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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下颚抵在郁润青的肩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寒颤,而后喟叹道:“这样可真暖和。”
郁润青被她抱着,并不反抗,却略有几分不悦地说:“别把脚搭在我腿上。”
玹婴不假思索道:“我洗脚了,用冷水洗的,好凉。”此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怪,像是和郁润青邀功,等着郁润青夸她,然后帮她把脚捂暖。玹婴嗤笑一声,不等郁润青做出反应便急着说:“你身上热,我就拿你暖脚怎么了?”
郁润青没跟她吵,紧抿着唇,像生了闷气似的。
玹婴察觉到,简直有些惊奇了,不由地伸手戳了戳郁润青的脸。
郁润青更为烦躁,避开她的手说:“又做什么。”
自玹婴将郁润青掠到极乐宫至今,不论玹婴怎么招惹,郁润青始终是不冷不热的,唯一一次发火还是因为她说要对陆轻舟下杀手……
玹婴放下还没有完全捂热的脚,心里有一些犯嘀咕,不过还是很倔强的说: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能拿我怎么样!”
郁润青不开口了,沉闷的侧过身,背对玹婴。
玹婴虽然一头雾水,但布置咒阵和施展术法已经耗尽了她为数不多的体力,这会窝在暖融融的被子里,很快就犯困了,也没什么心思再折腾郁润青,闭上眼睛,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风雪终于停了,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空桑城格外静谧。
玹婴半梦半醒的,手向旁边一摸索,竟然是一把冰凉,她猛地睁开眼,蓦地坐起身,目光在殿中巡视了一圈,见郁润青坐在屏榻上摸索着煮茶,稍稍舒了一口气,随即跳下床,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跑到屏塌上,紧紧挨着郁润青。
如此黏人的劲头,真和当初在小拂岭时一模一样。
郁润青不理她,自顾自倒了一盏热茶,可还没来得及喝就被她捧过去了。
我正好口渴,多谢你呀。▆[(”玹婴笑嘻嘻的撩拨着郁润青,同时一瞬不瞬的观察着郁润青的反应。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想从郁润青身上看到什么样的反应,可她总是乐此不疲。
而郁润青一贯是沉默的,全然不在意的。
今日却不知怎么,一反常态的急躁起来:“谁说是给你的了,你想喝就不能自己去拿一个杯子,做什么非要用我烫过的。”
玹婴眸子微睁,终于意识到不对,她扣住郁润青的手腕,只是短短一瞬,那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泛着红晕的脸颊立时一片雪白。
玹婴松开手,深吸了口气,竭力克制着怒火,几乎一字一句道:“她去哪了。”
替身很明显一怔,又抿着嘴不吭气了。
替身是代人受过的替身,按说即便受尽酷刑,也不该有丝毫怨怼,可事急从权,郁润青出于无奈,不得不以血画符,还让出了自己的肉身,而以血绘制的替身符与施咒者的肉身合二为一,替身便有了自己的主张。
玹婴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咬紧牙根,扯住“郁润青”的头发,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叫你灰飞烟灭。”
替身微微蹙眉,果然还是不想就此消亡,于是迟疑片刻道:“我也不清楚她去哪了,她占了那只狸猫的身体。”
玹婴并不是信守承诺的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刻在虚空中画符,意图将替身打散。
替身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也有些气急败坏:“你说话不算话!”
玹婴冷道:“我几时答应要饶过你。”
替身嘴角微动,用玹婴很熟悉的神情和语气说:“可你分明答应过,不会趁着我睡着偷跑掉,你分明说过,你舍不得我。”
玹婴手上动作一滞,虚无的符立即散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声唤道:“润青,你睡着呢?”
郁润青背对着她,没有吭声,玹婴也不以为意,脱了狐裘和鞋袜就要往床上爬,谁成想她膝盖刚跪到床上,郁润青便一下子折身坐起,微微偏过头道:“你去把衣裳换了。”
玹婴不觉得自己的衣裳脏,可垂首一闻,倒是有一丝丝地牢里的腐臭味。她没多想,去换了寝衣。
“好冷啊。”一回来玹婴便带着一身凉气钻进郁润青的被子里,下颚抵在郁润青的肩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寒颤,而后喟叹道:“这样可真暖和。”
郁润青被她抱着,并不反抗,却略有几分不悦地说:“别把脚搭在我腿上。”
玹婴不假思索道:“我洗脚了,用冷水洗的,好凉。”此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怪,像是和郁润青邀功,等着郁润青夸她,然后帮她把脚捂暖。玹婴嗤笑一声,不等郁润青做出反应便急着说:“你身上热,我就拿你暖脚怎么了?”
郁润青没跟她吵,紧抿着唇,像生了闷气似的。
玹婴察觉到,简直有些惊奇了,不由地伸手戳了戳郁润青的脸。
郁润青更为烦躁,避开她的手说:“又做什么。”
自玹婴将郁润青掠到极乐宫至今,不论玹婴怎么招惹,郁润青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