惊尘。”
尹萝点头,起身就走。
袖口却被扯动了——裴怀慎的掌缘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