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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的账单,天王老子来了也赖不过去!明天各家报纸上就会见真章,我看到时候哪家大学敢录用你。你别装聋作哑,你是不是打算让陆先生替你还?原来你所谓的‘自己的本事’,还是像你娘一样只会依靠男人!”
“闭上你的嘴!”
闻亭丽一怒之下,从书袋里举起一样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你们乔家出了多少医药费,我可以一分不少还给你,退钱时律师会出公证文件,省得你乱作文章!你心里很清楚,那晚要不是你指使邱大鹏带他的儿子上门提亲,我父亲不会被打成那样,所以这笔医药费你们乔家应当该赔。现在把钱退给你,不是因为理亏,而是我不想再被无耻之徒继续纠缠,还有——”
她骄傲地抖了抖手里的那张支票。
“这叫育英奖学金,历年来只颁发给在校外重大比赛中获得第一名的学生,英才不常见,不巧我就是。”她扬眉笑了笑,“看清楚了吗!这笔钱,每一个子儿都是我凭自己本事挣的。”
这番话掷地有声,陆世澄目光一漾,深深看她一眼,那位祝老板上上下下打量闻亭丽,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样子。
乔太太五官都气变形了,只恨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驳闻亭丽,她恨恨然瞪向陆世澄,方才他一味拦着她,这会儿闻亭丽对着她张牙舞爪,倒不见他过来制止,摆明了在偏袒!
闻亭丽把支票放回书袋:“最迟明早我就把你的臭钱退给你,你等着律师的电话吧。”
刚要走,迎面走来两个人。
“哥,你都过来接嫂子了,干吗又急着走?”乔宝心拖着乔杏初,“我们去找妈,让她跟你说。”
乔杏初待要接妹妹的话,不料看见闻亭丽,整个人僵在原地,闻亭丽冷冷地从他身边擦过,脸上似乎受了伤,他情不自禁返身追上两步,就注意到闻亭丽和陆世澄走在一起。
他微微一惊,等到醒过神,才发现陆世澄也在淡淡打量他。
乔杏初满腹疑团,只得停在原地跟陆世澄点头打招呼,忽听后面乔太太哭道:“你们怎么才来……姆妈快死了!”
“出什么事了?”乔宝心和乔杏初急步迎上去。
“快给巡捕房的林督查打电话。”说话间,乔太太一把薅住儿子的衬衣衣领,“杏初,你看看你当初找的什么货色,枉你口口声声说她好,结果她回头就把你妈打成这样。”
乔杏初忍不住打断母亲:“没头没脑地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二位不必急。”邝志林走过来对乔杏初和乔宝心说,“闻小姐已经去找律师了,双方发生冲突时,碰巧我、邝老板还有陆先生都在场,如有需要作证之处,我等绝不推辞。”
乔太太眼神闪烁,这时,一班学生也跑过来:“出什么事了?”
先前赶上真理乐团登场,客人们都留在场子里听演奏,音乐声一停,才注意到后头的动静,集体找过来,不料看到走廊里的陆世澄,不免有些意外。“陆、陆先生?”
陆世澄和闻亭丽穿过人群向外走。
走出去好一截路了,闻亭丽才想起自己忘了跟陆世澄道谢。
她抬眼看看陆世澄的背影,方才的事哪怕再来一万回,她也会跟乔太太打上那一架的,只是这会静下来,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她可是第一次在熟人面前打架,不巧这熟人还是陆世澄。
“陆先生,刚才谢谢你。”她清清嗓子。
陆世澄停步回头,目光在她脸上一凝,指着她的脸颊做了个手势,旋即收回视线,回身下了楼梯。
闻亭丽一愣,赶忙从书袋里掏出一面小菱花镜,一看才知道,脸颊上和脖子上多了好几道伤痕,好在不算深,但也需及时上药处理。
她心头暖暖的。陆世澄的态度跟先前刚露面时一样,对她的所作所为,既没有鄙夷,也没有嘲笑,更没有自以为是对她提任何建议和要求,有的只是贯穿始终的善意。
赵青萝和燕珍珍听闻此事,急三火四寻过来,看到闻亭丽脖颈上的伤口,两人倒抽一口气:“乔太太打的?那老妖婆竟下这么重的手!”
闻亭丽把头埋到两人肩上,闷闷地说:“这一架打得我累死了,现在没力气细说,回头再告诉你们。”
赵青萝心疼地扶住她:“那我们先扶你回座位歇一会,这附近就有药店,我和珍珍去替你买药。”
“回舞池做什么。”燕珍珍没好气地说,“等着那妖婆继续刁难闻亭丽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快叫车送她回家才是正理。”
闻亭丽听燕珍珍一口一个“老妖婆”,忍不住笑起来:“我不跑,跑也没用,你们俩别担心,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先去打个电话。”
打完电话,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便重新回到仙乐丝的二楼。
因为出了这桩意外,舞台上的表演早被叫停了,在祝老板等人的指引下,同学们有秩序地陆续退场。
眼看挤不进去,三人只好顺着人潮出了仙乐丝,刚出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