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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门前草地上的布拉维里双眼紧闭, 被B费调整成了侧卧姿势。
人受击昏厥时,下颚的肌肉松弛,容易导致舌头失去支撑后坠,堵塞呼吸道, 从而致使呼吸困难甚至窒息。
因此, B费迅速检查了他的呼吸状况, 用手指拉直了布拉维里的舌头。
已经陷入昏迷的小门将牙齿死死卡着他的指节, 轻而易举地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印。
B费忍着疼痛,手指却如铁钳般牢牢不放。
场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医疗组立即上场, 球员们拥堵到门前又被驱散分开。
队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布拉维里身旁,急忙对小门将进行了初步的检查。
看台上的球迷心急如焚,维克托双手紧握着栏杆,忧心忡忡地紧盯着场上的情况。
千万不要出事啊...
万幸的是,小门将的呼吸畅通平稳、心跳正常,大约一分半钟以后, 他就在队医的拍击下清醒了过来。
“感谢上帝...加托醒过来了!”
解说员捏了一把汗,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宽慰。
球场上常见昏厥昏迷的事故,但背后的风险也不容小觑。
布拉维里茫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后脑勺一阵钝痛, 嘴巴也痛、脸也痛,就连舌头也疼, 嘴里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刚才是什么东西把他打晕了?
“你没事吧?”
“觉得哪里难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队医半蹲在他面前,松了口气但仍然面色凝重地询问。
被迫退开但仍然在周围围了一圈的队友弯下腰,各个心急火燎。
人类。
布拉维里愣了片刻, 突然想起巴比特的话, 被人类打晕...下辈子猫生就这么完了!
“我被阉割了?!”
他眼睛一瞪, 惊慌失措地去摸自己的耳朵。
头顶一捞, 空的。
侧面一捞,还好还好,没有豁口,耳朵也不痛。
他刚刚醒过来,声音含糊不清,队医与里斯本竞技的球员都没想到他说的是阉割(castrar),还以为他说的是惩罚(castigo)。
B费松了口气,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胡说八道什么?”
医疗组用担架小心翼翼地将布拉维里护送出场外,队医不放心他的情况,建议还是让他前往医院接受全面的检查。
解说员感慨:“恐怕里斯本小门将的第一场葡超比赛只能到此为止了,但他的表现非常出色,上半场献上了三次精彩纷呈的扑救,保球门不失,拯救了里斯本竞技。”
看台上的里斯本竞技球迷齐齐站起身,再次为小门将献上掌声。
“加托——!”
“让我们将最诚挚的尊重与满载祝福的掌声送给布拉维里·加托,你表现得非常出色!里斯本竞技球迷会铭记你的贡献。”
维克托的心脏仍然悬在嗓子眼里,直到他看到布拉维里的病历,才终于放下担忧。
布拉维里的后脑勺确实鼓了个大包,经诊断为头皮皮下血肿,并伴有轻微脑震荡,不过仅此而已,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一周就能康复,甚至不需要住院,只要卧床休息几天就能继续在足球场上活蹦乱跳。
就连B费手上被他咬出来的伤,也比布拉维里的后脑勺受的伤严重。
布拉维里的犬齿咬的伤口比较深,队医甚至担心有破伤风的风险。
维克托一边帮他端来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养伤餐”,一边絮絮叨叨:“等你好了一定要好好答谢B费,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球员在场上昏厥通常不直接构成生命威胁,真正致命往往就是吞舌导致的窒息。
“你不知道你把B费的手咬成什么样子。我亲眼看到照片,血淋淋的一片,惨不忍睹。”
布拉维里乖巧地抱着娃娃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因为脑袋上的肿包只能侧躺,听到他的话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地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注意看人的位置!”
维克托也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提醒他懂礼貌,别忘了感谢B费。
临近晚上十点。
维克托将洗干净的餐盒装进包里,又取出了自己的书包,将换洗的衣服和睡衣以及一些日用品装进包里。
布拉维里探头好奇地打量他:“你装衣服干什么?”
维克托侧头瞥了他一眼:“你今晚就在宿舍休息,哪也别去,我这几天晚上有事,不住宿舍。我明天早上回来给你带早餐,晚上把门锁好。”
为了避免布拉维里受伤还往外面跑,他只能撒个谎骗他,这几天晚上就在青训营附近的酒店度过。
“锁门是什么?”
维克托叹了口气,给他演示了一遍宿舍门上的门锁该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