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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埋、胸、了!
她的鼻梁撞到对方坚硬的胸膛,磕了一下,双手抵着他薄薄的单衣,耳根瞬间绯红,赵玉珩微微倾身把她后背空出的被角压紧,以免她受凉,然后安抚一般摸摸她的后脑。
“呵。”他喉间发出一声笑。
他压低声音,像说悄悄话一样凑到她耳边:“陛下不会以为,臣是不好意思吧?臣都怀了陛下的孩子了,怎么还会不好意思。”说完,他捉着她抵着他胸口的一只手,隔着衣衫,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
时间不久,还未显怀。
但有她的种。
姜青姝:"……"
一家三口齐全了是吗。
姜青姝掌心蜷缩了一下,缩成一团,像个鹌鹑,声音闷了起来,“朕也没有不好意思啊,就是……就是……”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脑子费劲地转了很久,"……君后你抱得好紧。"
赵玉珩淡淡道:“那是因为臣太想念陛下了。”
姜青姝:"……"
可是你的语气听起来又是另一回事飲。
他坚硬的手臂又在她的腰肢上收了收,另一只手又从后面托着她的脑袋,让她好好枕着自己的手臂,低声说:“都这么累了,乖乖歇息吧。”
角落只燃着一缕昏黄的烛光,晕入他黑沉沉的瞳孔深处,好像天地明昧时的一抹霞光。
姜青姝定定看他片刻,阖上眼。
赵玉珩也缓缓躺下,虚虚抱着她,明明揽着她腰的手臂应该放在她身上的,但是姜青姝却能感觉到他在有意收着力道,像怕压到她。
就像她以前吸猫的时候,会小心收着力气。他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姜青姝突然回想
起沐浴之时,邓漪悄悄告知她,君后私下问了她最近就寝的时间。
难道……
难道突然要一起睡,是因为不想她熬夜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直说呢?虽然直说了她也只会是口头答应,不会真的听他的,不过他只要关心到了就可以了吧,换别人都是这样的。
谁会这么较真的非逼着她睡觉呢。
上一个逼她早睡的人,还是她妈妈呢。
姜青姝闭着眼睛,这几日她的确很累,动脑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歇下来才感觉到那种疲乏的困意如波涛般涌了上来,眼皮霎时变得无比沉重。
窗外雨声渐止。
一夜好梦。
这段时日,被授官的众进士渐渐已经开始走马上任。
不过,这些新科进士初入官场,都较为稚嫩,特别是翰林院众人需要在帝王跟前侍奉,不得大意,官服腰带鱼袋等东西制作、礼仪学习、登记名册以及安排衙房等,都需要忙活好一会儿。
不像明清这样的朝代,想位极人臣必须以翰林院为踏板,有“非翰林不得入内阁”的说法,本朝翰林的地位要轻多了,主要以“天子私人”为主,完全没有触碰到权力中枢,陪皇帝就得了。
是以,翰林的办公地点是在宫内,有时他们甚至可以歇在宫中。
原本那些翰林甚至有一些并非科举手段、直接由皇帝钦点、真的只是用来画画作诗的文人,姜青姝都遣散了,从现在开始,她要给翰林提高门槛,至少要做到非进士不得入翰林。
然后她接见了新上任的翰林们。
这次的状元名叫沈雎,二十七岁。榜眼周辽,四十五岁;探花崔嘉,三十一岁。
沈雎布衣出身,周辽的父亲是地方八品小官,崔嘉是大族崔家之子。
除了他们三个是严格定义的“翰林学士”,其他的都是听起来比较闲的“翰林供奉[1]”,她需要
近距离考察考察他们,再把他们进行第二波分流。
一大早,待众人各自安定后,内侍省少监秋月便来了翰林院。
远远看到这位天子身侧的女官,探花郎崔嘉有些得意地说:“连秋大人都来了,看来陛下这一次很看中我们。"
世家子未必人人能及第,大多数过了会试之后就授官靠家里了,这次崔嘉能考中探花,也算是给崔家长脸,此刻好不意气风发。
周辽不认得什么少监,但他深谙伴君如伴虎之理,在宫内更是要小心谨慎,便没有接话。
而状元沈雎,此刻也故意没有接茬——不过和周辽相反,他虽然一副不显山露水的样子,细看却很轻松,看起来一副游刃有余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已经确定自己会得女帝赏识。
秋月跟其他官员说完话,朝里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笑道:“这次科举前三名,看来都是各有千秋,以后或许会有新气象了。"
话说这样说,但秋月笑意未达眼底,她识人老辣,方才那话也就过过嘴,心底到底多看得上几分,谁也不知道。
那官员讪笑着附和。
秋月唤了三位翰林学士,叫他们再去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