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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萝近乎屏息,杯中水溅出少许,闻言抬眸。
裴怀慎的视线落在她唇上。
不待她反应,用指背轻轻抹去了,好似犹嫌不够,又拿了张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的唇瓣。
衣服、头发、气味……才昏睡多久,她身上就全是别人渗入的痕迹了。
尹萝先前吻得太久,经不起这样,侧开脸要躲。
裴怀慎擒住她的下颌,口吻没有情绪:
“你知道我叫什么的。”
他擦拭的动作停下来了,好像在期待这个答案。
“阿久……?”
尹萝试探地道。
裴怀慎眼睫阴影错落,搅碎眸底冷凝,他垂首覆上她的唇瓣,细碎亲昵地流连,不厌其烦地寸寸吻过,似要笼盖过什么。
屋内安静,起伏错乱的声息微弱。
尹萝往后缩了下,咬破的舌尖疼痛敏感。
裴怀慎气息倏沉,将将平复的某种情绪因觉察她舌上的伤处再度翻涌,欲求加深地益发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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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萝以
为他会放手。
他向来很体面,上一世就是如此,尹萝甚至无法清楚地说明他某些举动究竟是习惯使然,还是因全不在意便无甚所谓。当面拒婚、绿帽、甚至兄弟反目,他从来不曾生气。
仿若完美无缺的假人。
尹萝往外挣脱,手腕便被握得更紧。
她错愕地回望——
萧玄舟仍然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李公子的伤我来处理。”
语气暄和沉稳,含着一贯的安抚。
但是,他没有放手。
讲述岑惜的事时,尹萝对那杯含有妖气的水说的是“并未喝下”,晚间喝药时医师还来过,把了脉。现在再要说是因为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信度显而易见的堪忧。
而且,简直是在打萧玄舟的脸。
尹萝避开这双眼:
“已经很劳烦萧公子了,夜已深了,我去请医师便好。”
藏在对话中的拒绝。
用他熟悉的、得体的方式,悄无声息地解决。
裴怀慎不合时宜地轻声嗤笑。
萧玄舟淡淡道:“不好。”
他从容不迫地陈述着,言语与姿态背离的违和:“夜既深,你再去李公子身边,并不合适。”
这句话在这里有道理但就很诡异。
……萧玄舟是亲一下就不放手的人设吗?
尹萝上辈子没跟他亲过。
这是世家公子什么冰清玉洁的开关?
“——过来。”
裴怀慎忽然开口,轻盈简短的调子,那点稀薄的笑意随他眼尾上扬加深,好似提前宣告结局的胜券在握,手却稳稳当当地攥着武器蓄势待发,他用尹萝的话重复道,“别总是劳烦萧公子。”
茶色溶于月光浮动,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他分明是在呼唤尹萝的行动,话音方落却同时伸出了手。
“铮!”
刚分开不久的兵刃再见。
无形火药遍地,稍有不慎就能炸响。
裴怀慎胸前的伤口血迹渗到外层衣衫,他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伸出去的那只手险些撞上流云剑的剑锋。
尹萝剑不在手,只有睡觉不离身的保命匕首用以格挡。
拔出来对上仙品灵剑简直小巫见大巫。
萧玄舟的视线在匕首上停留。
谢惊尘没有征兆地加入战局,或许是见裴怀慎不过强弩之末,兄弟义气。在他动的瞬间,萧负雪亦然动了,只眉心拢起,浮现挣扎的游移。
这场景眼熟得让人不妙。
尹萝再次试着抽出手,尽量让说法两全:
“萧公子你我之事容后再谈,李公子的伤势实在严重,耽误不得。”
腕上五指纹丝不动,她指腹徒劳无益地在对方掌心反复挣动磨蹭。
萧玄舟不着痕迹地垂眼。
沉重剑意无形收敛。
这点正面相抗的谢
惊尘最为清楚。
裴怀慎毫不犹豫地抢过尹萝,笑容似得意地拉着她一同走。
谢惊尘出言:“你——”
裴怀慎扬了扬手,臂上衣料颜色渐深。
-
门扉合拢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裴怀慎笑意褪去,脸色冷了下来。
他保持着那个抓住尹萝的姿势,在屋中沉默地站了片刻。
“喝水么?”
他意味不明地问,嗓音很低,不是寻常懒洋洋的散淡,字句都绷在一线。
尹萝很想提醒他先处理伤,感觉他的状态极度危险,便倒了两杯茶。
裴怀慎撑着下颌,转了转茶杯,只是看着她喝。
等这杯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