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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又是你生日,我们还是一一”
“生日过完呢?”
徐行知嗓音轻凉:“你打算什么时候承认,明天,后天,还是你根本没想过?”
他如此直接地要她给出答案,沈清央怔住:“一定要逼我吗?”
尖锐的刀蓦地扎入心口,连说话都涌出血淋淋的疼,徐行知捧起她的脸,很慢很慢地问
“你爱我吗?”
死一般的寂静。
吸顶灯明明暗暗闪烁,几秒之后,整座房子陷入黑暗。
沈清央听到阳台外远远传来的骚动。
她声音轻得虚无缥缈:“哥哥想要什么样的爱呢?把你置顶,主动报备询问行程,跟同事朋友承认,哥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都可以照做。一字一句如此清晰,钻心噬肺。
徐行知唇角浮起机械的弧度。
报应。
他什么都教了,唯独忘了教她怎么爱自己。
沈清央踮脚,黑暗中接吻,血腥气冒出来,她喃喃:“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没有任何责任和压力,这样不好吗?”人被重重压上桌沿,梳妆台微震,放在边缘的彩纹小胆瓶应声落地,四分五裂的碎裂声。
徐行知捏住她下巴,颤着嗓音:“你是这么想的?”
沈清央眼角微红:“你想要什么呢?想结婚,想我全身心地爱你,依赖你。哥哥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意味着我要同时和整个徐家划清关系了。”她推开他,眼泪倏然滚落,嗓音颤抖:“我不想再被人抛弃一次了。”
二十多年人生,两度被放弃,曾经的爸爸妈妈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她是夹在中间多余的累赘。
踉跄着后退两步,徐行知猝然闭上眼。
沈清央蹲下身捡瓷器碎片,视线朦胧又昏暗,只能用手摸索。有人握住她的手,先一步去捡,她想抽出,奈何力道太过强硬,胸口不断起伏着,压抑的声息仿佛一根无形的丝线,在两端被紧紧撕扯。崩到极致断开,裂出通红的眼眶。沈清央身体僵住,眼泪翻滚着滑落。
徐行知单膝跪在她面前,指尖被瓷片划出伤口,她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脸埋在他颈窝里。
越来越多的眼泪浸湿她衣领,烫入心口,像那年景山上一样。
沈清央哽咽着,心脏被挤压,连绵不绝的痛,她咬紧牙关:“哥哥知道吗,我从小期待过很多事,我期待他们不要吵架,期待爸爸能来开家长会,期待妈妈不要离开我。可是我期待到最后,都还是落空。"我不能怨,不能恨,因为他们为自己,都是对的。”
泪眼朦胧,她沉郁了多年的宣泄:“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我说过永远。”
人心易变,镜花水月。
他众星捧月,很多人爱他,这里是他的家,他有很多退路。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她根本不敢,不敢爱他
拥着她的男人指尖滴血。
徐行知定定地在无边黑暗里,强压下喉间腥甜,声息颤着,轻得仿佛压不住一缕风,又仿佛重逾千金,一个字一个字说:“哥哥不会。”这世界万事万物皆有情由。
唯独爱与恨没有。
身体骤然脱力,沈清央混混沌沌地抬眸,心口像被从深处扼住。
他抬手,擦掉她颊边涟涟的湿润,慢而哑的嗓音,陷入沉沉黑夜
“央央,我拿后半辈子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