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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飞说出“谭子振”这个名字，曾靖朝浑身一个哆嗦。
一股惊惧之色涌上他的心头。
但旋即，那股惊惧之色便变成了凶狠的杀意。当即他也管不得心中的忌惮和疑惑，反握匕首，三步并两步扑向赵飞，要一刀把赵飞扎死！
来个杀人灭口。
可是，面对曾靖朝的刀锋，赵飞却始终淡然待着，眼神中并没有丝毫惊慌，有的，只是运筹帷幄的稳重。
曾靖朝用右手反握着锋利的匕首，刚冲到书桌根前，还没来得及将高高举起的匕首扎下去，他的身体便陡然僵硬在原处。
紧接着，曾靖朝就像泻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全身瘫软。
只听到“咣啷”一声，匕首脱手，掉落到地上；随后曾靖朝也坚持不住了，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然后往左侧瘫倒。
这时，赵飞也把搁在书桌上的二郎腿放下。他不急不缓地站起身，从书桌后面走出来，缓步走到曾靖朝身边。
此时曾靖朝像一条蠕虫，在地面上挣扎着挪动，他的身体毫无力气，每移动半寸都显得极其艰难。可是曾靖朝仍然顽强地把右手移动到匕首的刀柄位置，正要把匕首重新捡起来。
突然赵飞踢来一脚，把匕首从曾靖朝面前踢飞到远处。曾靖朝抬头望向赵飞，眼神中尽是怒意；可赵飞不等曾靖朝说些什么，他已一脚踩在曾靖朝的右手手背上，让他的手再也无法挪动半寸。
“你、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了毒？”强忍着从右手里面的骨骼处传来的剧痛，曾靖朝咬牙切齿地向赵飞质问道。
“刚才，你向我扣动扳机的时候。”
说话间，赵飞已从桌子上取出一根伸缩棍，把地上那把无子弹的手枪挑了起来。
“你在枪上下了毒？”
“准确来说，是在扳机上涂了毒药，只要你把手指搭在扳机上时，毒素就会顺着你的皮肤，渗入你体内。”
“卑鄙！你真卑鄙！”
“啧！我卑鄙？如果你不是想拿那把枪来射杀我，又岂会中了我的毒？”
“你算计我！”
“算计你又怎样？就许你向别人下毒，不让别人给你下毒？”
赵飞居高临下地望着曾靖朝，眼神之中尽是平淡，表面没有半点波澜，但在曾靖朝眼中，尽是讥讽。曾靖朝通过“微量金属元素操纵”的魔法，无声无息地使人体内某种微量金属元素超过致死量，严格来说，也是一种用毒的手段。
然而曾靖朝不曾想到，自己会栽在比他更会用毒的赵飞手中。
此时，曾靖朝望向赵飞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的嘴角也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做出喷吐什么东西的动作；赵飞是何等的眼力，立即就捕捉到曾靖朝的异常举动，他抬起踩在曾靖朝手背上的脚，狠狠地朝后者的脸踹去。
“啪”——鞋底与脸轻亲密接触。只见曾靖朝的脸一歪，口中吐出了一小口鲜血。
伴随着鲜血被吐出来的，还有一块缩小版的“大洋”形状圆形类纽扣物品。
那是超调会特工日常装备的电击片的缩小版。曾靖朝想要将含在自己嘴里的小型电击片，作为反击赵飞的最后武器，却没想到被赵飞轻易识破了。
“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你身上中的这种‘天蝎毒’，会随着你主观上的反击意志而加深。你越想反击，毒性越强，中毒越深；相反，你放弃反抗，自觉地老实一点，毒性的发作就没那么快。”赵飞的声音幽幽传来。
没有任何抑扬顿挫的普通陈述，在曾靖朝听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之音，让他全身一阵毛骨耸然。
“天蝎毒”是什么东西？曾靖朝从来没听过，正因如此，未知的事物，才让他感到恐惧。
不错，赵飞这次使用的毒素，正如其名称那样，是开启了天蝎座的能量之后得到的一种毒素，赵飞在曾靖朝身上测试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小点毒素，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堂堂高阶白银法师，被治得妥妥帖帖。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曾靖朝咬牙问道。
“我只不过是想问之前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你是曾靖朝，还是谭子振？”
面对赵飞的再三逼问。无法抵抗的曾靖朝，索性闭口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一些。”赵飞蹲下来，抓住曾靖朝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你以一名精神科医生的身份，混进了上一个联合调查组里，潜入到这个基地之中。然后，你杀害了真正的曾靖朝副主任，再伪造了自己的死亡，然后以来自阿兹特克帝国的‘人格替换’秘术，替换了曾靖朝的身份，继续在基地里潜伏下来。好一招偷天换日、李代桃僵。只怕在太平间里被冰冻了一个多月的那具尸体，那个死者谭子振，才是真实的曾靖朝吧。”
“呵呵呵……”曾靖朝笑了，“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有必要问我么？”
“当然有必要了。”赵飞放开了后者的头发，缓缓站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