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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不妙,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佩罗斯佩罗动起来,他抬手想用上一道糖果波浪将芙塔冻结起来。
但最终涌向芙塔的糖浆,只是将脱力的她托起, 在她陷入糖浆后, 柔软的糖浆变得坚固, 轻轻将她包裹在内。
伴着这一系列动作的完成,芙塔行动力的丧失, 佩罗斯佩罗空白了那么一小会的大脑,重新转动, 对于妹妹的担忧, 压过了对母亲的恐惧。
他立刻上前查看芙塔。
绿色的糖浆像棺材一般裹住里面的金发幼女, 她的脸颊高高肿起,四肢软绵绵畸形的耷拉在一旁, 都不需要动手检查,光从外型来看,就知道她的胳膊必定发生了错位或者骨折。
呼吸时塌陷下去的胸部也说明了芙塔肋骨多处受伤, 但还绵长、延续的呼吸,证明了这场战斗的胜者是谁。
佩罗斯佩罗想要拨开芙塔被血渍粘在脸上的头发, 可手才刚碰到金红色的发丝,芙塔突然睁开眼睛。
依然是红色的,原本如大海般清亮的蓝色消失,通红的双眼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透露着极强的压迫感。
佩罗斯佩罗的手顿了一下, 就那么一小下, 芙塔原本软趴趴倒在一旁的手奇迹般的挪动了, 慢慢抬起。
糖果的黏液在她的身体旁蠕动, 一点点翠绿的颜色顺着她抬起的手臂攀延。
在芙塔将手放在佩罗斯佩罗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上的手时, 她磕磕绊绊的带着哭腔开口:“尼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手一点点贴紧在佩罗斯佩罗的手上,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浸染了佩罗斯佩罗,因为紧张有些发凉的手掌。
她的手真的很小,往日里佩罗斯佩罗摊开的手掌能将她的两只手都包裹在内,平日里牵手,他们也是这么做的,不然芙塔就只能抓住他的几根手指或衣角,随意的晃荡着。
一直到能完全手心完全的贴合手背,感受着佩罗斯佩罗依旧正常的体温,和跳动的脉搏,像是就为了确认他的安全一般。
说完这句话之后,芙塔强撑着睁开的眼睛,迅速合上,在眼睛紧紧闭合的最后一瞬间,佩罗斯佩罗清晰的看见,红色从她的眼中消失,透亮的蓝色如流星般再次覆盖了她的双眼。
很多人都说佩罗斯佩罗聪明,母亲信赖他,外人恐惧他,奸诈狡猾是佩罗斯佩罗的代名词。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真傻。
不一样,从最开始就不一样。
…
…
陷入深度昏迷的芙塔,久违的想起了没有困在游戏前的记忆。
她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中,父亲虽然常年不在家,和死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每隔几年,就会突然冒出来吓所有人一跳。
他的身高很高,当然了不是游戏里那种的很高,游戏中的身高早就突破了现实中人的范畴。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穿着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衣服,看着很紧身。
她们家一共有两个孩子。
姐姐有着绿色的头发,性格坚毅美好,她们相互爱着彼此,在一次次孤零零的父亲忙碌,母亲将伤心化作动力工作的时间里,互相舔舐着对方的孤独。
但她终究比姐姐晚了好几年出生,岁月隔开了她们彼此依偎的心里,姐姐先一步走到了她够不着的地方。
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其实她并没有很怕寂寞,没有了姐姐,她还有虫子、动物、植物,夏日吹来的清风陪伴着,所以尽管姐姐和爸爸很不对付。
她和爸爸的关系,却还不错。
偶尔他也会在空闲时,拿着一本画着海洋生物的图鉴,给她讲解着各种海洋生物,对于这些遨游在大海中的精灵她是喜爱的。
为此父亲带着她去了一次海洋,可惜还没到目的地他们就被迫返航,隔着车子的窗户遥遥的望着,湛蓝明亮,波光粼粼深邃的海洋,几乎一瞬间,她就爱上了那种感觉。
但直到最后,她也没能亲自去触碰过一次大海。
世界在某天戛然而止。
那天和以往的任何一天都一样,母亲依旧在为进了监狱的姐姐哀愁,为了高烧不止的她垂泪,父亲的电话总是打不通,空气中都是烦闷,令人焦躁的味道。
其实她去过监狱,姐姐早就不在里面了,说好要去接姐姐的爸爸也不见踪影。
但是找不到,爸爸找不到、姐姐找不到,重复拨打的电话,对面总是一阵忙音。
无数个电话之后,她再也不能打了,突如其来的高烧将她送进了医院,反复升高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躯体,意识变得模糊不清,恍惚间有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呼喊着她。
记不起来那是谁了。
那一天唯一和往日有所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被烧得昏昏沉沉的大脑,短暂的清醒了过来,天外的阳光那么明媚,她不自觉的走到了出了病房,每走一步心脏都跳动得更加厉害,当她来到室外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