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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这种事实在是害怕紧张,手抖得不行,像帕金森复发。薛茗的手卡在半空中停滞不前,深呼吸都进行了好几次,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玉鹤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慢慢抬起手,捏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像是抚摸上滚烫的小火炉,是薛茗身上爆发出的强烈热意,顺着血液流淌全身,延伸至指尖。玉鹤捏了捏她的指头,那黑得十分均匀的指甲还有几分时尚,在她的掌心揉了揉,随后拢住她的手背,带着她的两只手落在自己的腰际。她在局促中显着生涩,墨黑的眼眸紧张地频繁眨着,额头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小汗珠,衬得肤色白里透红。玉鹤在这方面倒表现得有些耐心,安静地看着她,并不催促。
后来渐渐熟悉,薛茗偏着头,视线落在别的地方,脸上烫得能烙煎饼。原本头还低着,结果有一次不知怎么杵到了嘴边,她吓得赶紧把头扭开,尽管如此,她的下颌骨到脖颈也全都变得湿漉漉。有时也会撞到她脖子上的聚阳符,血一样的红绳蘸着黏液,在白嫩的颈子上留下水渍的痕迹。
仍旧是安宁的长夜,荷塘在夜风下摇曳,卷着清香送入屋中。灯火明亮的房间里,光芒照在两人身上,投下亲昵的影子。交织错落的呼吸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她累得出了汗,墨发尽数黏在肩颈上,葡萄眼也变得湿淋淋的,有时望向玉鹤的眼睛时,里面总不经意流露许多讨饶。每当她的胳膊支在玉鹤腿上休息时,玉鹤就往她攥往她的胳膊往上提,不准她停下。薛茗感觉自己的腰要累断了,喘得像犁地一整天的牛,比长跑三千里都要累。到最后汗流了满身,薛茗实在没力气,要赖趴着不动,喊着自己的腰要断两半。玉鹤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提了上去,往她嘴上啃咬,靠自己这结束了漫长的前半夜。
出了一身的汗,薛茗也累得腰酸背痛,泡在温泉里反复搓洗,洗干净之后就迫不及待爬上去寻找玉鹤。按照两人先前的约定,玉鹤会告诉她怎么将那两个小厮救回来。等她穿好衣裳跑回房间的时候,就看见玉鹤站在窗边。窗子大开,带着清香的风卷进来,吹散了房中的膻腥味,月亮落在他身上,为他的轮廓披上一层美轮美奂的银光。玉鹤缓缓转身,手里拿着一炷香,偏头看她,“躺上去。”
薛茗走进去,看了一眼方才两人厮混的软椅,最后选择了玉鹤的床榻,爬上了拔步床躺着。反正玉鹤现在正处于餍足阶段,不会计较这些。玉鹤拎着一个碧玉香炉走来,摆在床边的矮柜上,继而拿出一张纸折了几下,又撕掉一部分,不知撕成个什么东西,往她手里一塞。他捻着香,缓声道:“不管路上看见什么人都不要停下,不需理会,更不准回头瞧,只要去那二人身亡之地就能找到魂体,但切记,不可强追他们回来,倘若他们执意离去,你就往回走,在香燃尽之前,任何东西都伤不到你。”虽然简明扼要,但这也算是玉鹤说得比较长的一句话了,薛茗将这些铭记于心,认真地点了点头。玉鹤问了最后一句,“走阴间路身体会被阴气侵蚀,想好了,当真要去?”
薛茗又点头,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聚阳符,问道:“这东西要摘下来吗?”
“不必。”玉鹤应了一声,随后用指尖往骨上捻了一下,火苗便腾地燃起来,又很快熄灭,白烟缓缓飘出。他将香插在香炉上,再一转眼,薛茗已经闭上眼睛。
她睡觉时,姿势摆得很端正规矩,双手交叠于腹部,老老实实的。长发散落在床榻间,发尾还滴着水珠,玉鹤勾起一缕在指尖摩挲片刻,随后出了拔步床。薛茗再睁眼时,站在荷塘地界之外,周遭一片雾蒙蒙的,前路并不清晰。她谨记着玉鹤点香前那句不可回头看的叮嘱,大步往前走。忽而有光影在地上一晃,薛茗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提着一盖灯笼。这灯笼极是好看,玲珑剔透的灯罩和黑白相间的流苏,中间插着一根蜡烛,火苗经过折射在地上照出明亮的光彩,浓郁的雾气也退让,让光芒照出了前路。薛茗攥紧灯笼,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条路她走过几次,对此已经熟悉,待走了五六分钟出了荷塘地界之后,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些人影。薛茗不敢胡乱扭头,只用余光去看,隐约分辨出那些人影有男有女,都站得远远的。又快步走了一段,周围的人影就近了许多,也变得比方才多不少,几乎在檐廊,墙边,房舍各处都有,离得最近的在薛茗身侧几步远处。薛茗只觉得脊背发寒,不敢慢下脚步。她意识到这些都不是人,全是庙中藏着的鬼,因为她走这条阴间路所以才得以看见。只不过他们好像思惧薛茗羊
里提着的这盏灯,所以不敢靠得太近。
然而灯中的蜡烛一直在燃烧,应该就是玉鹤点燃的那炷香,她需要在蜡烛烧得见底之前回去。
“你在找人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疑问。从声音上听是十分年轻的声音,而且有几分耳熟。薛茗并未理会,只佯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很快身后的少女就绕到了她的前方,跟着她行走,又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薛茗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女孩她之前还真见过,就是上回被一个女鬼追杀,而聂小倩中途跑出来阻挡的那次,当时站在聂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