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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能否暂时将他放在这里?”
说着,又有两个军警走进来,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有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是昏迷的,他的衣物被鲜血浸透,露在外面的皮肤显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医生,我们暂时还有别的事要做,请你帮他简单包扎一下,等我们事情完成后就回来接他。”
禾月吩咐人将昏迷的少年抬到床上,挽起袖子,开始了治疗。
他取来纱布和药,剪掉对方血迹斑斑的衣服,用药水为其清洗了伤口,尽可能地将对方身上血污擦拭干净。
这过程中,对方的睫毛戳到了他的手,一阵酥痒感从他指尖扩散出去。
带着好奇,禾月开始观察起对方来:与他差不多年级的少年正静静地躺着,脸色略显苍白,但即便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状态下,也难以掩饰其五官的清秀与立体。
军警选拔人员也看颜值吗?
完成包扎后,禾月退后一步,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随后,他抬头望向窗外。
天边的云彩已经被晚霞染红,金黄色的余晖洒在破旧的街道上,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黄昏之中。
“不是说好很快来接他的吗?”禾月嘀咕,“怎么还不来?”
就这样,他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那几个军警回来。
入夜后,禾月关上诊所的门,他眼前浮现出白发胡子男的笑容,他有种上当的感觉。
“可恶,应该先让他们付钱的。”他懊恼道。
“我可是犯罪组织成员,我绝对不能留一个军警在这儿,这会给我的犯罪生涯染上污点。”
抱怨了一通后,禾月决定先去洗澡。
临走前,他威胁昏迷中的少年:“如果那几个军警明天再不来接你,我会考虑把你扔出去哦。”
半小时后,禾月慵懒地走出浴室,在身上裹了一条柔软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他打算回到卧室,但当走到客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
卧室门口,浑身是血的少年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是禾月从未见过的冰冷与决绝,穿透空气,直抵人心。那双眼睛里带着无尽杀意,仿佛正准备对某个未知的目标实施最残酷的审判。
“这是哪儿?”少年缓缓开口问道,带着病人特有的沙哑。
禾月本能地尖叫了一声,他下意识地将浴巾拉紧,试图遮住更多的身体。
少年的动作是出乎意料的迅速且粗暴,禾月叫喊的那瞬间,他几乎是闪现般出现在禾月面前。
一把将禾月推倒在沙发上后,“喀嚓”一声,禾月腕上多了一副手铐。
随即,少年手中的剑抵住了禾月喉咙。
“森下禾月,某犯罪组织成员,曾间接参与多项犯罪行为,涉嫌非法开设黑诊所,以军警的名义,我在此将你逮捕。”
一字一句,带着不容亵渎的正气。
几年前,禾月和条野一起加入了某犯罪组织,很快,条野晋升成了组织的干部,禾月则是他的助手。
但好景不长,因为禾月饭量巨大,他遭到了组织其他人的嫌弃。
虽然有条野给他撑腰,但禾月无法忍受自己吃个饭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于是他打点行李来到了贫民窟,开了一间小诊所。
条野曾说过一句话:警察不一定都是正义的,但他们一定和小混混一样难缠。
这样想着,禾月缓缓呼吸了几口气,不动声色地问道:“不好意思,谁是森下禾月?”
少年毫不犹豫:“自然是你,我在犯罪资料库中见过你的脸。”
禾月:“错了,别人都叫我禾月,而不会叫我‘森下禾月’,所以你口中的‘森下禾月’并不是我。”
闻言,少年一愣,眼神中泛起迷惑:“……不是吗?”
简单的逻辑问题,让少年大脑严重超载,他压制住禾月的力道微微放松,凶狠的眼神也清澈了几分。
眼见对方上当了,禾月继续哄骗:“当然,森下禾月是四个字,禾月是两个字。不一样的,对不对?”
“……”
“来,听话,把刀放下。”
禾月一边说着安抚的话,同时悄悄将手伸向一旁桌子。
趁着少年不注意,他拿起花瓶,对准少年后脑勺砸下去。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划破空气,花瓶砸在少年脸上,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禾月是抱着将对方砸晕的目的去的,但他手都震麻了,少年却毫发无损,别说晕倒,甚至身体都没晃一下。
禾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尴尬与紧张。
然而,少年的大脑仿佛是有延迟一般,他没计较被砸这一下,而是疑惑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禾月:“……”
这还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