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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若不喜欢他了, 临了换人,也可以?”
桑褚玉还真认真思索起这问题。
按原著里写的,男主在这段剧情里向女主提出结契。
结契当日, 会有邪魔附在温家祖君的身上, 向她或师尊寻仇。
这事儿她也想过, 她常年待在禁地里, 只与师尊和衡云子打过交道。
而在无上剑派的这么多年间, 她也仅和剑派弟子来往过, 没与什么人交恶。
若说有,她炼铸的灵器倒是斩杀了不少邪魔恶妖。
这样想来,多半有两种情况——
魔物或与冼若结过仇。
或是有谁用她炼铸的灵器伤过那魔物,魔物寻根追底找到了她。
但不论哪种情况, 结契当日都是揪出那魔物的最佳时机。
至于结契的另一方是谁,似乎并不重要。
想到这儿, 她点了点头。
衡云子将她搂得更紧, 因脑袋抵在她肩上, 嗓音也压得有些闷:“方才何须逃走,当着面说出来便是了,我自会听。”
桑褚玉没忘记身后房里还有个巫召野。
又想到衡云子适才对裴雪尽的态度, 她觉得有些事还是得瞒一瞒。
“大祭司也在那儿。”她回抱住他, 有意补了句,“到底为外人。”
衡云子明显很满意“外人”二字——
在说出这话后,她甚而听见了一声不明显的轻笑。
“……”
这么开心吗?
“褚玉, 我很高兴——衔季也应是外人。”衡云子抬起头, 转而用脸轻轻撞了下她的面颊, 又在她的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吻。
他的吻像是羽毛断断续续地扫过面颊。
很轻, 带着微弱的痒意。
在他将吻落在唇上的前一瞬, 桑褚玉不着调地想:要是他知晓她和所谓的“外人”做了什么,那兴许会从“外人”变成“外丿乀”。
这莫名的念头刚蹦出来,她就忍不住笑了声。
不过很快,那声轻笑就被压了回去。
衡云子吻住她,同时往前靠了步。
桑褚玉被他带得往后退去,一时没设防,忽撞开了身后的房门。
听见那吱呀声响的瞬间,她登时回过神,下意识朝后伸手,扶住了那要开不开的房门。
好在只敞开了一条仅容得下胳膊的窄缝,看不清里头的景象。
她稳住身形,手上攥紧了身后的木门,以免它突然敞开。
衡云子并未察觉,用厮磨的吐息表露着埋藏在心的情绪。
慢吮细磨间,他留神着她的脸。
看见她微眯起眸,眼底也洇出淡淡的水色了,他退离些许,趁着喘息的间隙,扯开作哑的嗓子说:“褚玉,待换个地方,我可以——”
桑褚玉突然回吻住他,以此打断他的话。
他的情绪明显已亢奋至极,瞳仁扩散,呼吸也急,指不定会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又一阵拥吻,但忽地,桑褚玉感觉裙袍往下坠了坠——
有人拽住了她的裙角。
劲儿不大,可也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随后是手。
搭在门边的手陡然被人碰了下。
门虽没被撞开,可也摇摇晃晃的。那人用手指轻碰了下她的手,随即缓慢覆上她的手背,最后包握住,将她的手紧箍在掌心里。
看着像是怕她的手被门给夹了,实则力度大到已在微颤。
桑褚玉往回一挣。
抽出手的同时推开了衡云子。
“你方才,伤了温仙友。”她看着面色微红的衡云子,气息不匀道。
“阿玉是要为此事怪我?”衡云子抬手,手指轻轻擦过唇角。
再看时,指腹上已沾着一点血——她对接吻的理解莽撞而直接,偶尔会咬他一两下。
桑褚玉摇头,却又道:“要疗伤。”
“自会请医师替他看看。”衡云子话锋一转,“几年前你看过本书,书上提及什么花与什么草一起佩在腰间,色彩最为好看。”
“嗯。”
“之后你却将那书丢开,只道看着舒心为上,无需被规矩束缚。”衡云子缓声说,“褚玉,道契对你而言,与那些陈旧规矩没有区别,只会像绳子一样拴缚着你——即便这样,你也想要结契?”
“契可解可结,便像那书一样,随时可以丢开。”
衡云子沉默一沉,眼梢挑起笑意。
“我知道了。”他侧过身,“可要随我去看一眼衔季?”
“温仙友不知道我在此处。”桑褚玉顿了顿,“我想听他亲口说出结契的事。”
衡云子敛笑,不露声色地盯着她。
半晌,他轻笑着道:“阿玉,早些厌他。”
衡云子一走远,桑褚玉便转身推开了门。
她仅推开一边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