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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说。
“你家就二十亩地,养那么多骆驼做什么?还是说打算养大了卖?若是有意卖,给我留一头,我家没骆驼。”
“应该是不卖的,若是打算卖,我跟你说一声。”
“行。”
回到家,隋玉发现赵西平已经回来了,她将铁锹放门后,走进院子问:“当家的,在做饭啊?人呢?”
“丢了。”声音从门外进来。
赵西平手上端着盆子,他反手关上门,说:“逮到一只兔子一只田鼠,晚上炒只田鼠,兔子留着明天吃。”
一听能吃肉,隋良迅速跑过来,隋玉也凑过来看,说:“不错啊,一出门就有收获。”
赵西平轻咳一声,他没好意思说是从鸟爪里抢下来的。
“我明天出城,城东地广人稀,或许收获能大点。”他说。
隋玉舀水洗手,她进屋准备做饭,说:“我也打算练箭,秋收的时候地里的野鸡、兔子、田鼠
指定不少,入冬下雪了♀,这些东西在地里也能看见,我闲了也想出去转转。”
“行,那就再打一把弓,我分你两支箭。”赵西平想到她若是会射箭,以后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有保护自己的法子。
隋玉说做就做,当晚她就裁一指长的狼皮,皮上的毛先烧后刮,再剪成一条一条的用草灰水泡着。
“离入冬还有四个月,我每天练半个时辰,等下雪了,我骑上骆驼跟你一起出去射狼。”
赵西平一手抱起她回正房,一手端着油盏,今晚隋良不在,他的动作可以放肆些。
烛光昏黄,光晕落在起伏的躯体上,峰峦上的水光明亮,山丘下暗影丛生,高低不定的“卜”字落在粗糙的土墙上,投射放大的形状如压抑的喘息声一样让人心惊。
这是隋玉头一次在光亮下看清男人衣着下的背腹,小麦色的肌肤附着薄薄的汗水如抹了一层油,硬实的身板子蕴藏着无尽的力量,炽热的温度让她心慌,她闪躲着视线,面上有些害羞。
木门突然被拍响,端坐的两人惊得一哆嗦,隋玉连滚带爬从男人腿上下来,她赶忙穿衣裳,清了清嗓子冲外面喊:“良哥儿,怎么了?”
隋良在外面又拍了下门。
“来了。”隋玉下床去开门。
赵西平支着腿搭着褥子靠墙坐着,他搓把脸,顺带捋捋被隋玉扯乱的头发。
“怎么哭了?”隋玉开门领隋良进来,“做噩梦了?”
隋良点头,他熟门熟路往床上爬,对着烛光说话方便隋玉看嘴型:姨娘、姨娘来抓我。
他梦见吊在绳索上姨娘在说话,还在动。
隋玉拍拍他,说:“姨娘喜欢你,哪会来抓你。”
她现在明白了,隋良白天谈起姨娘是思念,晚上的时候又会怕,估计是害怕的情绪埋在心底,这才是病根,所以才一直不能出声说话。
“我去陪良哥儿睡,你今晚一个人睡。”隋玉扭头说,目光触到他那裸露的胸膛,隋玉多看一眼,耳根有些发热,她迅速收回视线。
“行。”赵西平下地,他穿着单裤赤脚站篾席上,一手端起油盏,一手搂起隋良,说:“我送你们过去。”
今晚不能再睡一起了,不然他要憋出毛病。
隋良不哭了,他捏了捏他姐夫有力的膀子,心想他以后也要长成这样。
之后的每天晚上,隋玉都是先去跟隋良一起睡,在他睡熟后,她又回正房。早上起床时她又去隔壁厢房穿衣穿鞋,顺带把他推醒,给他一种她晚上一直在这里睡的错觉。
大概睡前不提心吊胆,隋良很长时间没再惊醒,隋玉问他还有没有做噩梦,他摇头说不记得了。
过了八月十五,地里的麦子能割了,隋玉挎着新到手的弓箭手持镰刀去麦地,在麦地里下蛋做窝的野鸡扑棱棱飞起,她跟赵西平先后拉弓射箭,然后齐齐落空。野鸡没逮到,倒是野鸡蛋捡了不少。
今年新买来的小鸡也开始下蛋了,十二只小母鸡,还有一只老母鸡,隋良每天给它们逮虫子吃,多数鸡能一天下一颗蛋,他现在每天傍晚回去捡鸡蛋都要提着篮子,最多能捡十三个。
家里不缺鸡蛋吃,每天早上不管是隋玉或是赵西平做饭,都会洗三个鸡蛋放进锅里煮,一人一个。剩下的鸡蛋做成咸蛋存进坛子里,以后赵西平再出门就能多煮些咸鸡蛋带走。
“等天气凉快点了,再逮到兔子或是田鼠,我多晒几只做成干货,秋收忙完了,你回老家一趟,或是等到过年,你给爹娘送回去。”隋玉说。
赵西平看她一眼。
“看什么看?爱屋及乌罢了。”隋玉嗔他。
爱什么?男人心里乐了。
“侄媳妇,你婶子生了,我来报喜。”天色已黑,老牛叔乐颠颠过来了,他哐哐拍门,大声说:“生了个女伢,你们多个妹子。”!
“行。”
回到家,隋玉发现赵西平已经回来了,她将铁锹放门后,走进院子问:“当家的,在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