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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我要是也会说乌秅族的话就好了,早知道跟沈砚师兄学一学。”
钟知意忽然道:“师父是跟谁学的?”她自问自答:“我觉得一定是乌仁图娅。”
乌仁图娅曾经去过中原,又与郁润青相识,这推测自然合理,可乌仁图娅和郁润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眼下连郁润青自己都一无所知。
吃饱喝足,各自散去,额娃领着郁润青去了位于山脚下的小学堂。
之所以说是小学堂,因为算上额娃拢共也才四个孩子,唯一的小女孩三四岁的样子,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吃自己的大拇指,另有一个男孩,只要坐下来就是无比形象的如坐针毡,没有一刻肯安安分分。
在郁润青看来,这场面实在触目惊心。
幸好她有哄豹公主的经验,孩子们也没有故意捣乱,最大的难题无非是给小姑娘擤鼻涕,咬咬牙,狠狠心,倒也能应付。
如此大半日,终于上完了课,郁润青长舒一口气,解脱似的叫孩子们回家了,草原上的孩子,哪个不是成日里在外边疯跑的,在学堂里规规矩矩坐两个时辰已经到了极限,郁润青一说让他们回家,马上就一哄而散。
等郁润青回过神,想起自己还没饭吃,几个孩子早跑没影了。
出了帐子,日头正足,称得上骄阳似火,难得晌午无风,不远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正坐在地毡上晒烟叶,那烟叶晒的很脆了,一揉就碎,香气弥漫,难以言喻的温暖。
郁润青忽然有些困倦,很愿意找个舒服的地方倒头睡一觉。然而天公不作美,她才走到山坡上就起了风,天边遥远的云像夜幕里的孔明灯,一眨眼就从远处飘到了正上空。
似乎是要下雨了。
躺到草地里,闭上眼睛,郁润青真希望自己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沈墨走到她身旁,垂眸看着她的脸,虽然穿着最粗糙
朴素的深色棉袍,但那张脸极其白皙鲜润,在草原凛冽的风中仍透着几分冷森森的潮湿,像是精雕细琢的一樽玉人,却没有多少活人气。
郁润青刚来到阿郎山那一日,便是这副模样。
“你还活着吗?”
郁润青倏地睁开眼,眸光微亮,似破晓时分若隐若现的两颗星子。她皱一皱眉头,抱怨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_[(”
“有声音,是你没听见。”沈墨问:“你在想什么。”
郁润青又闭上眼睛,长睫轻颤,过了好一会才说:“想我爹娘,他们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吧?”
沈墨席地而坐,用轻而慢的语调说着自己的家乡话:“我不知道。”
“瑶贞和钟知意一定知道。”郁润青也说她的家乡话,异族的语言,古老而神秘:“可我不敢问,不知道最好,就当他们还好好活着,还在等我回家……”
她是真伤心了。沈墨看了眼天上越来越厚的云层,没有再开口。
静默片刻,郁润青突然坐起身,看着沈墨说:“我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
她们两个离得这样近,沈墨可以清楚看到郁润青微红的眼圈。
莫名就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独在异乡,举目无亲,也是无数次想起故乡的父母,还要红着眼睛,强忍着不哭。
那个时候……
沈墨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籽,仍旧不紧不慢地说:“要下雨了,阿娜日请我们去她家里吃饭。”
郁润青问:“阿娜日是谁?”
沈墨朝她做了个擦鼻涕的手势。!
“唔……是哦。”瑶贞高举起手中的羊肉,不禁感叹:“我要是也会说乌秅族的话就好了,早知道跟沈砚师兄学一学。”
钟知意忽然道:“师父是跟谁学的?”她自问自答:“我觉得一定是乌仁图娅。”
乌仁图娅曾经去过中原,又与郁润青相识,这推测自然合理,可乌仁图娅和郁润青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眼下连郁润青自己都一无所知。
吃饱喝足,各自散去,额娃领着郁润青去了位于山脚下的小学堂。
之所以说是小学堂,因为算上额娃拢共也才四个孩子,唯一的小女孩三四岁的样子,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吃自己的大拇指,另有一个男孩,只要坐下来就是无比形象的如坐针毡,没有一刻肯安安分分。
在郁润青看来,这场面实在触目惊心。
幸好她有哄豹公主的经验,孩子们也没有故意捣乱,最大的难题无非是给小姑娘擤鼻涕,咬咬牙,狠狠心,倒也能应付。
如此大半日,终于上完了课,郁润青长舒一口气,解脱似的叫孩子们回家了,草原上的孩子,哪个不是成日里在外边疯跑的,在学堂里规规矩矩坐两个时辰已经到了极限,郁润青一说让他们回家,马上就一哄而散。
等郁润青回过神,想起自己还没饭吃,几个孩子早跑没影了。
出了帐子,日头正足,称得上骄阳似火,难得晌午无风,不远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正坐在地毡上晒烟叶,那烟叶晒的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