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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分对错,但录实为常大将军感到不值。”
“世子字字皆在挑拨。”常岁宁这次未有再坐,而是面向那扇紧闭的窗,背对李录而立,片刻,她道:“但字字皆是实言。”
相比皇权动荡之际的帝王声誉,区区一个无实权的武将实在无足轻重,那武将的儿子更是没有分量可言。
这样的人,在可以被舍弃时,就该被毫不犹豫的舍弃……吗?
老常为大盛立下功劳无数,流血伤疤无数,到头来,却竟要为一个滥杀无辜死有余辜的纨绔子弟而葬送一身荣光,要让他唯一的儿子顶下这一切罪责污名,甚至替那纨绔子弟付出性命代价——
凭什么?
就凭那个纨绔子弟姓明吗?
常岁宁握着匕首刀鞘的指节因用力而微泛白,她道:“还是谈一谈我与世子的交易吧,世子怎样才肯出面说明一切真相?”
“抱歉。”李录遗憾摇头:“方才那内官之言常娘子也听到了,圣人已有明言,我实在不敢也无法违背,否则我于京中便将无容身之处。”
常岁宁未见被激怒之象,只转过身来,看向他,问:“圣人会如何选,荣王世子不会此时才知晓,现下才道无法违背,那试问世子欲与我常家交易的诚意何在?”
李录:“实不相瞒,我想与常娘子做的,乃是另一桩交易。”
常岁宁看着他,示意他明言。
“恕录直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意已定,令兄已无脱罪可能。”
李录道:“常娘子也好,在下也罢,若试图以己身与圣意相抗,只如螳臂当车,以卵击石而已,注定无半点胜算。”
常岁宁:“世子之意,是当任由此罪名加诸于我阿兄之身?”
“此局已定。”李录看着她,眼中含着规劝:“常娘子虽聪慧有胆魄,但欲争对错公正之心过盛,却不知事分大小,有时大局当前,与其执意在明面上去争无意义的‘对错’,活下去才更重要。”
这女孩子有着一颗太过追逐公正的心,这一点他在国子监那日的击鞠赛场上,便看出来了。
可这次她不是站在击鞠场上,而是帝王的对立面。
他此刻在向那个女孩子清晰地传达着这一切,以便让她明白,若她“不合时宜”地非要去强求这份公正,那么她只会头破血流,粉身碎骨。
她不知是否听了进去,只问他:“那依荣王世子之见,何为当下良策?”
“录于京中略有可用之人,或可助常郎君暗中脱身。”
常岁宁:“偷梁换柱?金蝉脱壳?”
“正是。”李录道:“此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之后呢?”常岁宁问:“且不提事后是否会被人察觉,单说我阿兄顶着杀人凶手的罪名,当何去何从?一生隐姓埋名,靠躲藏度日吗?”
李录:“我可助常郎君去往益州。”
益州?
那是荣王的辖地。
“我向常娘子保证,待到了益州,便无人能再动常郎君分毫。”李录道:“我会替常郎君准备一个新的身份,让他可于益州从军一展抱负。”
常岁宁大致听懂了。
“所以世子是欲将我阿兄扣在益州为质,来驱使我阿爹,对吗?”她直言问。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怎能说是驱使。”李录也并不羞恼,反而认真解释道:“早在幼时,我便时常听父王说起常大将军威名,常大将军勇勐无匹,跟随先太子殿下出生入死多年,是为至情至性至忠之良将,世间难寻……”
“我与父王皆有爱才之心,常大将军这些年来不得重用,实在暴殄天物,今时常郎君又蒙此难,在下便想尽绵薄之力,为常大将军和来日的常小将军觅一庇护之所而已。”
“原来,世子是看中了我阿爹阿兄的将才。”常岁宁此时才真正恍然:“这便是世子当初求娶于我的真正缘故。”
想借她,来收拢老常。
原来,益州荣王,有暗中收拢武将之心。
“是,也不全是。”青年的神态称得上认真地道:“我是真心爱慕常娘子,常娘子处处过人,有一颗不甘困于女子之身的心,正如我亦不甘困于此病躯——”
或正因有此相通之处,他才会被那个女孩子吸引。
他道:“如若常娘子疑心在下相救令兄之诚意,录当初求娶之言仍作数,愿聘常娘子为妻,待你我结为一家,自当全心交付信任,同舟共济,不分彼此。”
这体面之言,在常岁宁听来只觉好笑:“世子眼光很好,算盘也打得很好。”
“只是——”她不禁问:“若想暗中相救阿兄,我未必做不到,为何一定要与世子合作,平白使阿兄出了监牢,却又要困于益州为质呢?”
“自然是因为……”李录无奈失笑:“想要让他人守住秘密最好的办法,便是合作共赢。”
常岁宁也笑了一声:“换而言之,我若不与世子合作,世子便会告发泄密,暗中阻止我相